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得落煙晚眼底裡邊多少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暗色,手下意識抓緊了些,最終還是順了所有人的意願時,她自是知曉接下來她到底要面對多少人在看到自己同墨牙兒並不在同一輛馬車以後,眼底裡邊帶著的那一抹幸災樂禍,故而她就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眸,靜候著車伕前去百花宴所在的地方行駛時。
許是因為這一次的百花宴舉辦的風聲實在是太大了些,令得眼下縱然沒有拿到百花宴這張邀請帖的人心思都忍不住動了一瞬,熙熙攘攘的站在外面,但他們從未意識到在這個的背後,亦或者百里之外,也就是雲城十子他們所在的地方到底有多荒蕪,甚至已然沾上了些災荒時,此處的人卻渾然不知,當真可笑。
可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嗎?
實則並不然吧。
而眼下,隨著落家馬車上邊的車伕抬起眼眸看到百花宴這三個大字已然放置於門外以後,他們這些身份低微的人自是沒有辦法在繼續往前走,只好停了下來,吆喝著此處到底是誰以後,令得墨牙兒她們聽狀,這才意識到想來已經到了之後,她們並未在馬車過多耽誤些時間,但按照尊禮來做的話。
此時的墨牙兒是一定要比落煙晚要慢一些時,當落煙晚下了馬車,走到墨牙兒的馬車旁邊,靜候了一會兒,墨牙兒這才走下去時,令得已然在外邊等候許久的閨秀小姐們都唏噓無比,心底裡邊想著的自然是平日裡邊總是瞧不上她們的落煙晚,居然淪落到了眼下這個境界,當真有些好笑。
畢竟,自幼時起,落煙晚便從未用正眼瞧過她們,甚至總是費盡心思的討好她們的母親,換來各種宴會的請帖,在宴會里邊大出風頭,自此以後落煙晚便成為了人人稱歎的才女,而她們這些人,總是會被人言為都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閨秀女罷了之類的措辭,委實令得她們心底裡邊有些不悅。
但縱然如此,她們又能說些什麼呢,論才情亦或者說是肆意擺出自己對什麼事物都極為知曉的模樣,委實令得她們有些自認為不妥,畢竟她們自幼被家裡人教導的盡然都是做事要藏三分,切莫要出風頭之類的措辭。
故而,在落煙晚每一次展現自己才能時,她們看著落煙晚的才能眉眼裡邊總是帶著驚豔,但除去驚豔之外,更多的是唏噓,因為她們並不理解落煙晚為何如此,而如若落煙晚知曉她們疑惑這一點的話,定然會出言,同她們似笑非笑的言說一句便是,機會都是給有準備且能夠抓住機會的人罷了。
而這一句話便意味著,縱然那些閨秀們確實有些真才實學,但她們如若沒有擺出明面上邊被旁人瞧見,就表示著他們的真才實學不值一提,而既然如此,就代表著她們所能夠選擇自己夫婿的機會,在被自己的母親權衡之下,縮小到許是隻有一二人才附和的那一刻。
便意味著這個選擇,並不代表著是閨秀們個人意識的選擇,而是在自己父母選擇完畢之後的那個選擇已然沒有任何意義的。
但這些話語要是在眼下這個時間段說出口的話,許是會令得她們言說落煙晚為大不逆,甚至直接出言嘲弄落煙晚一句便是,她的嫁娶也是被當今聖上決定的,哪裡來的自主選擇,再加上當今那位太子妃,可謂是極為討厭落煙晚時。
由於當今太子極為寵愛太子妃,故而他自是不希望有人半路插手自己同太子妃的關係時,便在每一次當群臣同當今聖上諫言,是時候讓落煙晚嫁入東宮,才能夠令天盛皇朝重回往日榮光之類近似乎強逼當今太子娶落煙晚的情態。
可謂是如若不是因為當今太子妃蕭薔極為討厭落煙晚的話,她許是早早的入了天家的們做了天家婦了吧,可眼下卻並沒有,雖然名頭對外言說著是未來的太子妃之類的措辭,但在座的人誰都知曉,落煙晚到底能不能嫁入東宮,還另說呢。
於是,回到現在。
當眼下的閨秀們看著落煙晚難得的伏低做小,居於人下的模樣,神色各異,甚至隱隱約約在心底裡邊想到的便是,眼下縱然有人制住這個人了以後,神色多或多或少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興味,難得的對墨牙兒有些好奇起來時,當她們都下意識屏住呼吸等到著墨牙兒走出外邊時。
她們原以為落煙晚生的面容許是足以驚動皇城,令得旁人在看到落煙晚面容時心底裡邊多少泛起些漣漪,但從未想到墨牙兒的面容更盛,甚至她們這些淪為女子且尚未出閣的姑娘,在看到墨牙兒面容時,眼眸都下意識發愣了好一會兒。
下意識喃喃的唸了一句便是,這副容貌當真是人嗎?
不曾夾帶半點貶義的詞。
而原先這一副容貌,若是一般人許是會有些盛氣凌人,給旁人一種不喜的感覺,但墨牙兒並非如此,相反她通篇的氣質是極為疏淡的,同落煙晚外放的那種自持驕傲完全不同便是,她是極為內斂的,而這一份內斂,多少令得眼下瞧見到墨牙兒的閨秀姑娘們,心底裡邊難免生出一種想要跟墨牙兒攀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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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那個時候,藍倩同墨念兒二人一併參加時,那個時候的閨秀姑娘們也就是眼下的世家夫人們一般,她們心底都忍不住想要同藍倩及墨念兒二人親近一番時。
當所有人都步入了百花宴的主場內,站在主位上邊的人,已然是負責舉辦過好些次的百花宴,已是眾位夫人裡邊當真無愧的第一夫人,但她是中途聽聞了墨牙兒許是會參加這一次百花宴,才前來此地,但由於身份尊貴,故而平日應該坐在主位上邊的是,扶著此次百花宴上邊的夫人就坐,變成了玉家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