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世女如何作想,這些遺體必須趕緊入土為安。一會兒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到時想轉圜都難。”
在錢克儉的勸說下,鍾瑤光派人在天色未明前將那幾十具屍體都弄進了侯府,又將門前的血跡沖刷乾淨。等到天色大明時,侯府門前已恢復如常。
御史王大人和趙大人並不知道靖安候府出了何事,但他們親眼看到靖安候府將幾十具屍體搬進了侯府,想來侯府忍氣吞聲,必定是理虧。他們上奏朝廷,參靖安候府世女鍾瑤光一本理由足夠。
大朝會時,御史王大人和趙大人的話如同水滴掉進沸油裡,朝上一片譁然。鍾瑤光頓覺不妙,心下惶然,想來女皇也不會輕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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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女皇讓她的近衛金吾衛去查這件事。下朝之後,蕭瑾瑜滯留宮中未出,去看望了皇正君謝攸寧。
謝攸寧是蕭瑾瑜的生身父親,他貴為女皇正夫,手中有不少勢力。他甚至可以影響女皇的決斷,不過自蕭瑾瑜身中奇毒,不能人事之後,他便淡了爭權奪利的心思,將後宮事務都交了出去。只一心禮佛,甚少過問政事。如今後宮的事務由鍾貴君和顏貴君打理,皇正君甚少過問後宮事務。
女皇對蕭瑾瑜心有愧疚,畢竟他是為了救她而中毒,而謝正君自不問政事之後,女皇覺得少受掣肘,對他又多了敬重和憐惜。
蕭瑾瑜去到乾元殿的時候,皇正君剛做完早課。謝攸寧見蕭瑾瑜過來,面上不顯但內心是高興的,畢竟蕭瑾瑜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
蕭瑾瑜恭恭敬敬地行禮之後,謝攸寧留他用朝食。謝攸寧自知道蕭瑾瑜毒重不解,便開始茹素禮佛,祈求佛祖保佑自家兒郎。
蕭瑾瑜見父君面色青白,神情如古井無波,身形消瘦,想他正值壯年,卻心如死灰。為了祈福,他早早茹素禮佛,上輩子父君因為自己癱瘓在床,他又不能出宮照顧,心懷愧疚,鬱結難解,早早離世。
這輩子蕭瑾瑜解了毒,又確認自己身體無恙,定了嫁人生兒育女的心思,便準備向父君報喜,希望父君這輩子能活得長長久久。而不是像上輩子那樣鬱鬱寡歡,在這清冷的乾元殿裡孤獨離世。
謝攸寧看蕭瑾瑜似乎長胖了一些,笑著說道:“玉郎最近身體如何?留下來陪父君一同用朝食吧!”
謝攸寧一直叫蕭瑾瑜玉郎,玉郎是蕭瑾瑜的小名,小時候他長得面如冠玉,玉雪聰明,便得了玉郎的名頭。
“父君今日不讓兒留下,兒也準備在父君這裡賴一頓朝食的。”
謝攸寧見自家兒郎還有心思和他說笑,看來心情不錯,便對身邊的貼身侍奴滿堂說道:“去御膳房取些玉郎愛吃的餐點來。”
那滿堂跟隨謝攸寧二十餘載,是看著蕭瑾瑜長大的,對他喜愛的吃食瞭如指掌,便聽話地帶著人往御膳房而去。
不大會兒,滿堂便帶著一個大大的食盒進來。謝攸寧和蕭瑾瑜安安靜靜地用了朝食。在侍奴上了茶之後,謝攸寧讓伺候的人都出去,又派了心腹之人守著門口,廳堂內只剩下父子二人。
“玉郎找父君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父君了嗎?兒想父君了,就過來看看。”
謝攸寧看蕭瑾瑜又像小時候一樣對著他撒嬌耍賴,輕笑一聲,說道:“你呀,多大了,還這般,你要是沒事,用過朝食就早早走了。”
看來父君還真是瞭解他,這些年他忙於政事,又要尋醫解毒,一直都是忙忙碌碌,陪父君的時間並不是很多。特別是開府別居之後,他除了例行入宮的日子,真的極少來陪父君。不是他不願意來,而是怕母皇多想,另外也怕父君看自己毒一直未解,傷心憂鬱。
蕭瑾瑜輕輕取下面具,看著父親說道:“父君,兒毒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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