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牙兒言完此話,分明是在同玄寂解釋方才璇璣夫人為何要這般說,其意根本就不在罰她,而是在立威時,玄寂一聽,狼眸微閃,眼底裡邊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光,淡淡的冷哼了一聲,雖信了墨牙兒所言的話,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待璇璣夫人的態度有所改變時,墨牙兒見狀,也不欲更多言些什麼。
畢竟,知道的越少,才能活的越久。
更何況,她們之間的淵源還是要追溯到璇璣夫人還未擔任璇璣之主時,縱然墨牙兒眼下可以尋璇璣夫人與其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這般,她亦是不會的。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要深究過眼下這一切的心,除去她感覺到在冥冥之中,自己被某一隻隱形的大手往前推,她才會去過多深究眼前這一切到底為什麼會發生。
故而,回到現在。
當墨牙兒來到戒律堂前,輕點了一下戒律堂因為這一段時間,縱然確實有幾個璇璣子弟清掃,但還是帶著幾分落灰時,墨牙兒的玉袖清掃,帶著周身瀰漫著的真氣,將這一層落灰震開後,倒是顯得戒律堂明亮多了。
瞧見著這一幕的玄寂,眼眸微暗,陡然想起他好像並不知曉眼下璇璣四傑她們各自的歸處時,它便稍稍揚了揚身,看著墨牙兒,沉聲略帶幾分探尋的口吻,道:“他們四人,現在在何處?”
墨牙兒一聽,側目,眼底帶著幾分訝異,看了一眼玄寂,朝著玄寂道了一句:“你不知道嗎?”
話音剛落,她見著玄寂狼眸仍舊掛著幾分茫然,好似在向墨牙兒表示,他確實不知道這回事的模樣,這一情況莫名讓墨牙兒心底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心下一寒。
畢竟,就連生而為璇璣嶺的玄寂都感覺不到他們四個人到底去往何處的那一刻,墨牙兒心下自然是忍不住一驚的。
更何況,她還突然想起她先前在衣冠冢所見的一切,及璇璣書閣上邊歷代那些負責陳述璇璣嶺的的人,就好似在無形之中,想要將他們的存在磨滅掉,以或者說通篇雖然寫了他們生平所作的一切,功過仍由世人評說,但最後的結局,從未寫上身死二字,反倒而全部都是不知所蹤一詞,這令墨牙兒沒來由得覺得此時越發越蹊蹺的那一刻。
墨牙兒的眼眸便忍不住越發越暗了起來,心下有了其他計量。
於是,在她就這麼看著玄寂那一雙狼眸裡邊全然都帶著對此事的茫然後,她便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他們治好傷後,便下山了,至於去向,我等不得而知。”
言畢,玄寂一聽,心神下意識顫了一下,腦海一片刺痛,就好似它曾經也經歷過這般事情的模樣,它意欲想要想起,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想起來時,玄寂那一雙狼眸便帶著幾分難掩的情緒一閃而過。
而後,便不欲在出聲說些什麼後,更是令得墨牙兒見此,心下更是有了些苗頭,但並未過多出聲言些什麼,反倒而只是就這麼隨手坐在了一個坐墊出,盤腿運起功來,畢竟這一天下來,她還未完成璇璣夫人今日給她所佈置的課業。
故而,眼下她自然是在幹課業時,玄寂見狀,狼眸微閃,便不欲在過多打擾於她,再加上此時它心有所疑,因此它想要好好在它所居之地,尋一尋它眼下自知缺漏的那一份記憶後,它便朝著慢慢恢復過來的墨瞳,頷首點了點頭,表示它先走的模樣,便聽到墨瞳低垂著眼,朝著玄寂道了一聲:“前輩走好。”
隨即,墨瞳便默默抬起眼眸,看著玄寂就這麼踩著腳下那一片又一片霧,步入了深山之中。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已然收到專門負責傳遞陸子清信件的人已然將陸子清在去往璇璣嶺之前寫下的信,送入了陸子燁的手裡頭。
而此時,陸子燁一行人這才剛剛回到了皇城之中,剛入陸府,幾個人私交甚好,故而想要在陸府歇息一番,再回去他們自己家時,便收到了這一則訊息,令得他們這才恍神,正欲好好在此地放鬆一下的心情,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精神起來。
這不,眾人好不容易訛上了陸子燁府邸的溫泉水,細細養了自己一番,卻因為接收到了陸子清這一則訊息,連忙將衣束起來,而後就這麼披著外衣,步入了內堂。
正在此刻,徐望溪見著眾人額前都帶著幾分熱汗,面容全然都帶著幾分因為舟車勞頓的疲態,但大抵還是因為陸子清的來信強打著精神的模樣,便自我安慰起來,想著的便是,大家都一樣,除了。
徐望溪正欲在心底裡邊說些什麼時,便碎碎念,正慾念到陸子燁的那一刻,便只見到陸子燁的神情因為陸子清所言的訊息,難免帶著幾分恍神,甚至有些難以相信的模樣,拿著已然展開的信件,手下意識抓緊了些。
這一幕被眾人見狀,特別是徐望溪唇齒微動,正欲想要同陸子燁道一句,別抓太緊,他也想要看的話,卻被自己的哥哥及葉墨二人先出聲,朝著陸子燁道了一句:“子燁,先將這封信給我們,待我們細細看完後,在言其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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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陸子燁這才將方才被這一封信震驚導致他心神恍然的神喚了回來,故而眼眸重新帶著亮色,連連朝著他們回了一句知道了後,手還是在徐望川他們接過這一封信時,下意識抓緊了些。
因此,徐望川及葉墨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後默默將瞳眸與陸子燁對視起來,這才令陸子清默默收回了手,而後朝著徐望川及葉墨二人歉意地笑了笑,隨後默默將持著信件的手緩緩鬆開,但在遞給他們的時候,徐望川與葉墨二人到底還是能夠感覺出來此時陸子清到底有多失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