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若是此間真的有人拿捏住了自己一個並未出聲應允的條件,那人許是會有些樂不思蜀,而不似跟前人這般,顯然不將自己應允的條件看的有多重時,這難免讓玉邪心下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但這些又與墨牙兒有何關係呢?
此間的墨牙兒就這麼定定地看著玉邪良久,繼續道:“你不必覺得有多為難亦或者其他,總而言之,需要你應允的時候,我自會命人告知於你,至於其他事,爾等還是少些知道,這般於你於我,都有好處。”
墨牙兒言畢,玉邪見狀,心下微微的動了一瞬,眼底裡邊多多少少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複雜情緒,看著墨牙兒這般,向來無論自己言說些什麼,跟前人定然不會再繼續出聲說些什麼,因此止住了繼續出言說些什麼的話頭。
轉而,便就這麼任由著氣氛就此隨意發展時,他們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會傳來危信一封。
故而,當馬車外邊,陸子燁下意識停住了繼續往前走的手勢,而後直接讓蘇越、蘇硯兩兄弟到馬車內告告知墨牙兒及玉邪他們,陸子清及華無憂那一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時,此時因為瞧見著玉邪很顯然並沒有什麼話要說以後的墨牙兒,瞳眸便稍稍閉上,休息起來了。
但她卻因為蘇越、蘇硯兩兄弟拿捏著的那一封信及他們語氣有著焦灼情態,原先閉上雙眸的她,便猛地睜開了雙眸,而後直直看著他們兩個人時,此時的蘇越、蘇硯兩兄弟也顧不得他們是否同墨牙兒相熟亦或者其他,反正直接將陳述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的信盡數給墨牙兒看去以後。
此時的墨牙兒開啟信件,低垂著眼,上上下下掃視著裡面的內容,可以說這一封信是極為全面的形容了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在鎮南之地的概況時,她瞳眸裡邊原先不曾帶有半點情緒的情態,震縮了一瞬,甚至就連拿著信紙的手,都下意識抓緊時,便可以見得眼下鎮南之地,也就是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所在的地方,形勢到底有多嚴峻了。
因此,當玉邪瞧見著向來喜怒從不形於色,甚至就連平日同墨瞳出聲說些什麼,都不苟言笑的墨牙兒,此間居然流露出了這番情態,委實有些令他多少有些愕然時,他便下意識抬起眼眸看向了蘇越、蘇硯兩兄弟,用眼神示意著內裡到底寫了什麼,才會令墨牙兒表露出眼下這副情態。
畢竟,他並沒有在蘇越、蘇硯兩兄弟將信帶進來,第一個摸信,反倒而是將信交給了墨牙兒,因為他覺得有關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的訊息,墨牙兒向來是最感興趣的,因此他並沒有急著去看。
而此間的蘇越、蘇硯兩兄弟瞧見著墨牙兒表露出了他們從未見過她的情態,難免愣神了些,但並未明表於心,反倒而僅僅只是面面相覷了一眼,不欲多言,至於玉邪方才給他們的眼神示意,很顯然他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反倒而只是就這麼默默朝著玉邪搖搖頭,表示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從那封信裡邊能夠看出來什麼。
隨即,回到現在,也就是墨牙兒這一邊。
此間墨牙兒情緒為何這麼激動的緣故,並非是因為上面的信上陳述著鎮南之地眼下到底有多艱險,相反是她看到了華無憂提筆言說著她同陸子清二人的分歧越發越遠,而她已然開啟了那個錦囊,卻沒有辦法讓他們二人關係重歸過去的字眼,縱然墨牙兒知曉信上的華無憂到底還是極為小心的斟酌著著口吻,言說著這些話,但她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此時華無憂的無錯時。
眼下的墨牙兒一想到此,眼眸便下意識稍稍閉上了些,在心底裡邊情不自禁想著的便是,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大抵還是因為自己變成了眼下這般。
至於方才看到這一封信的陸子燁他們並未有什麼異常,自是因為他們的心思本就沒有墨牙兒想的通透,再加上陸子清於他們的印象之中,做這些事情他們早已習以為常了,所以即便華無憂在信上言說著,他們有些分歧之類的,陸子燁他們也並不會放在心上。
因為陸子燁他們覺得,無論到最後華無憂做了什麼樣子的決定,陸子清一定會在某一個時間點萬般無奈之下應允,而就算他真的不應允,他也不會出手阻攔華無憂接下來所做的事情。
所以,陸子燁他們大抵還是將有關於鎮南之地的分歧想的太簡單了些時,此時的墨牙兒看著他們眉眼裡邊,並未有半點擔心華無憂與陸子清二人的關係會如何,反倒而只是覺得鬧分歧這件事情,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時,她眼眸便稍稍的動了一瞬。
原先多少帶著幾分氣定神閒,許是能夠從驪山皇陵直接就這麼穩穩地前去皇城內也是不一定的,但眼下的墨牙兒居然難得出聲,直接抬起眼眸,將目光落在蘇越、蘇硯兩兄弟身上,神情微動,朝著他們問了一句:“此時,陸子燁可在外?”
墨牙兒問畢,蘇越、蘇硯兩兄弟面面相覷了一瞬,心底裡邊料想著跟前人為什麼要詢問這個,而後想到自己的那位好友許是對跟前人有什麼其他別的心思,見得她難得問起陸子燁的姿態,他們這些做好友的自是樂得如此,故而便直接朝著墨牙兒回了一句,陸子燁確實在門外以後,他們便看到了墨牙兒直接起身,而後抬起眼眸,朝著在角落一直保持安靜的墨瞳及玄寂默默點了點頭,示意她先出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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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般,不等蘇越、蘇硯兩兄弟出言說些什麼,墨牙兒便直接離開了馬車內。
這一幕被蘇越、蘇硯兩兄弟見狀,手難免下意識抬起了些,一副啊這,不知道該用何種措辭形容墨牙兒舉動之快的情態,被墨瞳見狀,不欲讓跟前這兩個人太過於誤會墨牙兒什麼,他便難得出聲朝著蘇越、蘇硯兩兄弟道了一句:“不必將小主此舉放在心上,她於璇璣嶺上,也本就是說做就做的人兒。”
墨瞳說完,蘇越、蘇硯兩兄弟心下自是不欲在多說些什麼。
與此同時,已然從馬車內走出去的墨牙兒下意識抬起眼眸,看向陸子燁的那一刻,不等她走過來,背過著身子的陸子燁,好似感知到了墨牙兒會來的模樣,出聲朝著墨牙兒道了一句:“你來了。”
此言一出,墨牙兒聽狀,神色微微動了一瞬,身形多少有些緊繃,較之同玉邪相處時,還要令其有些拘束時,陸子燁聽到墨牙兒應聲以後的話,他唇角這才稍稍勾起了些,而後側目看向了此時墨牙兒面容皆然都帶著一副,其實是想要跟自己保持距離的情態,並未放在心上,反倒而是繼續朝著墨牙兒說:“我原以為你不會同我在接觸,亦或者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