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狼眸稍微的抬起了一瞬,看著陸子燁的面容,疑似跟某個人相像的那一瞬,它狼眸震縮了一瞬,原先帶著幾分朦朧的狼眸,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直接站起身來,隨即四肢稍微站直了些,想要從陸子燁的瞳眸裡邊看出些什麼,卻突然有一道白光遮住了自己看向陸子燁的姿態,腦海一片刺痛以後,便就這麼昏睡了過去。
被墨牙兒感知到了以後,他難免下意識低垂著眼,好似對玄寂的異常之舉有些意外的姿態,眉眼稍微的挑起了些,畢竟方才她感知到了玄寂醒來後,原以為玄寂會藉著這個機會,嘲笑幾句自己,卻沒有想到,它剛打起精神,便直接昏睡了過去,委實讓墨牙兒心下有些無奈以後,陸子燁這才慢慢的將目光落在了昏睡在墨牙兒懷裡面的玄寂,眼眸微微的動了一瞬,而後難得的走到了墨牙兒的跟前,朝著墨牙兒淡淡的笑了笑。
“可需要我幫忙?”
許是因為這些天一直都扶著玄寂有些累了,亦或者是因為陸子清的關係,就算兄弟二人的性情不一致,但那一雙瞳眸並未夾帶半分惡意的情態,有些讓墨牙兒推拒不過以後,墨牙兒便冷不丁應了一聲。
隨即,陸子燁聽狀,瞳眸難免微微的亮了起來,眼底裡邊有著說不出驚喜的情態,將一直被墨牙兒擁在懷裡的玄寂,用手遮蓋住了玄寂的狼眸,不欲令它在睜開雙眼,看向自己,以免暴露自己到底是誰的情態,他便就這麼抱著玄寂,而後側著臉,朝著墨牙兒笑了一瞬,便開始從原先刻意拉下幾步的步子,慢慢同墨牙兒持平起來。
令得在很遙遠的天境元外,他們瞧見著眼下這一片湖面倒映著的這一切,有好多人,眼底裡邊瞧見後,眼底難免帶著幾分揶揄起來,好似想到了些什麼,道了一句:“璇璣嶺人,當真對自身紅線牽扯在的人,異常的敏感啊。”
此言一出,惹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極為附和了一聲。
“只不過有一個人例外,她竟然不將眾多情緣線割捨掉,反之在她料知到了自己紅線到底是誰以後,割捨掉,促而令得天下變成了這一番情態,委實有些令人唏噓。”
有一個人陡然間冷不丁的道著這麼一句話,眼底裡邊難得的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看向那個至今還沉浸在睡眠裡邊的人,那一雙同歷代璇璣之主,十分相似的瞳眸裡邊,難免帶著幾分晦澀,唇齒呢喃了一句,當真是為了破局,無所用而不及,但你此舉,不光是為了想要破璇璣嶺人的局,還想破那個人的死局吧。
但,五代啊,縱然如此,那個人也不會感激你的,畢竟他是天生的帝煞星,註定一人看著這王權跌落,揹負千古罵名,才可轉世,這是屬於他的業障,縱然是我等,也無法改變這一切。
那個看著眼下這一切發生的女子,眉宇之間縱然帶著清冷,但更多的無悲無喜的慈愛,稍稍的抬起手,將那一片倒映著這一番景象的湖面,輕輕的點了點,那隻趴坐在陸子燁身上的獸,眼底裡邊難免帶著幾分懷念,輕輕的笑了一瞬。
一代又一代的過去,眼前這一番景象,好似什麼都變了,但卻什麼也沒變。
而後,回到現在。
此間的陸子燁好似真的感覺到了有人在暗處,亦或者在天上瞧著他們的模樣,他同墨牙兒向前走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瞬,隨後稍稍側著目,仰著頭,想要看到底是誰在暗處看著他們,卻並沒有尋到的情態,令得被墨牙兒感知到了以後,她正欲往前走的輪椅,也不由自主停了下來,看著陸子燁,眼底裡邊好似有些不解,一副你怎麼停了的模樣,被陸子清見狀,心下稍微的動了一瞬,輕飄飄的落下了一句:“就來。”
隨即,他們二人便一同往前走了起來。
在往前走的途中,一聽有關於大西洲皇朝的銜接城一開的那一瞬,那些在繁華街上的人,眼底裡邊全然都帶著幾分熱切的情態,奔走相告起來,令得他們原先還有些慢的腳步,有自主加快了些。
而在走向那一條路的上邊,墨牙兒好似思量了許久,才出聲朝著陸子燁道了一句,關乎於方才他所言的,有關於他眼下容貌被旁人嫌惡之說,回:“你說的沒有錯,面容終是我自己的,若我自己都對我自己原本的容貌不在意的話,那麼我定然會迷失掉我原本的模樣,就跟迷失掉我的本心一般。”
“初來紅塵,若不堅守自己的本心,將來又怎麼重回璇璣呢。”
墨牙兒便走便朝著陸子燁道了這麼一句話,眼底裡邊全然都是想通的姿態,手稍稍的將那一頂氈帽湮滅以後,將面簾拆下,隨手動用著自己僅剩不多的功力,將藥效已然快消失掉的無顏花,清除了出去,表露出了自己真正面容的那一瞬,惹得陸子燁瞳眸震縮了一瞬,眼底裡邊全然都帶著一抹驚豔之色。
再加上墨牙兒看向自己時,那一雙墨眸裡邊,全然都擁著自己的倒影,唇角稍微扯起了一抹笑意,隨後慢慢正過神情,一抬眼,便看到了早已在那一處據說是大西洲皇朝的銜接城門口,靜候了他們許久的陸子清一眾人,唇角全然都掛著笑意。
“走吧,接下來,是時候出發大西洲皇朝了。”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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