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怎麼也想不到孟縈會喜歡衛慎初這般強健重武的男子,他以為她會像時下的貴女那般,喜歡十一郎這樣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郎君。
對於他自己對孟縈的迤邐之思,蕭瑾瑜時常有種看女兒或孫輩的感覺。加上前世他可以當孟縈的祖父了。他暗自嘲諷自己,活了一把年紀,竟然對個十五六的小娘子生出畏懼的感覺,怕她不喜,怕她嫌棄。但若是就此放棄,他又十分不甘,覺得活一把年紀,竟然不能征服個青春年少的小娘子。
孟縈喜歡衛慎初,可她卻不太可能入贅定國公府,衛慎初也不可能拋下三個弟弟嫁到孟家。他們再好的感情,在現實面前總是要低頭的。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了?這一點蕭瑾瑜深信不疑!
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身份來接近孟縈,五皇子的身份肯定是不成的,誰都知道他身體有恙。縱使他說自己解了毒,身體好了。可那種事情,大家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男人行不行,又不能親自去驗證。以孟縈怕麻煩的性子,肯定不會與自己過多接觸。再說自己也不願意以權勢壓著她,讓她心有不甘。
端午有假,大家賽龍舟,做香囊,送扇子,外面一派熱鬧的景象。孟縈在莊子裡過得冷冷清清,她好久沒有見到家人。睿親王告訴她,靖安候府和右相府並未放棄找她,外出恐怕對她不利,為了不讓人找到她,也不準別的人前來探望。
梅蘇和竹清怕自家女郎因為節日冷清而難過,兩人還專門給她做了香囊和團扇。孟縈得了禮物,給每人賞了錠銀子,院子裡伺候的人都給了賞賜。
中午,孟縈和竹清、梅蘇一起包了粽子。看著自家女郎有些鬱鬱寡歡,竹清和梅蘇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傍晚時分,孟縈讓竹清帶著畫板,推著她去荷塘那邊吹吹風,看看荷花。孟縈也不想一直情緒低迷,她要找些事情做,讓自己忙起來,就不會悲春傷秋,自怨自艾。
蕭瑾瑜和沈靈均過來時,孟縈正獨自坐在池塘邊,拿著炭筆和直尺在那裡勾勾畫畫,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排各種粗細的炭筆。她專心致志地作畫,根本就沒有發現身後的蕭瑾瑜和沈靈均。身後的動靜,她還以為是竹清送東西過來呢。
“竹清,我的炭筆需要再削一下,不夠細,畫出的圖紙不精確。”孟縈一邊作畫,一邊說道。
“我就說縈娘才不會讓自己閒著,節假日也不會休息。跟她在一起永遠都不會無聊,她總能安排好自己。”沈靈均一臉“我贏了”的表情。
孟縈迴頭一看,原來是睿親王和沈靈均啊,她笑著和他們打了聲招呼,請他們在桌旁坐下喝茶。
“女郎在畫什麼?”蕭瑾瑜見孟縈畫得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畫作。
“畫得是包裝盒子,我準備畫幾版包裝盒子,回頭作刻板之用。”
“什麼東西的包裝盒子?”
“月容的胭脂水粉和彩虹皂。”
“月容齋是縈孃的產業嗎?”沈靈均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孟縈點了點頭說道:“我和歐陽冉、黃簡然共同擁有,但月容的品牌歸我所有。”
“那月容齋可是日進斗金,在各大州府都是首屈一指的胭脂水粉店,店裡賣的所有東西都是精品,每樣都價值不菲,眾人卻趨之若鶩。縈娘真厲害。”沈靈均不吝誇讚。
知道月容齋是孟縈的產業,蕭瑾瑜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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