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影快速消失在樹叢中,整個過程沒有一絲多餘的動靜。
“唉。”最近阿方索總是在嘆氣,他有些疲倦的揉揉眉角,“看來不久後就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也該用用那邊的人了。”說著,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帝都,某咖啡廳。
“說吧,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艾米麗問道。
“沒什麼,只是一樁小事,那個叫巴洛爾的,你該注意點了,如果有必要的話就殺掉他,現在已經可以明確他就是‘教皇’身邊的一個騎士了。”德斯蒙迪說道。
“哦,那麼再見。”艾米麗站起身來。
“呵呵,再見,”德斯蒙迪很有禮貌的站起身,拉著艾米麗的手輕吻了一下,這是禮儀要求,然後看著艾米麗離開,輕笑著,“也不知道撒尼爾那小子怎麼這麼有魅力,連默的女兒都被他迷得暈頭轉向的。”
神之海域,海中島。“怎麼會這樣!”費希爾詫異的聲音迴盪在這片空間之中。
這讓幾個人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頭頂,再確認蜘蛛群沒有特殊動向才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會?怎麼會呢?難道是我記錯了?”費希爾的聲音中充滿了慌張,他用手捂著自己的腦袋,他的額頭上甚至出現了汗液。
“到底怎麼了?”緊跟在他身後的戴德按住了他的肩膀,才使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沒有晃動甚至倒下。
“到頭了。”費希爾小聲的說,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思考著某些問題。
“這還遠著呢啊。”戴德皺著眉頭,看著繼續向前延伸的通道——這哪裡有到頭的跡象?
“他是說埃米利奧曲線到達盡頭了。”不得不說,撒尼爾的反應一向很敏捷,現在他正吊在隊伍的最後,和另外三個人保持著距離,他周身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就連火把也正一閃一閃的,彷彿會隨時滅掉似的呢。
“沒錯,這條曲線已經結束了,沒有了。”費希爾在自己心中反覆確認了一下才開口說。
“怎麼會這樣?”霍桑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其他人也是一樣。
但是,“能退回去嗎?”這個問題沒有一個人問出來,因為到達這裡,他們就沒有退路了。
“看來我們得想些新的出路了,大家保持好現在這個姿勢不要動,讓我好好想想。”汗液順著費希爾的臉頰滾落——他現在很焦急,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做,原本順著埃米利奧曲線走下去應該就會到達盡頭的,但是突然出現的意外狀況令他有些措不及手。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戴德試探著問。
“我告訴你我正在想辦法!”費希爾怒吼著,他的心情很焦躁,在吼完這一句後,他吞了口唾沫,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真該死。”
“抱歉,我失態了。”費希爾臉色蒼白的對戴德說。
“沒事沒事。”戴德連連擺手,三十歲左右的費希爾在他面前還是個晚輩,長輩怎麼會和晚輩計較這種無聊的事情呢?再加上戴德原本就不太喜歡和別人爭吵,還有現在他們所處的環境,所以戴德一點也不為這個生氣。
“讓他安靜的想一會兒吧。”霍桑癟癟嘴,現在他們的希望完全寄託在費希爾身上了,要是這位天才想不出好的辦法來他們可就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撒尼爾全神貫注的盯著頭頂上的蜘蛛,他依然站在火把能照亮範圍的最邊緣,閃爍的火光在他臉上映照出一團又一團的黑影,在他原本就有些蒼白的面容上又增添了幾道灰暗的顏色。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撲朔迷離起來了。
“會不會被凍死啊,不,它們好像就是死的呢……”撒尼爾喃喃道。
“你說什麼,魘小子。”霍桑問,不過他的聲音很低,生怕驚擾到“救命稻草”費希爾
“你說,那些蜘蛛會被我凍死嗎?”撒尼爾提高了一點聲音問,他卻把後面的一句話省掉了,雖然他很覺得那是事實。
“唔,這倒是有可能。”霍桑點點頭,不過臉上卻帶著頑皮的笑容——他拿這話當個玩笑,如果那些蜘蛛真的被凍死了,那他們這幾個人距離被凍死的時間也不遠了。
與此同時,費希爾露出了極其痛苦的神色——他根本毫無辦法。
“現在..….”戴德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