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在。
當此間的陸子清總算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之後,此刻的他並未將眼眸抬起來,同華無憂對視道,反倒而是低垂著眼,避過了華無憂,頗帶著幾分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朝著華無憂回了一聲知道了以後,被華無憂聽狀,豔麗的臉上,這才稍稍的帶著幾分滿意起來,嗯哼了幾聲,便繼續側目,看向白二,意欲再從白二口中,問起有關於現在雲城十子現狀時,她這才後知後覺起來,想起他們已然許久沒有同他們聯絡過了,自打上了璇璣嶺以來,足足三年了。
過去,自己從軍時,縱然三年五載都許是見不到他們半點影子,但他們大抵還是能夠寫幾封信表思念及囑託時,今時今日卻因為璇璣嶺慣來是屬於那種難進也難出的型別。
因此,他們除去離去蒼茫門前往璇璣嶺時,同陸子燁他們一眾人言說了一番之外,便再也沒有寫信時,這難免讓華無憂瞳眸下意識暗了一瞬,而後這才慢慢回過身神來時,卻聽到了墨牙兒難得的低垂著眼,略帶遲疑的說了一句:“燁兄?”
隨後,腦海裡便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初自己頭一遭下山,同自己的師傅,墨念兒赴約蒼茫門拜師宴時,同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相識了幾天之後,他們將自己帶去給雲城十子介紹的模樣,而那個時候,有一個名喚陸子清,可謂算是雲城十子之首的人,耳根微紅,朝著自己打聲招呼的姿態。
少年,眉眼裡邊全然都帶著怯色,介紹自己時,就好似生怕給自己一個不好的印象那般,委實令那時候的自己,眉眼稍微的抬起了些,看清了少年的臉。
而那個時候,是墨牙兒頭一遭正視除去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之外,第三個紅塵人時,他們二人可謂算是對視了好一會兒,再加上旁的人好似對此頗有些調侃的語氣那般,委實讓墨牙兒心底疑慮起來。
故而,當關於陸子燁的印象,亦或者是雲城十子他們的印象慢慢憶起以後,墨牙兒似乎還記起了幼時,因為雲城十子他們的盛名太過於壯大,少不更事的自己,再加上過去墨菊曾對自己作的事情,令得自己,下意識出聲詢問了墨菊一番,言說著自己同雲城十子相比,誰贏誰輸的姿態,惹得現今已然全不在意他們盛名是否壯大的墨牙兒,心下難免帶著幾分對幼時自己嗤笑起來。
隨即,墨牙兒下意識低垂著眼,笑了笑時,這一抹笑意被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見狀,下意識面面相覷起來,但此間的華無憂並未多想,可陸子清陡然間想起自己家兄長先前在墨牙兒跟前表露出來的窘狀,起先帶著幾分鬱悶的神色,瞳眸難免鋥亮了一瞬,而後看向墨牙兒時,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態。
好似想要同墨牙兒言說著,他們要不要重新規劃先前他們在璇璣嶺上,所打算的歷練征程時,卻被眼下慢慢收斂起唇邊笑意的墨牙兒,神色淡淡的,止住了話頭。
這一幕被陸子清見狀,唇齒難免稍稍的動了動,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正欲打算無聲同墨牙兒慪氣時,卻聽到墨牙兒,語氣難得的帶著幾分斟酌,朝著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又問了一句:“可是陸子燁?”
“你怎麼知道?”
“你居然還記得我哥的的名字。”
前者是華無憂,後者是陸子清,同時言說著不同的話,語氣帶著說不出的訝異,二人同墨牙兒表露出來的神情,全然都是你居然能記起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紅塵人的名字,真稀奇的模樣,被墨牙兒瞧狀,難免讓墨牙兒的唇,下意識抽了一瞬,擺明了對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表露出來的態度,有些無可奈何時,此間的陸子清瞧見著墨牙兒這般,秉持著想要讓墨牙兒對自己家兄長印象好些心的模樣,佯裝咳嗽了幾聲。
隨後,正欲朝著墨牙兒,表露出了好似像在人間世的繁華大街上邊的商販熱烈推銷自己商品的商販帶著笑意那般,說些什麼陸子清,卻被眼下一直都在不停觀望著在天山雪脈山上,蒼茫子弟們向來走那條路的白一,瞧見著在不遠處,三三兩兩成了一堆人,嬉笑打鬧且還穿著他們向來冠有的蒼茫常服,眼眸陡然間亮了起來,猛地站起身來,大聲插話道了一聲:“他們來了!”
此言一出,惹得起先還意欲繼續往下聽著陸子清想要跟墨牙兒說些什麼的白十三一眾人及華無憂都不由自主齊齊的站起身來的模樣,難免讓陸子清下意識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而後背過身去,在心底裡便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想著的便是,他們早不下山,晚不下山,偏偏在這個時候下山,看他怎麼收拾他們的模樣,神色陡然間便掛起了一抹笑意,但這一抹笑意,卻帶著幾分涼颼颼的姿態。
委實讓一直都注意著陸子清一舉一動的其他白十三人,下意識打了一陣哆嗦,在心底裡邊,默默想著的便是,這下可好了,又有人挨招了。
隨後,他們便不由自主正了正神情,慢慢將自己的身子挪得離陸子清遠些,以免陸子清出聲的時候,傷及他們時,被此刻一直都看著他們這一圈人互動的墨牙兒,眼眸難免帶著幾分閃爍,心下一動。
現在可以知道的訊息:
墨牙兒下山之前,是有特意標註過她歷練路程的,但說是歷練路程,還不如說是她想要追尋有關於自己的過去,亦或者璇璣嶺主,歷代璇璣嶺主同紅塵人的紅塵糾葛,到底是因何故,才有的。
墨牙兒一直都是知道雲城十子的,只不過她對陸子燁的樣貌,是繼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之外,能將人名同臉對上號的第三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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