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冉見孟縈去了淨房卻不再回來,不知她被誰絆住了腳。再加上鬱家娘子的幾位夫郎得知歐陽冉出身於皇商歐陽之家,想要和他合作,以期得到提攜。
正在他心下忐忑之際,突然門外一陣喧譁,似乎是有人在大聲叫道:“大郎君,你怎可在中秋團圓之夜不歸家,私會別家女郎。若被女郎知道,定要傷心了。”
李君成氣得壓低聲音吼道:“你給我閉嘴,我的事輪不到你說嘴,再說我與你家主子已經和離,我的事輪不著你家管了。”
那壯僕卻不管不顧地扯著大嗓門喊道:“李家郎君您怎可這樣,你說和女郎已經和離,那不過是氣話,哪能真就和離了?再說女郎已為你生下嫡女,你難道就捨得拋下幼女與別的女郎……”
他這話說的巧妙,故意說一半留一半,給人無限的想象空間。當真是用心險惡。茶樓本就是八卦的集散地,大家對桃色訊息總是格外感興趣。
於是樓下的散客都停下了交談,直直地看著二樓。二樓的包間相繼開啟了房門,大家都一臉八卦。
白芷見狀,簡直要氣死了。當下知道被人算計了,他擋在孟縈的前面,擋住那些探究的目光。
可王家那僕人明顯有備而來,他指著孟縈說道:“怎麼說你這女郎呢,大把的未婚郎君你不去求娶,為何單單惦記著人家已婚的大郎君。
我家女郎已經為大郎君生下嫡女,兩人幾日前發生口角鬧到和離,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有隔夜仇的。過幾天兩人還不是又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就沒見過你這樣趁著別人和離,乘虛而入的女郎。”
下面有人插嘴說道:“那女郎好像是今年參加鄉試的秀才,和那郎君一小就認識,後來那郎君嫁到王家。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私會,說不定早有苟且……”
“哼,還讀書人呢,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一男遊走兩女間,可真會玩啊!”
“是啊,那郎君也是個有豔福的,既得到了自家妻主給生的嫡女,又有美豔女郎投懷送抱,當真是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啊!”
於是眾人指指點點,多說李君成不檢點,婚後還與別的女郎私會,不守男德;又說孟縈人品有問題、放蕩不堪、破壞人夫妻感情。
李君成還是低估了王素媛的無恥了,那些大聲指責他們的人多是王家的下僕。如果沒有王素媛在背後支援,他們怎麼可能到襄州的茶樓喝茶。
李君成知道如果放任他們對自己和孟縈的指責,明日滿襄州都會傳出二人苟且的傳聞。流言這種事,比真刀真槍更傷人。特別縈兒還參加了鄉試,成績尚未出來。這時如果有不好的傳聞,恐怕以後都難有寸進,科舉生涯也可能戛然而止。
上次王素媛陷害縈兒不成,這次又出此毒計,實在是陰狠。此事解決不好就是兩人身上永久的汙點。
歐陽冉一出包間門,就見白芷擋在孟縈身前。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壞事了。他給身邊的貼身小廝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就下樓去了門口攔住了門。
孟縈對白芷說道:“將這人綁起來送到郡衙,我要告他汙衊誹謗之罪。”
那人一聽,轉身就準備逃跑。
白芷練武多年,縱使這壯僕有一身蠻力,卻也打不過白芷。很快就被白芷制伏了,白芷抽下他的腰帶將他捆了起來。
樓下的那些散座的奴僕見狀,紛紛準備奪路而逃。
孟縈對李君成說道:“哪些是王家的舊僕,你指出來,白芷去將他們一個不留地抓起來。”
於是白芷迅速跳到樓下,李君成也走到樓下,那些下僕沒想到孟縈行事如此粗暴,也有些膽怯了。如果被送到郡衙,不死也得褪層皮。辦砸了女郎交代的事,回去更是生不如死。
他們想要逃走,門口被人把持住,那人武藝高強,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於是跪下來,紛紛自己扇自己嘴巴,求饒道:“大郎君饒命啊,女郎饒命啊,奴們再也不敢亂嚼舌根了。”
孟縈聽他們說得輕巧,根本就不是真心認錯,今日饒了他們,明日誰知道還會傳出什麼更難聽的話來。冷笑說道:“難道你們僅僅是嚼舌根嗎?剛才汙衊起人來的時候,不是挺會說嗎?既然那麼會說,那到府衙裡去好好去說道說道。”
不消片刻,白芷就將他們全部綁了起來。
李君成抱拳對眾人說道:“打擾大家清淨了,我月初既已與他們家主子和離,至於和離的原因是他們家女郎生下不知是誰的孩子,竟然動手腳放到我名下,我如珠如寶地養了好幾個月,偶然聽到下僕議論,方知自己喜當爹了。事後一查,發現事實果真如此,遂和離歸家。今日在茶樓偶遇故人,交談幾句。沒想到遭到這幫惡奴汙衊我與別家女郎有私。”
隨後李君成又對著孟縈深深地拜了一禮說道:“帶累女郎了,我在這裡給女郎道歉。”
孟縈見李君成如此這般維護自己,心裡酸澀不已。
眾人一聽原是栽贓陷害啊,不過這男子也夠倒黴的,喜當爹那麼長時間,於是看向李君成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也有人將信將疑,認為李君成等人難保不是虛張聲勢,具體情況到底如何,誰知道呢!
歐陽冉等李君成說完,抱拳對大家說道:“今日茶樓之事,惡奴們的汙衊之語還請店家和各位給做個見證。明日郡衙開門之後,我等就將這幫惡奴送至郡衙,等候郡丞大人發落。”
有那正義之人表示願意去府衙作證,白芷記下那些願意作證之人的地址和名號。便帶著這幫惡奴走了出去。
孟縈返回包間和鬱家娘子及其夫郎們道別,約定改日再聚。
李君成和孟縈約定明日辰時在郡衙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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