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內室中亭苑處。
陸子燁一行人已在此地談了許久。
待到華無憂歸來,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陸子清剛就此時,大家都言完,暫且就停些,詢問他們為何現在還未見著無憂歸來的話,抬起眼眸,卻見了無憂回來,身子崩的緊緊的,眼眸莫名的有些失神,往前走著,情緒雖看不出有何不妥,但陸子清見狀,頓時停住了想要接徐望流休憩後的幾句戲言,收斂的笑意、
而後,陸子清站起身來,正欲走到華無憂眼前,叫喚她一聲時,卻被擦身而過的陸子燁,也就是全場陸子清能多聽他話的兄長,抓住了手,隨即,腳步停下,低垂著眼,看著陸子燁示意著自己去打擾無憂的模樣,陸子清的心猛的一沉。
但到底還是聽從了自己兄長的命令,由著華無憂就這麼離著自己的視線遠去了。
中亭苑安靜了許久。
大家都相顧無言,也自知此時陸子清此時興許因為自己的兄長所示意的意思生了悶氣時,與陸子清交好的葉白和徐望流,紛紛在於自己的兄長眼神示意之下,說些什麼可以安撫陸子清的話。
“也別怪你哥,若是此時無憂真的有餘下的心神緩過來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注意到我們的,只可惜此時她並沒有,許是因為跟璇璣小主玩累了些罷。”
徐望流邊推測邊安撫道。
而坐於陸子清另外一邊的葉白聽著徐望流所言的話,全然都是應聲的模樣,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樣,難免被其他人一瞧有些忍俊不禁,但他們到底還是顧及了陸子清此時心情時,大家也就強忍著眼底裡邊帶著忍俊不禁的笑。
為什麼忍俊不禁,因為徐望流和葉白二人幾乎欲華無憂與墨牙兒就著這麼幾個時辰,幹了什麼事情,幾乎都事無鉅細的推測了起來,可實際上在他們方才才跟華無憂與墨牙兒二人作別的事情,毫不相符時,可見他們胡編亂造的功力,可謂是隻增不減啊。
“望流,阿白,我現在沒有什麼心情,與你們玩笑,抱歉。”
陸子清他一聽徐望流與葉白二人所言的話,眼眸難免暗了暗,再加上他不是沒有感覺到周邊自己交好的那幾位友人因為徐望流和葉白二人所說的話,氣氛到底如何時,他便道明瞭此時他的情緒。
此言一出,頓時讓徐望流與葉白二人訕訕的笑了笑,但並未心聲不悅。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是我,就是不放心,雖然牙兒很好,但我並不希望無憂在後邊知曉了璇璣嶺所有的規矩以後,守望著永遠都沒有辦法回饋給她友情的人。”
“沒有回應的感情,太傷人了,哥,你們都是知道的不是嗎,璇璣之主在了卻了所有紅塵事以後,亦或者早就在那很早之前,便斷了情線。”
“而你們也肯定看出來了,牙兒此時根本就分不清喜惡,甚至根本就對情線的這份脈絡到底指向哪一份情感,她都不知道,更別談分心了,若是你們早前瞭解過關於璇璣夫人的一些事蹟的話,那你們應該能夠將她與璇璣夫人作一個對比,而這一份對比,對比出來的結果,絕不是無憂想要的。”
陸子清眼眸微閉,而後卻緩緩睜開,一字一句的對著在座的所有人說著,到最後,說著這絕對不是無憂想要的時候,目光卻落到了陸子燁身上,很顯然陸子清在他們三言兩語的言說裡邊,確信了自己兄長的那一點小心思。
因而這句話,他絕對不是單單只是指向無憂的時候,陸子燁的身子難免因為陸子清此言,往後仰了仰,靠後了些,輕抿了一口茶,並未出聲。
因為他知道陸子清說的是對的。
若是就武功來看的話,墨牙兒確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論情感言說的話,可就不一定了,畢竟璇璣夫人就墨牙兒現在這個年齡的時候,身邊亦然有許多璇璣人與她一併在江湖中闖蕩了,而並非像墨牙兒一般,至今僅有一位璇璣人與她一併。
更別談在璇璣夫人了卻紅塵事裡邊,到底與多少人有了一段情線,因而她雖是所有璇璣之主裡邊在外歷練時期最長的璇璣之主,同時也是了卻紅塵事最多的璇璣之主。
而當年璇璣之主的上一代,也就是一向被天下人譽為最苛刻的璇璣之主,被人成為厲主的人,可謂是在臨終之時,硬生生的將璇璣夫人一人入後山,與守山獸一併修行靜心,等到守山獸,真的認可了璇璣夫人了卻了所有紅塵事以後,她才出來時,也就意味著她那是這才真正將紅塵之事斷了個乾淨。
而墨牙兒情況肯定不會與璇璣夫人相同。
興許她會成為璇璣歷代之主的史事裡邊,就任璇璣之主最快的也是不一定的。
畢竟無人與她有情線。
哪怕現在多了無憂,但在陸子清,亦或者無憂她自己心底裡邊,都覺得墨牙兒就僅僅只是人,神在於此處,與他們相會交談,任由他們如何言說,笑談,有時他們叫喚她一聲,才得來她的應聲這些以外,別的什麼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