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璇璣藥院處。
剛從墨清那處出來的墨詩、墨詞二人神色都清一色帶著冷意,再加上墨詩拿著盒子的手,青筋稍稍起來了些,三步並做兩步直接往她們原先所在的地方走去,也就是內室。
步入的那一刻,墨詩、墨詞二人便抬起眼眸,而率先映入他們二人眼眸裡邊的正是在東南一角,也就是墨月所在的地方,她們看到了墨清心心念唸的人,也就是墨明一直都站在墨月身邊,生怕她們這些璇璣藥院的子弟會因為私怨對她們下手地方的模樣,這難免令墨詩、墨詞二人眼底莫名帶著幾分嘲弄起來,嗤笑了一聲。
墨清啊,墨清你至死都在給他們尋為何不來尋你的藉口,可實際上他們只是覺得你根本就沒有那麼重要罷了。
墨詩、墨詞二人在心中道。
於是,她們二人靜默了一瞬之後,便默默走到了墨明的身邊,而一直都因為墨清就這麼自甘於離開,頗有些緩不過勁的墨詩,瞳眸只是就這麼沉沉的看著墨明,這一目光許是因為太過於明顯了些,故而令墨明身子微僵了一瞬,而後慢慢側身想要尋這一目光到底出自於誰時,卻看到了那個目光的來源方,是墨詩的那一刻,她眼底裡邊一閃而過的侷促,而後連忙離得墨月遠了些,低垂著頭,朝著墨詩解釋了一句:“我是因為外面的璇璣子弟情況良好,應許是不需要這麼多人,所以我同負責外邊的璇璣藥院子弟,言來此處幫忙的。”
墨明言畢,墨詩、墨詞二人聽此,眉眼微挑,眼眸稍稍的往上抬起了一些,看著墨明瞳眸裡邊全然都藏匿著她一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以後,墨詩的瞳眸帶著的嘲弄不由自主的更明顯了些,這下更令她難得的帶著幾分小情緒,不欲想要說墨清身死一說時,被墨詞瞧見了後,直接接過了墨詩拿在手裡頭的盒子,遞給了墨明,示意她拿著。
這一幕被墨明見狀,瞳眸裡邊藏著的那點小心思,不由自主帶著幾分難掩的疑慮但卻帶著更多對此物提防情緒時,墨詞見此,眼眸帶著幾分隱晦的光,定定地看著墨明好一會兒,慢慢出聲道了一句:“你不必如此提防,我們二人只是受人之託來此地尋你而已。”
“墨清,墨風、墨明、墨月三人的兄長,身為璇璣嶺的管事子弟,於今夜身死。”
墨詞言著墨明原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聽到的話。
墨明聽到,瞳眸不由自主震縮了一瞬,眼底裡邊全然都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甚至是一副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的模樣,卻因為墨詩、墨詞二人的神情回以了她一副你覺得我會跟你開玩笑的模樣,墨明便直接下意識抓著那個盒子,從原先滿心戒備,不欲將它抓緊的模樣,卻牢牢的將它抓住,而後開啟,看到放置在盒子內裡玉佩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墨詩、墨詞她們並沒有在自己說笑。
因為當初,他們送給墨清這一塊玉佩時,墨清便親口向他們保證過,此玉佩絕對不會離自己的身,除非自己身死。
因此,見玉佩如見他屍身時,墨明瞳眸便不由得更愣然了些,身子僵硬的不像話,好似怎麼也沒有辦法緩過神來的模樣,被墨詩、墨詞二人見狀,眼眸只是帶著幾分暗色,卻並未有半點想要出聲安撫墨明的心,因為在她們二人眼裡,眼前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
畢竟,她們雖與墨明共事不久,但她們對墨清一向熟稔時,幾乎所有的璇璣子弟都知道他有一個先天不足的妹妹,故而沒有辦法同他一起掌管璇璣外室,因此將人放置在了璇璣藥院裡邊,那個妹妹要什麼就有什麼,再加上他們四兄妹,有二人入選了璇璣四傑,與原先是璇璣小主的人入紅塵,他作為兄長,不光是因為自己弟弟的緣故棄權,更多的是因為擔心若是自己跟璇璣小主出去歷練了,自己那位先天不足的妹妹會受委屈時,憶到現在,想來墨清一直在外面例行做任務的時候,心心念唸的人便是面前這個人了吧。
而一意識到這一點的墨詩、墨詞二人心中的諷刺不由得更明顯時,她們便不由自主的在心底裡邊想著的便是墨清當真是個蠢的,將手足之情看的那般重,卻沒有想過其他人並不會如他一般時,看著面前這個人表露的神情便知曉,一份對於墨清而言可以稱之為血濃於水的惡情感,是不存在的。
甚至頗有些不知感恩。
回到現在,想來她露出這一份神情,僅僅只是因為再也沒有人能夠在此地庇護她時,墨詩、墨詞二人心中更是感慨了一句當真是諷刺啊。
因此,她們二人見著墨明眼下好似說什麼都沒有辦法回神後,墨詩與墨詞二人便準備側身離開,送墨清最後一程後,被墨明見著她們正要離去的背影,墨明的聲音比原先被她們發現她不在璇璣外院照看那些受了輕傷的璇璣子弟,反倒而是在此地出聲解釋的聲音除去慌張之外,更帶著幾分沙啞的問:“他,現在在哪。”
墨明停頓了一瞬,眼底裡邊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抬起眼眸同他們對視起來,好似希望她們能夠跟她說那把,被墨詩、墨詞見狀,瞳眸不由自主的暗了一瞬,隨後墨詞微動,本想著與墨明說,你若是想來那便來的模樣,卻豈能料知自己的長姐,率先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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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在二院的時日,我算了算,也好些時候了,若你真的有心去打聽他的訊息的話,我想你應許是能打聽得到的,可你並沒有生起這樣子的念頭過,滿心滿眼全然都在照看著墨月我可言錯?”
“當初也是這般,墨菊雖以代璇璣之主令璇璣藥院子弟前往墨月所居之地照看她,但我們這一邊還是有權利拒絕時,你卻為了偷閒以或者說為了照看你這個血濃於水的妹妹,自請前往,我可言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