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縈知道他這是本能反應,對外界不安的一種表現。孟縈見他眼神渙散,估計撐不了五秒鐘,便輕聲說:“我幫你把把脈,然後處理傷口,請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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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是聽到了孟縈的話才起的反應,還是他已力竭。總之,他很快就鬆了手。
孟縈看著被他捏紅的手腕,想要暴揍他一頓。但救人要緊,她活動了一下手腕,開始給他把脈。發現他沒有中毒,只是傷重力竭罷了。
孟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計丑時中了吧,這會兒大家睡得正香,叫誰起來都要折騰一番。她已然走了困,決定還是自己先上手救他吧!
他可真沉,孟縈費了好大勁才將他搬到床上。解開他的衣衫,發現他胸前有條巨大的傷口,皮肉翻翹,幾乎沒怎麼處理,辛虧現在天氣冷,要是夏天估計都要發炎了。
孟縈取出紗布和傷藥,又將自己提煉出來的酒精拿出來。用竹鑷子夾著棉球細細地幫他清理傷口裡的髒東西,可能是酒精刺激太大,那男子皺了皺眉眉頭,但並未醒來。
取出特製的細絲線,孟縈用酒精將絲線消毒備用,又取出之前做的鎮痛藥膏塗抹在那人的傷口上,這才用針細細地縫合起傷口來。
孟縈花了好大會兒功夫才將傷口縫合齊整,然後塗抹上消炎祛疤的藥膏,又用紗布仔細地纏好,這才去處理其他細小的傷口。
這人渾身上下的傷口好幾十處,有幾處大傷口,孟縈拿他當小白鼠,使用自己新研製出的麻藥和縫合技術。等將他全身的傷口處理完畢,天已經大亮了。
白芷進來給孟縈送洗臉水,發現她床上躺著位男子,一臉不解。他放下臉盆,走出了去。
不大會兒,歐陽冉和簡然便進來了。
看到床上的陌生男子,簡然上前給他把了把脈說道:“重傷失血昏迷,”說罷,他又掀開被子檢視了一下孟縈處理的傷口,說道:“縈兒縫合得還算齊整,你提煉麻沸散做的麻藥有效果嗎?”
孟縈搖了搖頭說道:“昨夜丑時,他翻窗進入房間後昏迷,給他縫合時,塗抹了麻藥,但他沒醒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回頭等他醒來,拆線的時候再試試效果吧!”
“縈兒昨夜怎麼不叫我過來?這麼好的機會,我都沒看到,真是可惜了。”簡然惋惜道。
簡然對醫學痴愛成魔,但凡孟縈有什麼新想法、新理念。他都一一接受,並想方設法去實現了。
“我總覺得他有些面善,似乎在哪裡見過。”歐陽冉說道。
“不會是你的朋友吧?”孟縈問道。
歐陽冉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的朋友,或許等他醒來,我就能想起他來。”
隨即,他又說道:“縈兒,以後還是我們輪流陪著你吧,讓你一個人在房間裡,我們不放心。昨晚如果他不是昏迷,而是圖謀不軌,我們恐怕救你不及,還好你沒事。離長安越來越近,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歐陽兄說得有道理,我們要萬事小心。到了長安,縈兒就要易容而出,以免被人覬覦。”簡然擔憂地說道。
“縈兒,我為你辦了一個新的身份,不過是個郎君的身份。女郎的身份太難辦,而且查辦特別嚴。這個郎君的身份,只要不細查,應該可以矇混過關。”
孟縈搖了搖頭說道:“遲早要與那些人對上,新的身份留著備用,我不可能一直躲避不出。沒關係的,我會保護好自己。”
孟縈知道,到了長安,她將面對的看不見硝煙的戰場,將有一場硬帳要打,時刻都要做好戰鬥的準備。她心有不安,卻不畏懼,畢竟人只有在憂患中才能成長。
站在城門口,她輕聲地說道:“長安城,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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