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流他性子一向頑劣,還望身為鳳女的西太子妃諒解。”
此話一出,與先前那些人心中所想的那點旖旎事完全變作了另外一回事,畢竟如若真的陸子燁與落煙晚二人有私情的話,那麼為什麼陸子燁迄今為止,都未曾將目光正看過她,以及方才服侍於落煙晚的丫鬟,因方才落煙晚想要靠近些陸家馬車,叫出聲的事情,難免會讓人多想。
想著是不是因為落煙晚一廂情願,不顧及天家顏面,仍舊傾心於陸子燁,惹得天家大怒,才施了這計,令陸子燁生不如死時,徐望川就這麼一句話,便直接扭轉了整座局面。
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嘆一聲高的吧?
因而,眾人即便此時再怎麼因為陸子燁此時的容貌,以及這一段時間他作下的事情嫌惡,他們心底裡邊的答案都偏向於方才徐望川所吐露出來的那些資訊而後,他們所猜測出來的答案。
畢竟,要知道就算陸子燁如今再如何,過往所作的那些事,他們都不會因此而全盤否定時,眾人看著落煙晚的神情,難免變得更莫測了些,而這個訊息若是真的傳到當今聖上,也就是蕭湍那裡的話,自己與落家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後,落煙晚故作鎮定的臉頓時變得煞白,抬起眼眸望向徐望川時,好似想要借用拿一張楚楚可人的臉,令他們憐惜自己半分。
只可惜聽到的卻是,站在徐望川身後,一直未曾啃聲的葉墨道了一聲:“時間不早了,若是趕不上子清與無憂的拜師宴的話,他們定然是要與我們著急的。”
此話一出,這才令餘下的雲城五子收斂了心神,恍然起來,應了幾聲,便表示自己是時候走了以後,在臨行之前,雖然葉墨並沒有像方才徐望川那般針對落煙晚,但他所吐出來的話,意義與徐望川所說的一致。
他言:“既然西太子妃早與天家那位定下婚約了,那就懇請西太子妃,自重,畢竟我等人自幼從未與您有半點交集。”
“您若真的像對外說的那般通透的話,那麼您應該知曉我等人的意思。”
葉墨點到為止,便示意葉白站於自己邊上,隨後與徐家三人點了點頭,表示他們確實可以走了以後,皇城門外,那幾輛馬車因鑲嵌著陸家馬車先行,跟上後,落煙晚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就這麼望著他們的馬車,慢慢淹沒於皇城之外。
惹得落煙晚心下莫名有些不甘心起來,清麗的容顏,瞳眸裡邊再也不似先前那些人言其容貌清絕那般,澄澈透亮,相反是帶著暗色,駭人得很時,她的眼眸下意識閉緊了些,隨後緩緩睜開,側著身,低垂著眼,看著早就已經磕破額頭的丫鬟,一直跪在那裡抖著,惹得落煙晚眼底的冷,更冷了些。
隨即,她輕飄飄的落下了一句:“殺了吧。”
話音剛落,她便打算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所有人都在悄悄關注自己一舉一動的地方。
就在這時,站於落煙晚身側另外一個丫鬟,頓時抬起眼眸,看著落煙晚,滿眼都是難以置信,但生怕落煙晚會發現自己情緒不對時,她連忙低垂著眼,而僅剩下那個跪坐在那裡的丫鬟不停哭喊著抱歉,小姐,以及不是故意的話,但落煙晚並未因而收手,反倒而輕飄飄的繼續說了一句:“既然是我的丫鬟,那就應該老老實實服侍著我才對。”
“想什麼呢。”
說罷,她輕笑了一聲,便直接離開了。
在那之間,忽然來了幾道黑影直接將那個丫鬟用銀線割斷了她脖子的那一條動脈,讓那位婢女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瞳眸不斷溢著淚水,最後沒有了生息。
見到人此刻真的沒有呼吸了,那些看熱鬧的人這才慢慢聚集在了那個婢女周圍,嘖嘖的嘆著,言著可惜之類的話,卻從來沒有人因見到不公,殘忍之事的人,站出來發出聲過。
這裡,皇城。
人們從裡到外都已經被侵蝕,腐爛的乾乾淨淨了。
在加上落煙晚還被傳言為鳳女的那一瞬起,就意味著在他們的眼中,鳳女所作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天下,哪怕今日是因為一己之私,他們都會在心底自己尋一個理由說服自己。
畢竟落煙晚,她可是鳳女啊。
輕笑。
而後,在另外一邊,大家都在緊緊趕著行程,生怕時辰一過,蒼茫門的人就不再對外接待客人那般,可以說大家可是很重視此次請帖的。
但此時早就已經到了天山雪脈,山腳下的璇璣嶺人。
墨璇璣帶著墨牙兒一行人正欲將馬車寄放於某處,他們隻身帶著行囊上山便是時,突然從遠處那邊,橫掛著一副寫著林家客棧四個大字的牌匾,好似有一個人瞧見了相熟的人那般,往著墨璇璣他們這邊招了招手,惹得墨月與墨厲二人不由自主將身子稍微挺起了些,一副防備的模樣,看著那個從遠處,走過來,直接停在他們面前的人。
“夫人,您先前來此處落下的銀子。”
那個人看著墨璇璣,眼底裡邊有著說不出的驚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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