“這孟家女郎卻是個極度聰明之人,她上次落水受傷,才回到孟府,不到一個月便將靖安候府的兩家酒樓給整垮了。現在鍾家酒樓已經關門歇業了。關鍵是,那鍾瑤光根本不知自己的兩家酒樓為何壞了名聲,經營不下去了,也不知是誰出的手。看孟家女郎的意思,她下一步會出手對付鍾家的祥和銀樓。”
“這孟家女郎倒是個妙人,釜底抽薪這一招玩得極好。且看她如何整垮祥和銀樓,必要時,鳳舞銀樓可支援一下,畢竟祥和銀樓倒了,鳳舞也可坐收漁翁之利。”
“若是鍾家的銀樓出事,一旦讓鍾家發覺,恐怕她會不死不休地追殺孟家女郎了。到時,就麻煩了。”
“玉郎以為現在靖安候府與孟家的仇就能和解嗎?今日孟家女郎讓人將屍體送到靖安候府門前,她們已經是死仇了。不過靖安候府勢大,孟家恐怕會吃暗虧。看來這鐘瑤光在京城是留不得了。”
“這就得請父君出手將那鍾瑤光派到外地去,這樣孟家女郎也好出手對付鍾家的銀樓。”
聽到蕭瑾瑜想將鍾瑤光外派的請求,謝攸寧笑著說道:“這個為父自有安排,玉郎的身邊也該清理一番了,暗衛和貼身侍奴都能被收買,玉郎行事也太大意了,這些年玉郎身體有恙,無暇管理那些下人,不少刁奴心都養大了,是該狠狠敲打一番了。
既然玉郎已康復,更要保重自身,為父就你一個孩子,將來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為父現將手頭上的一支暗部交給你,他們將配合你,將身邊那些有異心的都清理乾淨。”
蕭瑾瑜知道父君手裡有兩支暗部和一支明面上的勢力,上輩子父君去世前將所有的勢力都給了自己,若沒有父君留下這部分人的保護,自己早就命喪黃泉了吧。
蕭瑾瑜非常感動父君對他的疼愛,紅著眼睛說道:“父君的人先留著,父君在宮裡也得有自己人,宮裡生存不易。兒手裡有人可供驅使。”
“為父手裡有人,你先帶走一部分人,你在宮外要加倍小心,以後你出嫁生子,需要用人手地方多。且你要護住那孟家女郎,可能需要更多的人手。
為父這十來年一心禮佛,沒怎麼管事。既然玉郎已然康復,為父也不會再沉寂下去。到時在培養一批人才,過去的那些老人也該走動走動了。玉郎真的不需要為父幫你看看京中的貴女了嗎?”
蕭瑾瑜搖了搖頭說道:“兒心意已定,見過滄海之美,哪裡還會再欣賞小溪?”
“只是那孟家女郎與衛家牽扯頗深,衛家大郎和四郎於她有救命之恩,那感情自是非同一般。再加上衛家向來娶妻,不會外嫁,若是衛家要娶那孟家女郎,她不好拒絕。玉郎不管不顧一門心思放那孟家女郎身上,到時難免會心傷。”
“父君有所不知,那孟家女郎乃其父獨女,她父女二人共同撐起孟家,她不大可能入贅。且兒心悅之,若不爭取一番,恐終身遺憾。”
“想來那孟家女郎也著實不易,沒有家族扶持,靠一人之力,若想撐起滿門榮耀,恐怕也是難上加難。縱使她來年科考中榜,將來少不得要坐上多年冷板凳,更何況她還得罪了靖安候府和右相府。”
“兒相信孟家女郎並非池中之物,她雖得罪了靖安候府和右相府,但她於文宣公府、定國公府、鎮北侯府、蘭陵王家有恩,又與平南侯府和鎮國大將軍府交好,她背後並不是沒有勢力。若是她自己能立起來,這些勢力都能為她所用。”
隨後蕭瑾瑜又將孟縈,如何救了鎮北侯府老夫人的曾孫女給父君講了一遍,並教會了父君在噎住時如何自救。
“看來這孟家女郎的運道頗佳,自身又的確有能耐。倒是非一般人物,那為父下個月準備去大慈悲寺禮佛,到時玉郎領她到大慈悲寺一見,為父想見見我兒的心悅之人。為父這就去給菩薩上柱香,感謝佛祖保佑我兒康復。”
看著父君得知自己身體康復,立馬一掃之前的鬱氣,變得意氣風發。蕭瑾瑜從內心感謝孟縈,若不是她,縱使重生回來,他也覺得毫無意義。還好這輩子他康復了,想來父君再也不會鬱鬱寡歡,英年早逝了。
蕭瑾瑜將靖安候府的事交給父君之後,便回了睿親王府。隨後便見了父君留給他的一支暗部,從中挑選了上輩子忠心耿耿且能力不俗的人調到身邊用。又安排人隨時關注靖安候府的動向,將一切安排停當,這才想起父君八月初一要去大慈恩寺上香,到時要見孟縈,他該怎麼勸說孟縈去大慈恩寺呢?
……
七月十六正午,孟縈一覺醒來,凌晨的刺殺象噩夢一般揮之不去。白芷見孟縈尚有些愣怔,走過去輕聲說道:“女郎起來用點飯,一會兒再休息吧!謝家郎君讓人回話,曾山長準了女郎十天假。不過到時女郎一去學裡就該月考了,女郎就在家學習吧!”
孟縈點了點頭,表示已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