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神色裡,全然都是對此事的意味不明,低頭言道。
“那,璇璣夫人有何辯駁麼?”
陸子燁聽此,眼底並未有半點訝異,相反他只是低垂著眼,摩挲了一下自己食指,方才才帶著,鑲嵌著有老虎的扳指,繼續問道。
“未曾有過,反而,璇璣夫人好似樂見此事,將這些傳聞特意命人,大肆於皇朝邊界的諸侯國間,傳言。”
“知道了,還有其他要事麼?”
“已無。”
“那便下去吧。”
陸子燁眼眸一沉,他多少知曉墨璇璣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後,他周身的冷意便更駭人些,本想著在過些時日,待到他真的摸到了鳳女的底,在回去時,現在已然無法在此地久留以後,墨璇璣這一招,簡直是一石三鳥。
一鳥為將落煙晚捧為偽鳳女,吸引其他諸侯視線,將目光落入皇朝中,而並非此地。
二鳥為令養蠱,養東宮裡邊的蠱,畢竟如若陸子燁沒有想茬的話,眼下的太子,已有太子妃,既如此,又有一妃,為正妃,豈不是令原先那位同蕭湍一併,篡位的國公府,心生芥蒂。
畢竟他們當初所做的交易,可是要讓其座下的女孩兒為皇后的啊。
雖然古時確實有東西皇后之分,可那時,只是因當朝皇帝,憐西貴妃,位卑於後,才下令分為東西皇后的,雖然皇后,可她們掌管的後權並未相同,西后雖未皇后,但她只是免去了對東皇后的跪拜,僅此而已。
如此,這般的話,陸子燁可並不相信那位陪著蕭湍篡位的老國公會忍得下這口鳳女氣。
畢竟這皇后之位,本就為當初蕭湍允諾予老國公的,如若他在這時,因鳳女毀諾的話,想來老國公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被蕭湍說服,讓自己的孫女因鳳女一事,受氣。
想來到那時,朝堂中,可不僅僅只是雲城之子與皇帝同老國公,雙方之爭,而是他們於蕭湍據理力爭,老國公站一旁,隔岸觀虎鬥了。
至於這第三鳥,很顯然是打入自己這一邊,示意自己快些回去,否則自己與雲城十子,他們所佈下的棋局,興許會因為偽鳳女一事,功虧一簣也是說不定的。
這一石三鳥之計,論誰都要道一聲好,不是麼?
畢竟全然都是讓璇璣的下一代小主隱於人前所做的事情後,陸子燁便多少知曉了璇璣夫人對璇璣小主的態度。
想來應無需自己再過多插手此事後,他便對著藏匿於暗處的人,道:“是時候了,陸三,命人將潛藏於璇璣嶺暗處的人,到虞山腳下靜候,擇日,待我傷好以後,我們便出山回城,守府,靜看鳳女唱東宮戲便是了。”
而眾人並未先顯身,但應了一聲是,又將那一份寧靜歸還於此地後,陸子燁這才作罷,將披在身上的外衣,掛於檀木支架前,步入內居之所,淺眠起來。
與此同時,在寒居此地。
墨牙兒步入,瀲灩的水眸,瞧見著亭內還未收拾妥當的茶具與棋局,心念著這人莫非就是夫人所接待的客人後,她正欲停下步子,沉下心來思考,打算將那一道棋局破解,卻被一道人聲叫了停。
“拜見小主,敢問小主來寒居此處,有何要事?”
“是墨風麼,我來此地只為了尋全愈草與全息草,你可知何處?”
墨牙兒被這道人聲打斷思路,並未心惱,反倒而直接避重就輕的回了墨風一句,自己所來為何,便被此地藏匿於暗處的人,下意識朝著另外一個人示意了一眼,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言:“此草相伴相生,請小主往南邊出走,那裡便有小主您所想要的雙草。”
說畢,只見墨牙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後,在墨風他們沉默時,早已想好了改如何破解棋局,她便執起白子直入正對峙的墨白棋局中,雖龍虎相鬥,必有一傷,但墨牙兒手裡放置的棋子,卻奇蹟般的令他們退後一步,形成和局,永珍平和,已破。
墨牙兒見此,瀲灩的水眸這才流露出了幾分滿意,唇角微勾,這才步入了墨風所說的地方,摘取藥草。
現在可以知道的訊息:
寒居雖接待外客,但其後院又為百草園,為璇璣醫人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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