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縈深吸了幾口氣,揪著他的衣襬,有些急促地說道:“衛家郎君,我剛才聽到了我家人的聲音,就在樓下。帶我下去看一看,好不好?”
“哦,是嗎?你爹爹來了?”他一臉壞笑地問道。
“是簡然的聲音,他,他是我未婚夫郎。”
“他還沒嫁到孟家,算你哪門子家人?”
這個時候爭論這個毫無意義,孟縈只想早點見到簡然,他肯定不是獨身一人前來,白芷定會跟著過來。如果爹爹知道自己被擄的事兒,還不知道會怎樣操心!
孟縈只好用腦袋蹭了蹭衛慎初的胸膛,撒嬌著說道:“郎君抱抱,抱我下去,讓我見見他們好嗎?”
“不好,我不允許你在我懷裡還想著別的男子。”
對於他時不時冒出的怪異念頭,孟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夜色漸濃,他倒是抱著孟縈迴了房間。
很快店家就送來了熱水,他給孟縈沐浴梳洗。孟縈只得任由其擺佈,她感覺他把她當成了他的所有物或者說是愛寵。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不舒服,這是不對等的相處。孟縈接受不了,奈何自己現在毫無自保之力。
歇息之前,他出去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回來了。孟縈心憂簡然和白芷,便有些黯然失神,默默不語。
衛慎初不管那麼多,徑直摟著孟縈歇息。
孟縈白日睡得太多,想著眼下的境況該如何處理,一時便有些睡不著。她睜著眼,腦袋時不時動一下,這樣很容易就擾了枕邊人的清夢。
孟縈裝睡,裝著裝著也睡了過去。
白芷看簡然一直都沒有出來,他等大家都睡去,便和蒼朮偷偷地靠近旅館。
走近旅館這才發現不對勁來,這旅館外鬆內緊,戒備森嚴。晚上有巡夜的人,尋常人等都無法靠近。
看他們的作派更像從戰場上出生入死的軍士,白芷有些猶豫,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一整夜,旅館的守衛沒有絲毫懈怠,中間換了次班,但幾乎是無縫交接,讓人找不到任何差池,他們根本無法靠近二樓。
白芷和蒼朮沒辦法,只好先返回船上休息,等天亮再說。
天色將明未明,孟縈迷迷糊糊中被人抱了起來。她睜開眼,發現頭上罩了件黑色的披風,什麼都開不見。但她知道她被衛家郎君抱著走出了旅館,不知他要去哪裡。
過了一會兒,孟縈被放到了床上,然後頭上的披風被取了下來。
她定睛一看,又回到了船上,這是一艘豪華的官船。她所在的這間船艙裝飾精美,裡面一應用具都是上好的。
透過窗戶,孟縈看天色尚早,可船已經開始緩緩地離開了碼頭。
孟縈有些急了,不知這衛家郎君為何不允許她見簡然。這一大早船就離開了碼頭,等到白芷和簡然想要找她時,恐怕船已經開出去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