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便默默抬起眼眸同蕭湍對視時,便看到了蕭湍那一面,起初他原以為是歷史上所言說著面容是破國之相的臉,亦或者是沉溺於美色的臉,卻未曾想到是這幅模樣。
沉溺美色的面容,不可能這般雙目清明,帶著厲芒,相反雙目是渙散的,且終日同妃子們歌舞昇平的精氣神不一,但他方才入宮牆,可是聽聞了蕭湍後宮未曾有過妃子,更別提有所出,亦或者有其他偏好跡象了。
由此可見,他並非是沉溺於美色之人。
至於頗國之相,晉二也並未從他通篇的氣度上邊感知到,相反他總覺得蕭湍別有所求時,令得他眼眸下意識暗了,在蕭湍並且開口之際,噤了一聲,明擺著是打算在繼續觀察下去了。
蕭湍見此,自是知道晉二腦子裡邊在打什麼算盤,跟聰明人說理,自是不用費那麼多心神,故而他便僅僅只是示意著站在晉二身後的侍內總管,將那一壺酒呈了上來,示意晉二喝下的模樣,道了一聲:“這一路上,萬榮多少給你添了麻煩。”
“不麻煩,相反是萬榮郡主照顧良多。”
晉二起初瞧見著那一壺酒承接在了自己面前,並未表露出半點錯漏之處的面容,難得的震縮了一瞬,眼底裡邊或多或少帶著幾分計量起來,卻給自己下了一記針眼,表示無需這般戒備之後,便將手慢慢抬起了些,意欲將那一杯酒飲下之時,聽到蕭湍這麼說,起初拿著酒杯的手,僵硬了一瞬,而後連忙將手收回來了些,朝著蕭湍不卑不吭的道了一句。
而這一句話很顯然是蕭湍想要晉二給蕭月一個臺階下,好讓話題繼續下去時,晉二自是感覺到了蕭湍的言外之意,故而道了這一句話以後,被蕭湍聽到,輕輕地笑了一聲,好似聽到了什麼了不得話那般,言:“能夠令晉州聞名的晉二公子,言說著朕的萬榮郡主幫了他不少忙,向來你們二人到底發生了不少事啊。”
“怎麼,要不同朕好好說說?”
蕭湍此言一出,晉二聽狀,心下難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在心底裡邊忍不住想著的便是,跟前這個人總算真正的進入正題以後,他瞳眸便微微的動了一瞬,眼底裡邊或多或少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隨即正了正神色,一五一十的將這些時日他們所發生的事情稟告給蕭湍以後。
見著蕭湍此時的面容,起初從蓄著的笑意慢慢收斂下來,甚至隱隱約約有些殺意環繞在這天安殿之上以後,起初一直站著的小太監們,都不由自主齊齊的跪了下來,下意識道著幾句,聖上饒命的姿態。
令得晉二聽狀,瞳眸難免下意識閃了一瞬,眼底裡邊或多或少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暗色,而後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在蕭湍總算將自己滔天的戾氣收斂下來以後,直接將放置在桌子上邊的杯子,直接甩在了蕭月的跟前。
讓蕭月下意識偏過頭時,卻因為甩在地上的陶瓷碎出來的瓷片,直接劃過了蕭月生的姣好的面容,而後落下血痕的那一剎那,蕭湍就好似看到了什麼使他更暴虐的事情那般,直接朝著蕭月,厲道了一句:“混賬東西。”
“你當初到底是怎麼同朕言說著,朕這麼多年在虞山腳下佈置的心血,全部都被你一人以你視旁人於無睹的姿態,輸的一乾二淨。”
蕭湍言說著這麼一番話,惹得晉二起先被蕭湍坐在旁的身子,猛地站了身來,正欲出聲說些什麼時,卻被一直都跪在地上的侍內總管輕輕地扯了一下衣袖,而後稍稍的低垂著頭,同侍內總管對視的時候,被看到了侍內總管示意著自己,不要輕易插手他們二人之事的姿態,被晉二見狀,瞳眸難免動了一瞬。
縱然已經止住了自己正欲出聲言說的話頭,但並未打消自己心裡裡邊的念頭,卻礙於侍內總管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故而只能夠繼續坐在椅子上邊,繼續看著眼下的蕭湍跟蕭月二人接下來到底會如何了。
只見此刻的蕭月,感知到了自己的臉頰確實有上傷情,但她並未同尋常女子那般吃痛出聲,更別提她會同尋常女子一般,知曉了自己容貌被毀,哭時,她的眼眸便僅僅只是淡淡的,默默的抬起眼眸,繼續聽著蕭湍訓斥著的話,而後默默地低垂著眼,一副悉聽尊便,很顯然是在同蕭湍表示,反倒而事情都已經這般了,在如何挽救都無濟於事,畢竟眼下的虞山,已然不是他們說能呆下去就能呆下去的地方了。
蕭月這幅姿態,被蕭湍見狀,委實令他下意識輕笑了一聲,就好似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那般,難得的鬆開了自己起先繃緊著的身子,而後坐下來,定定的看著蕭月一瞬,道了一句:“萬榮,你是真的覺得朕奈何不了你麼?”
蕭湍冷不丁的道著這麼一句話,惹得一直都低垂著眼,一副任由著蕭湍處置的蕭月,心下顫了一瞬,跳的更快了起來,頗有些不安,但她並未表露出來。
這一幕被蕭湍見狀,心下自是知曉蕭月到底想要做些什麼,讓讓自己啞口無言,無從對自己下手,亦或者說是在期待自己許是有那麼一份心軟時,被蕭湍感知到了一瞬,充斥著暴虐的面容,難得嗤笑了一聲,而後手稍稍的抬起了些,朝著眼下一直都跪趴在地上,不敢出聲的侍內總管,道:“傳我口諭,將今日同萬榮郡主一併歸來的蕭護衛,喚來。”
現在可以知道的訊息:
在蕭月同晉二一行人一併離開的時候,他們已經看到了從虞山頂上,由內而來都帶著的迷霧,已然在慢慢吞併那一座他們起先在暗中推波助瀾的虞山村了,所以即便蕭月他們沒有回去,在一探究竟,都能夠感覺到那一抹霧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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