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下,我們可是要去爬雪山的,總要帶些東西的。”撒尼爾提醒道。
“放心,保暖的衣物、食物和水我都準備好了。”說著,喬塞揚了揚手上戴著的空間戒指。
“那就好。”撒尼爾深吸了一口氣,率先走入了花草遍地的美麗平原。
“嗯,爬山啊,挺討厭的呢。”喬塞皺著眉頭看看看遠方的雪山。
“還有兩天半是吧?”撒尼爾問道。
“嗯,我們可以稍微緩一緩。”喬塞說著,稍微放慢了步子。
“哦。”撒尼爾簡簡單單的應了一聲。
“你這兩天似乎有些怪怪的,人變得呆板了一些。”喬塞打量著撒尼爾。
“是嗎?”撒尼爾依然顯得很平靜。
“唉,就知道和你說了也沒有用。”喬塞嘆了口氣,隨手摘了一朵小花,放在鼻子前聞著。
“也沒見你試過詛咒術,現在隨便用幾個唄。”喬塞忽然說道。
“好吧。”撒尼爾配合的點了點頭,然後手指上便開始有些輕微的動作,大概三秒鐘之後,撒尼爾身邊的花草忽然開始枯萎,慢慢地變得十分乾枯,最後死氣沉沉的垂在地上。
“這是什麼詛咒?”喬塞回憶了一下撒尼爾之前說過的詛咒,並沒有這個。
“腐化,不是什麼太有用的,只能讓植物什麼的失去生機,當然,如果用在屍體上的話,便能讓屍身在短時間內完全腐爛,包括骨架,這絕對是一個毀屍滅跡的好東西。”撒尼爾看上去和那些植物一樣,死氣沉沉的。
“喂,你到底怎麼了啊?”喬塞不免開始擔心了,身為主帥的撒尼爾出現這種狀況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沒什麼。”撒尼爾平平淡淡的。
“是出什麼問題了嗎?”看到撒尼爾的樣子,喬塞不免往這方面想。
“不是。”撒尼爾並不打算把自己能力消失的事情告訴別人,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況且,人與人之間是永遠不會建立起絕對的信任的,如果他說出了他實力大減的事,那麼團體內部很可能出現騷動,以致於合作關係的崩壞,這些都是撒尼爾所不希望看到的。
“好吧,如果出了什麼讓你憂心的事情的話,那就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喬塞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沒事的。”撒尼爾擺了擺手。
兩天後。
“呼呼,這裡可真是冷啊,比上次還要冷一些,奇怪,明明更接近夏季,溫度應該稍微上升一些才對啊。”喬塞和撒尼爾已經到達了山頂,但斯羅塞姆還沒有到,裡見面時間應該還有五到六個小時。
“你一點都不覺得冷嗎?”喬塞奇怪的看著撒尼爾,他的身上已經裹上了兩層厚厚的衣服,就這,他還覺得冷呢,而撒尼爾則只是加了一層不是特別厚的衣服,卻十分平常的行走著,沒有一絲的冷意。
“我從小便在大陸上流浪,狂風、暴雨、大雪、乾旱、飢餓,什麼險境沒有遇到過;雪山、高原、懸崖、沼澤、沙漠、地底,這些什麼地方我沒去過。不像是你,從小便在家族的呵護下成長,完全就是溫室中培養出來的花朵,自然是經受不起這些的,說實話,第一次登雪山的時候我只穿了普通的衣服,所以凍得半死,也是那一次,我適應了雪山的冰冷,所以,我還承受得住。”撒尼爾淡淡的答道。
“唉,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小的時候根本不在家族中生活,我是完全以繼承人的形式被培養的,所以生活條件也算是艱辛了,可是和你一比就差遠了啊。”喬塞感嘆著,正向前方走去,卻發現,前方明明空無一物,自己怎麼也過不去。
“怎麼了?”撒尼爾奇怪的看著他的動作。
“哼,死斯羅塞姆,居然只有他同意了我們才能透過這裡!”喬塞大嚷著。
“混蛋喬塞,誰允許你背後說別人的壞話了?這就是你的家教?”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前方傳過來,然後喬塞忽然向前方一跌,整個人便印在了雪中。
撒尼爾向前走了幾步,發現一個穿著白色袍子,長相普通的年輕人正站在前面,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喬塞跌倒的樣子,而同時,彷彿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豎在那裡,這邊是漫天的飛雪和冰冷的溫度,那邊卻是正常的溫度和凝滯在空中的雪花。
喬塞從雪中爬起來,狠狠的瞪了斯羅塞姆一眼,卻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是他先說人家壞話的。
“你們遲到了三分鐘。”斯羅塞姆冷眼看著二人。
“呸呸呸,你才遲到了呢,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呢!”喬塞終於抓到了斯羅塞姆的把柄。
“抱歉,這位先生,我受到的禮儀教育是:稍微遲到幾分鐘,是給予主人最大的尊敬,也許我們這兩邊在文化上存在一定差異。”撒尼爾說的沒錯,在精靈的國度,稍微遲到一會兒,是對人的一種尊敬。
“但我卻沒有受到這樣的教育,也從未聽說過,難道您這是在為自己的遲到隨便找藉口?”斯羅塞姆毫不遜色的反擊著。
“誠然,在您的眼中,遲到確實是我們的不對,但我們同樣認為您比我們先到也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雖然這裡是您的國土,但在這裡見面似乎是我們這邊定下來的,那麼,我們扮演的便是這次見面中的主人角色,那麼您的早到,在我們的眼中便可以理解為一種蔑視我們的文化的行為。”撒尼爾絲毫不處於下風。
喬塞則是在一旁饒有興味的看著兩人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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