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卻難得的收起了那點說世家子言語的調笑,但卻用極小聲的聲音在與旁人繼續聊後,惹得墨璇璣對當年那個冒然上前,問自己女兒到底是什麼命的女兒。
自己雖然所言非虛,但偷龍轉鳳的戲碼,總是在那位身邊上演的話,到底還是讓人有些心生倦怠後,墨璇璣的眼眸便下意識一冷起來。
見著店小二還未回來以後,她便拿起別在自己腰間裝滿銀子的袋子,隨後放了幾個可以讓一個平常人有一年口糧的數值,飲了一盞方才店小二給她倒的茶,便離去了。
過後不久,店小二總算將客房收拾乾淨,想著那位夫人一看就絕非等閒之輩,肯定多少會避諱他們一些後,他便機靈的將房號跟標配的木製鑰匙用藍帕子收好,走出外邊,卻不料這才一會兒,就沒影了,收錢那塊卻放置了幾錠銀子,惹得店小二瞳眸難免有些恍惚,念著真奇怪後,在此客棧的人,都為江湖人士,便難得出聲問:“小二,哪裡奇怪?”
幾位江湖爺們常駐於此,與店小二關係很好,因而他們見著店小二一副悵然若失的姿態,難免會有些關心。
因而店小二一聽到他們叫喚著自己的名字,便連忙回過神來,朝著他們揚聲,粉飾太平說道:“沒事,您們好好吃啊,吃不飽在叫我。”
說罷,大家的氣氛變得熱鬧起來,囔囔著,這邊那一桌夾走了自己的菜,那邊那一桌拿了自己一疊肉的玩笑話,倒是讓有史以來最為寒冷的冬日,變得暖人了些。
與此同時,墨璇璣站在樹梢上邊,望著客棧內裡的景象,眼眸微動,見著他們毫無芥蒂的坐在一旁說笑的姿態,她莫名的回想起了自己剛入紅塵事時的那一段少年時光,而一想到那一段時光,墨璇璣帶著漠然的瞳眸莫名的流露出了幾分暖意來。
再到後來,夜深,大家都紛紛打了一個哈欠,上了客棧二樓休憩後,一樓的大堂,店小二特意燃起一支蠟燭,算賬起來,連帶著將那幾錠銀子妥善收好後,想著等到下一次遇見那位夫人,將錢找回給她的話。
虞山,璇璣嶺。
墨璇璣帶著肩上的一抹白,將那一抹白帶著絨衣遞給了早就在門前迎接自己的墨菊,頷首,表示自己回來了以後,便準備先進內室將自己收拾一番。
隨後,墨璇璣走出,踏出了幾分霧氣,坐在主位上邊,想著此處的白到底與人間白有何不同後,墨菊只是緘默的站在她的身側。
此刻的墨菊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對墨璇璣如實彙報近日來的情況,而沉浸在方才那些人口中所說的話裡邊的墨璇璣,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墨菊的不妥。
反倒而在心底想著落家二夫人居然還使用虛晃一招的把戲後,她便出聲朝著一直都站在身側,保持沉默的墨菊言:“放出訊息,務必讓蕭湍那人知道,落煙晚出生之時便被本尊認為她才為真正的鳳女,即為祥瑞,應入駐東宮,以保天下百姓安康。”
說罷,她在心底想著既然你執意想要替自己的女兒謀一條最貴之命的話,那吾就給你好了,也不知曉那條命,你女兒到底受不受得起。
想畢,回過神來的墨璇璣見著,暮色漸深,內室本就為八角樓的頂窗,因而她抬起眼眸望向那一群星辰,與漸漸對峙起來的雙帝星,那一顆在皇城之上的帝星與與眾星相比,光黯淡的驚人。
想來專門為蕭湍那人改名的天機子,見此心下肯定亂的很吧。
回過神來,墨璇璣嘴角難免蓄著笑,摩挲了那一盞熱茶,輕抿了一口,而此時墨菊見著墨璇璣此狀,她心下那一抹心思暫時歇了去,低垂著頭,收斂了她所有的心神,回道:“是,屬下領命。”
現在可以知道的訊息:
林家客棧為江湖中人歷練千山雪脈的駐留之地,也是情報收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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