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漸離瞪著眼睛,臉紅脖子粗的,沒有一點陰神的樣子,作戰室中的陰殺護衛隊隊員,都感覺十分不齒。
怎麼就讓這麼個玩意兒進了我們隊伍裡來?
難道地府找不到人手了嗎?
他是想把咱們的臉都一起丟盡了嗎?
要說到這個問題,其實還是有些故事在裡面的。
當初張善元命令高漸離用計殺了貂蟬,後來偷狂屠之子時,高漸離也幫了不少的忙。
那會兒秦廣王可是直接將高漸離吊起來打的啊。
這尼瑪就是典型的嚴刑拷打,在凡間是早就不允許這樣了,因為很多人都會被屈打成招。
但地府不一樣啊,為了得到真相,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有時候甚至秉承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的原則。
當然,這些都是在背地裡進行的,明面上,這種作法也是不被認可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高漸離就算平時吊兒郎當,好吃懶做,膽小怕事。
但,他對張善元忠心不二,面對秦廣王的時候都不帶犯怵的。
也正是因為這點,張善元一直都沒有把他踢出隊伍,反而將一些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去辦。
面對高漸離的廢話,周昊是當真想把他踩在地上碾幾腳。
周昊指著那空蕩蕩的山丘,說道:“你臨凡來幹嘛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的嗎?如果你抓不到人,交不了差,我看你怎麼收尾!”
媽了個逼的。
知道高漸離愛磨嘰,但沒想到他居然那麼能磨嘰。
平常沒什麼事的時候也就罷了,多說幾嘴也就說了,但現在是什麼節骨眼?
那可是捉拿張善末最好的時機啊。
這次要是錯過了,下次指不定得等到什麼時候呢!
高漸離抱著手臂,冷笑一聲道:“聽過我擊築的人,放眼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我現在的修為可沒有被封印,只要他人還在華夏,那我就能找到他。”
說了這話,周昊總算是放下了心。
這就好這就好。
嚇死我了。
至於你是怎麼解開封印的,我也懶得去管你了,肯定是我師父在背後推波助瀾。
畢竟之前你來的時候,單挑貂蟬都費勁,這會兒不做任何措施就妄想抓張善末,無異於痴人說夢。
沒等周昊開口,高漸離反倒是拽起了周昊的胳膊道:“什麼叫我說的都是廢話?!我說的那些是廢話嗎?!你看你現在都飄成什麼樣子了?!再沒個人來說你兩句,只怕你都要橫著走路了吧?!”
高漸離就是個話匣子,開啟了就合不上了,因為自己愛嘮叨,在地府就沒幾個樂意跟他講話的,他動不動就要教育別人,和別人講理想談人生,時不時還給你說說戰國時期的故事。
這一講,三天三夜也只能講個犄角旮旯。
恐怖如斯。
但在語言這一塊,周昊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他立即轉移話題道:“大師兄、任山,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歷史上的高漸離,來自地府,現在在師父手下討生活,專程來幫我們抓張善末的。”
無形中,說清了高漸離的身份地位。
任山點了點頭,就當是打過招呼了。
此舉讓高漸離很是不爽。
照理來說,凡人看到我不是應該很驚訝的嗎?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
清然卻是將嘴邊的血沫用胳膊擦了擦,又將雙手放在破爛不堪的褲腿兒上蹭了蹭,連忙把手伸過去說道。
“哎呀哎呀,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漸離啊,造型很獨特嘛!幸會幸會,小弟是龍虎山正一道,不滅頑童張善元座下大弟子,清然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