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約翰站在窗邊,凝視著天邊:
“安布羅斯,你又在玩什麼把戲?你到底又想幹什麼?不過,你玩的動靜越是大,這場戲也就越有趣,帶給我的樂趣也就更多,你說呢,撒尼爾,我最中意的棋子之一。”
“路德維希帝國,皇城?你去那裡幹嘛?還要裝作一副不認識塞莉婭的樣子,身邊卻又多了兩個女孩子,你在計劃著什麼?”老約翰說著,不禁皺起了眉頭,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老約翰依舊是這幅模樣,隨後,他嘆了口氣,神色恢復正常:
“不過算了,從那次你安排人進入王宮行刺我卻能不被發覺來看,你有著很不錯的謀略和能力,那麼我估計是想不出來你在幹什麼了,一切到最後總會被世人所知的......”
“喂,老約翰。”那天襲擊魘的那名黑袍魔法師不知為何竟出現在了王宮之中。
“嗯?你回來了?好長時間不見你了。”老約翰略帶詫異的轉過身來。
“嗯,我在路德維希帝國的皇城看到了之前的那個小子,於是按耐不住,出了手。”那人隨意的說道,絲毫沒有對待國王時該有的禮儀,但老約翰似乎也沒有計較這些。
“弗納,你把他怎麼樣了?估計是把他殺了吧,我應該說過不能殺他的吧。”老約翰的臉陰沉的能滴出墨來。
“哼,恰恰相反,他已經擁有了成為你的敵人的潛力。”弗納倚靠在一根柱子上,雙手枕在腦後。
“哦?一下子從棋子升級為了敵人嗎?何以見得?”老約翰稍稍有些不以為然。
“告訴我,那個羅蘭家的小子和德古拉密會有什麼關係?”弗納忽然臉色一正,緊緊地盯著老約翰。
“德古拉密會?他和那些傢伙們扯上關係了?你去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老約翰則是一副不解的神色。
“你也知道,我是背叛了他們的人,又怎麼可能打探到關於他們內部的訊息?沒有被直接誅殺就很不錯了。”弗納幽幽地說。
“這和他的潛力有什麼關係嗎?”老約翰一看就要跑題,於是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他喝了那個東西,並且,”弗納越說,老約翰的臉色就越難看,“他已經得到了那把鐮刀。這只是開始,雖然是第一次拿到那把鐮刀,但他的鐮刀從一開始就是用霧化成的,而非由黑色液體凝結而成,足以見得他喝的那個東西的分量絕對不小,他自身的天賦也是極高的。”
“這些都是你親眼所見?”老約翰陰著臉問道。
“當然,約翰,你不要忘記,第一次聖戰的時候你們為什麼會失敗的那麼慘,不就是因為那個人拿著那把鐮刀的完全形態嗎?雖然這幾百年來也再沒有人喝的下那個東西,並且從第二次聖戰開始你們就有了專門對付這種鐮刀的方法,但是卻不能排除這種拿著鐮刀的人的大量存在和他們的殺傷力,你必須做好應對的準備。”弗納叮囑道。
“我知道,但是,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人能承受得了?別開玩笑了。”老約翰聽完這一段話後並沒有為此事顯得十分焦慮,而是首先否認了弗納的一個觀點。
“你最好祈求如此,當年我可是宣稱過的,如果有人能在我生前喝下那個東西而不死,我就效忠於他,雖然如今我已改投了你,但這個誓言卻是仍然生效的,如果你想派我去殺掉他,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我雖然罪大惡極,但是卻有著最基本的底線。”弗納認真的說道。
“如果我逼你去呢?”老約翰冷眼打量著他。
“你雖然是皇家貴族評議院的議長之一,但你還沒有踐踏別人尊嚴的權力;況且現在我已經有了第二種選則,雖然給羅蘭家的小子留下了極其不好的印象,且在最後放下了狠話,但我還是有可能去投靠他的,而且如果他自己提出來我也會欣然接受。”弗納則是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
老約翰盯著他看了一陣:
“你要是想離開自然沒有人能攔得住你,但你要明白,如果你這個時候選擇離開,你將承受整個皇家貴族評議院的怒火。”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勞您來提醒。”弗納冷笑了一下,離開了這座宮殿。
“弗納?哼,螻蟻而已,你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棄子。”老約翰冷冷的一笑,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實力強大的人。
某地。
“哼,那還真是有趣了。”那人聽完夏慕斯的話,臉上露出玩味的神色。
“撒尼爾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竟然忽然成為了殺手,這神不知鬼不覺的......”夏慕斯的臉上也露出了與他同樣的表情。
“誰說不是呢,那個老混蛋有沒有什麼動靜?”那人有節奏的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杯中的紅酒打著旋兒。
“似乎是沒有什麼表示,好像還不知道撒尼爾現在的身份。”夏慕斯歪了歪頭。
“暗殺公會......他會不會和德古拉密會有什麼關係?”那人的手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但卻沒有一滴紅酒灑出來。
“應該不會,那些人一般可是不會接觸生人的。”夏慕斯搖了搖頭。
“德古拉密會......奧古斯汀家族......拉格威爾·默·奧古斯汀......”那人隨意的說著,似乎不經意間就把這三的名詞牽扯到了一起。
“是啊,每次聽到德古拉密會這個詞語就總會想到有可能成為我們的對手的那個人。”夏慕斯嘆了口氣。
“天才嗎?也許不堪一擊呢......”鮮紅的液體將那人琥珀色的眼睛映成了淡紅色,如同紅玫瑰一般的顏色,高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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