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記了,你現在還處於被璇璣夫人禁足時,若你再一次帶私慾傷人,屆時璇璣夫人可不會像先前那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啊。”
墨厲一想到墨牙兒是因自己算計的緣故,在終日被璇璣夫人勒令在此處時,他的眼眸難免帶著幾分暗光,以及有些的得逞的笑,見著墨牙兒聽到自己所言的話,一直以來都是一副淡漠的姿態,稍稍的顯現出了幾分冷意。
而此時,墨厲全然沒有發覺墨牙兒瞳眸裡邊的異色。
墨牙兒一聽,手頗有些不自知的收縮了一瞬,若是此刻墨瞳還有半點清醒時刻的話,想來他能夠看到自己自小便陪在她身邊的墨牙兒,此刻到底有多令人心生駭然了。
“吾勸你別挑釁我,墨厲。”
墨牙兒眼眸忍不住暗了一瞬,見著墨厲頗有些將整件事情的事態越演越烈的模樣,她難免帶著幾分沉意道。
墨厲一聽,他的眼眸全然都是一副稀奇的姿態,可他並沒有因此而鬆開單拎著墨瞳的手,好似想要在看一看墨牙兒到底會因為墨瞳,會流露出什麼樣子的神情以後,他便直接將墨瞳往最外圍的牆面丟去。
砰的一聲,滿屏的扇面轟然倒塌,而此時的墨瞳,早已被墨厲用力的甩到了地上,幾乎要被那一層白淹沒時,墨牙兒見狀,口吻的那一抹暗色越發越顯眼了些,心下一沉,道:“墨厲!”
這是墨牙兒頭一遭顯現出這樣子的神情,此景,被墨厲見狀,難免讓他眼底莫名的帶著幾分暢快起來,一副你也有這個時候的姿態,墨牙兒的手便抓的更緊了起來。
此間,她真的有殺意了。
那一抹赤金色的雙眸溢位來的血色,是歷代璇璣之主一來最盛大的一場殺意。
於是,她尚未全然將此間晉升的境界悟透,便直接動用了真氣,直直的往墨厲所站的方向衝去,在頃刻之間,墨厲看著墨牙兒直接衝過來的姿態,瞳眸瞪得大大的,眼底裡邊有著說不出的難以置信。
顯然對墨牙兒此時的舉動,充斥著不敢相信。
因而,墨厲自知自己預料不及墨牙兒的舉動,再加上他也從未見過墨牙兒與誰於璇璣嶺動手時,他便連忙後退了幾步,雖是承接了墨牙兒這一招,但他大抵還是避開時,墨牙兒並未因此而將動作停下來,反倒而直接將別於腰間的那柄軟劍,原先還像極了裝飾的細繩的物件兒,居然因為墨牙兒往裡邊帶入了真氣,頓時於往墨厲方向甩過來的那一瞬間,變成了一柄劍。
往墨厲先前於墨瞳那一個拳頭的手用力刺去。
嘶的一聲。
墨厲悶哼了一聲,連忙後退,直接用餘下的另外一隻手捂住了正在往外溢位血的另外一隻手,清秀的臉上,看向墨牙兒時,難免嘖了一聲,眼底多少帶著幾分不明所以的暗光,再度往後退了些,離墨牙兒遠了些,才繼續對著墨牙兒道了一聲:“你當真敢下手啊。”
“不過既然你都已經下手了,便意味著此時的你,應該受到了璇璣律法的掣肘了吧。”
墨厲瞧見著此間源源不斷溢位來的血,及眼下墨牙兒眼底裡邊帶著的殺意,眉宇間難得的有些暢快,道了此話。
在心底裡邊無一不是想著的便是,既璇璣夫人都將他們四個人都當作棄子了,那我毀掉璇璣未來的主人,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嗎,只需證明面前這個人是動了私慾的話,想來那位守山獸也會因為感覺到了有人觸碰了旋即律法,前來此處,處置墨牙兒吧。
就跟璇璣夫人那個時候一樣。
墨厲一憶起那個時候的璇璣夫人於現在的璇璣夫人有何不同,眼底裡邊都莫名的帶著幾分暗色起來,他雖心有不忿,但好在他身邊還有墨月她們,陪在自己身邊。
但他到底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時,仔細想來身為人,又怎麼可能會將過往於璇璣夫人所一併經歷的事情,就這般像璇璣夫人一樣,說忘就忘呢。
他,怎麼會忘啊。
又怎麼能忘。
一念及此處的墨厲,瞳眸更沉了一些,眼底裡邊帶著毫無理智的眸色,被墨牙兒見狀,她神色冷淡的不像話。
雖自己對墨厲動手之時,璇璣功法確實正如墨厲所說的那樣,此刻真的反噬於自己身上時,她氣血一湧,但並未從明面表露出來,反倒而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離自己遠些的墨厲,而後將劍裡邊藏匿的真氣收了回來,隨手別在了腰間,便往墨瞳所在的地方走去。
臨走之前,只是朝著墨厲道了一聲:“你覺得不忿,你便去找能令你消散著不忿的人,此事本就與我無關。”
“至於你為何這些日子執意針對吾,若吾真的帶有私慾與你動手,你覺得你此時還僅是被吾傷一隻手這般簡單麼,若是師傅在此處見於你做這般事的話,想來她要做的話,許是比我此間要做的事還要更狠些,你覺得呢。”
“即你已在我這邊了,那邊替你受罰的人,到底是誰,吾想,你應該比吾還要更清楚吧。”
墨牙兒冷冷淡淡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轉身背離墨厲而去,墨厲一聽,清秀的臉上難免帶著幾分驚愕,以及驚恐,到最後的難以置信,不停的搖著頭,不知道對誰道著,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之類的話,傳於墨牙兒的耳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但此時的墨牙兒,眼底只是淡淡的流露出了幾分暗色,在心底裡邊念著的便是,那個替你受罰的人,許是這一輩子再也拿不起重物,以及醫人了吶。
因你的一己之私。
轉而,墨厲瞧見著墨牙兒並不欲想要自己作什麼解釋之時,心下一急,正打算衝到墨牙兒的面前,問她此事是否屬實時,此間,他意欲走上前時,臉上突然溢位了一條細線,沾染了自己臉頰的血。
墨厲一見,於火光的倒映之下,他這才隱約從火光與月色之間看到了隱隱反著光的線刃,偌大的瞳眸,仰著身子,四周看著,卻發現此時的他,早已被線刃層層相疊的拘在了此地。
而那一條帶著血的線刃,好似因為侵蝕了血,將自己方才還僅留著幾步路的限,縮的更緊了些,亦或者圈變得更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