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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奇也沒有想到克洛菲勒會突然來這招,只得堪堪一躲,但其右腿還是被劃了一道血痕。因為騎士的榮譽,他們沒有穿上盔甲,這一傷雖然不是什麼重傷,但如果不及時處理還是容易造成失血過多的。
克洛菲勒已經基本掌握戰鬥的節奏——這對於裡奇來說是非常不樂觀的。
在裡奇慌忙躲避自己攻擊的同時,克洛菲勒已經直起身體,朝裡奇衝去,裡奇本來就沒有反應過來呢,再加上上一次攻擊克洛菲勒給他帶來了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對於克洛菲勒的再次攻擊他防禦的同樣很勉強。
豎劍,格擋。
“叮......”
劍落,裡奇的劍脫手了,因為沒有及時使力的緣故。克洛菲勒的劍繼續向前移動。
“撲哧。”直刺心臟。
克洛菲勒愣了一會兒,然後沒有帶什麼表情的抽出了自己的劍,留下了一滴滾燙的眼淚,他走過去,默默的撿起裡奇的劍,把他們放在倒在地上的裡奇胸前,又將裡奇的兩隻手放在劍柄上,合十握好。
之後在裡奇身前單膝跪地,額頭緊貼著自己的劍柄,雙臂微微垂下,雙手死死地握住劍柄,劍鋒陷在大理石地板中。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一分鐘,然後就有兩名騎士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裡奇的屍體,輕輕地放在了牆角處。
克洛菲勒這時也站起身,他的臉上滿是平靜,連一絲悲傷也看不到,只有眼角的淚痕可以證明他為自己的朋友,位自己的對手,哭過。
“接下來,繼續吧。”凱瑟琳淡淡的說。
“我奧利弗·萊茵,向潘克赫斯特·萊茵提出決鬥。”一句十分正式,語氣嚴肅的話,說話的是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騎士。
“潘克赫斯特·萊茵,接受你的決鬥邀請。”一個和奧利弗年齡差不多的有著暗紅色頭髮,琥珀色眼睛的男騎士站了出來,他的語氣同樣是那樣的堅定而嚴肅。
兩個人走到剛剛克洛菲勒和裡奇曾站過的地方,地上的血跡未乾,抒寫著剛才的一場偉大的戰鬥。
兩個人都沒有立刻動手,他們相對而立,手握在劍柄上,神色平靜——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和其他人一樣只是萊茵家族收留的孤兒,但情同兄弟。
兩個人都沉默著,周圍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奇怪。
奧利弗先動了,他以極快的速度拔劍,衝向潘克赫斯特。
奧利弗的身形轉瞬即至,潘克赫斯特卻依然不為所動。
眼看著那柄利劍已到達胸前,潘克赫斯特只是微微地側了下身,使劍沒有刺中自己的要害。
劍帶著強大的衝擊力刺穿了潘克赫斯特的左肩。
“這一劍,是為了我們的友情而受。”潘克赫斯特表情普通的開口。
“而這一劍,”他用比奧利弗更為快的速度拔劍,“是為了我的驕傲。”
血花,在奧利弗的脖頸間妖豔的綻開,他睜大了雙目,沒有恨意和不甘,只有生命的安詳。
沒有誰能試想到這場決鬥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潘克赫斯特默默地拔出插在自己肩上的劍,那神情簡直不像是在做這樣的事,倒像是從鬆軟的泥土中拔出一支枯樹枝。
然後他做了和剛才克洛菲勒相同的事情,但是他沒有哭,血液已經代替了淚水,有騎士走過來為他的左肩進行了簡單的止血處理和包紮。
他靜靜的站起來,抱著自己夥伴的屍體走到了牆邊,把奧利弗和裡奇並排放著,自己則走到另一個牆角,和克洛菲勒並排靠牆站著。
“繼續。”凱瑟琳的聲音是那樣的冰涼,即使她緊握的雙拳正在微微地顫動。
“哈爾·萊茵,希望得到邀請。”一個有著嫩黃色頭髮,橘色雙眼的年輕男子站了出來。
“漢德·萊茵,與你決鬥。”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另一位騎士就站了出來,這位騎士是一箇中年人,眉目與哈爾有幾分相似。
他們是父子。
“接受。”哈爾對於自己對手的身份沒有任何遲疑,對於這位從小將他養大,一直教他怎樣做一名好的騎士的父親,他敬愛有加,但這無關乎個人的驕傲與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