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正聽白芳芷主動問及他的身世,心知好事將近,便恭恭敬敬地說道:“某乃忠勇伯府嫡長子,家母正是忠勇伯,某在京郊南大營任職。某姓姜名文正,字直,年二十三,尚未婚配。”
白芳芷見他態度恭謹,對他觀感愈發好起來。這次雖然沒有算計到沈郎,但得個這樣的側夫也不錯,白芳芷並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姜文正撿起裡衣穿上之後,說道:“某伺候女郎更衣吧,外面人聲鼎沸,一會兒某送女郎歸家。”
他剛將白芳芷的中衣穿好,正準備套外衣。突然就有人衝進了房間,他趕緊撈起地上的外袍披在了身上,動作異常迅速。
丁燕婉見十一郎昏迷的床上半躺著白芳芷,她以為白芳芷睡了沈郎,與他生米做成了熟飯。丁燕婉立馬腦子混沌一片,舉手就要來打白芳芷耳光,尖叫著喊道:“白芳芷,你個賤人,算計我,搶我的沈郎,我要跟你拼了。”
白芳芷被丁燕婉嚇了一跳,平日裡丁燕婉心眼多,做什麼事都胸有成竹、淡然自若的樣子,哪像今日這般失了分寸,亂了陣腳,像瘋婆子一般要打要殺。
丁燕婉的手還未伸到白芳芷跟前去,就被姜文正一把抓住了。他看著丁燕婉,冷著臉說道:“我的女人豈容別人欺負?我不打女人,但打我女人和孩子的女人除外。”
看到姜文正如此霸氣外露的一面,白芳芷簡直要星星眼了。她覺得自己白撿的這個側夫,簡直不要太滿意。
丁燕婉被人捉住了手腕,拉扯不動,惱怒萬分。這才看到房裡的郎君竟然不是沈郎,瞬間她的理智回籠。慶幸萬分,還好沈郎沒有被白芳芷算計了去。
就在這時,王源陌跑了進來,見一郎君抓著丁燕婉的手腕死死不鬆手。他也極度惱怒,便跑過來對著姜文正拳打腳踢。姜文正見王源陌一副繡花枕頭樣,用腳輕輕一撥就將他踢到一邊了。
丁燕婉見王源陌這般無用,心裡又羞又氣。這般銀樣鑞槍頭誰愛要誰要,自己是不要了,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白芳芷覺得今日雖然自己和丁燕婉都遭了算計,但自己找的這個郎君比丁燕婉的強多了,她終於扳回一城。當下心氣順了,也不惱怒丁燕婉平日裡對她的欺壓了,便笑著對姜文正說道:“姜郎放手吧,別傷了她。”
姜文正聽話地放了手,丁燕婉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看著白芳芷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她正在氣頭上,也端不出淡定自若的樣子了,甩了甩袖子,看都沒看縮在角落裡的王源陌,徑直走了出去。
丁燕婉走到門外,調整了表情,優雅端莊地說道:“酒後失德,讓大家見笑了。是白家妹妹醉酒,走錯了房間,與姜家郎君成就一段佳話。我今日身體不適,先行告辭。再會!”
她只說白芳芷與姜文正的事,對於自己和王源陌的事隻字不提。將白芳芷當靶子,掩蓋自己的事,還真是好盤算。不過王源陌又豈會善罷甘休?
孟縈以為出現捉姦之事,宴會就此結束,沒想到在場的郎君也不知怎麼想的,多數竟然挺羨慕那二位郎君,能順利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將自己嫁給貴女。
不大會兒,眾人散去,楚家大郎過來接許蘭芝歸家,她與孟縈約好改日兩人一起去寺廟燒香拜佛後,揮別眾人,與表哥一起回鎮國將軍府了。
孟縈在人群中找到謝含蘊和睿親王,便走過去與他們道別。謝含蘊拉著孟縈的手說道:“縈妹妹沒事吧?”
孟縈毫不在意地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我急著早點回去,好久沒回家,挺想的。”
“一會兒我派人送女郎歸家。”蕭瑾瑜已經知道了孟縈和十一郎所為,笑著安排道。
“多謝殿下,我聽人說白芷帶車過來了。我坐自家馬車回去即可。”
蕭瑾瑜:“既然如此,那女郎路上小心!”
隨後孟縈又對謝含蘊說道:“等我回去收拾停當,改日我請蘊姐姐到我家一聚!”
謝含蘊笑著說道:“那你快些收拾,早些來接我。”
蕭瑾瑜見表妹與孟縈一見如故,不拿彼此當外人,心下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