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迷霧,真的是很兇險啊。”塞維斯小小的感嘆了一句。
“其實也算不上兇險,只要明白事物的本質,幻覺又能怎樣。”撒尼爾將他們放開。
“你是怎麼脫離的?”凱斯門特很好奇。
“嗯,想學?”撒尼爾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笑容很溫和。
“當然。”凱斯門特使勁點了點頭。
“你能做到讓自己融入自然嗎?”撒尼爾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弄得凱斯門特一愣,隨即大罵撒尼爾無恥,他這才察覺到撒尼爾臉上的笑容,並不只是溫和那麼簡單,還有著很強烈的嘲諷意味。
“融入自然?這裡也有生命氣息?”塞維斯環視了一下四周。
“只要是人能夠生存的地方都會有生命氣息,這裡雖然很危險,但如果除去迷霧,將就一下人類還是可以生存的,所以只是生命氣息比較弱罷了。”撒尼爾解釋著。
“那,那個‘獄’呢?我們不是照樣在那裡呆的很好嗎?”塞維斯繼續發問。
“那裡不一樣,那裡本就是亡靈的樂園,絕對不會有生命氣息的存在,就算是有一些生物,他們也都是由死氣培養出來的,和亡靈生物屬於一類。”撒尼爾很有耐心。
“是這樣啊。”塞維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喂喂,我好像被無視了啊。”凱斯門特停止了對撒尼爾的大罵,斜著眼睛,一臉你們傷害到我了的表情。
“撒尼爾,你有聽見剛才有什麼聲音麼?”塞維斯繼續無視他。
“沒有,也許只是風聲吧。”撒尼爾配合道。
“喂喂。”凱斯門特的聲音很幽怨。
“看,到出口了。”撒尼爾忽然指著明顯稀薄了的霧氣說道。
“是啊。”塞維斯點了點頭,走到了最前面。
“啊,終於出來了,光明,我愛死你了!”凱斯門特看到隱隱約約穿過薄霧的陽光,誇張地大叫道。
撒尼爾和塞維斯被他的叫喊弄得腳步一頓。
“刺客,隱藏於黑暗中的生物,愛上了光明,不顧形象的感嘆光明的美好......有點驚悚......”塞維斯的臉直抽搐。
“這迷霧給他的打擊的確有些大了。”撒尼爾無奈的搖了搖頭,快步地向前走去,凱斯門特已經跑得很遠了。
“呵。”塞維斯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煉獄深谷,微微一笑。
我靜靜的在那片金黃色的樹林中走著,從煉獄深谷中回來已經有三天了,阿魯永遠的留在了那裡,這是我所不願看到的,損失人手是一件隊伍來說極其不利的事情,以幾十人就想與一個帝國抗爭,實在是妄想。
站在一棵凋零的速度有些快的樹前,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出現了那個女人的模樣,我的眼睛一眯,那個女人,只那麼短的時間就背叛了我們的誓言,果然,只是裝作清純,和我玩一場遊戲而已,聽說,她會在下個月結婚,真的是要感慨一番啊,那個下賤的女人。我的拳頭緊緊地握著,嘴角浮現出一種僵硬的笑容。
“在想什麼?”塞維斯從樹上跳下來。
“沒什麼。”我恢復了正常。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似乎是失戀了,上次沒有好好談談,這次來開導你一下。”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既然他想知道,我告訴他也沒什麼。
“是,我失戀了,但我反而比較開心,我終於認清了我可以為之付出全部的愛與生命的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下賤。”我的語氣中沒有任何恨意,因為她不配。
“......”塞維斯盯著我看了一陣,“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當時的我只是一時被她迷惑而已,後來,看了一出好戲以後,我才明白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一個虛偽、陰險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她?”我高傲地說。
“......”塞維斯再次盯著我,然後皺了皺眉,“算了,你們的事,我管不著。”
“出事了?”我詢問著他的來意。
“你最好回去看看休。”他轉身準備離開。
“它怎麼了?”我心中一急,跟了上去。
“有點奇怪。”他皺著眉頭說道,我定定地站在那裡,休,你可不能出事,我的身邊只有你了。
......
當我看到休的樣子時,我心疼壞了,這小傢伙皺著眉,一臉痛苦的樣子,卻緊緊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著,它身上原本柔順的毛也都紛紛翹起,小小的身子蜷縮著,像一個小小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