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給別人,本就是我所希望的。”撒尼爾的聲音很低沉。
“嗯,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自我安慰方式。”凱斯門特點了點頭。
“我不能和她在一起,因為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撒尼爾繼續說道,但手中的活仍沒有停止。
“哎呀,你沒有那麼卑微的啦。”凱斯門特誤認為這是撒尼爾在貶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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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指這個,”撒尼爾抬起頭望著被樹葉做遮擋的天空,“因為,我是永生的啊。”一滴晶瑩的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不蘊含任何情感。
“永生?”凱斯門特驚異地睜大了眼睛,“孩子,你的幻想症了吧。”
“他說的沒錯,他的生命是沒有止境的,那麼,他就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塞維斯從樹後走出來,“因為分別時,會太過痛苦。”
“......哈?”凱斯門特依舊接受不了。
“嗯,但是,我漸漸發覺,我已經不愛她了,這些天來,我終於想清楚了一些事情,首先,我只不過是她一時的玩偶,她並不真正愛我,然後,我也只是一時被她迷住了,以後置身事外就好了。”撒尼爾忽然笑了起來。
“那種女人,不愛也罷。”凱斯門特似乎瞭解了事情的全部。
“我不會恨她,因為她還不配,如果有機會,我會殺掉她。”撒尼爾微笑著說,他的心中,終於再也沒有了對阿納斯的愛,只剩下了恨,痛徹心扉的恨。
“那麼,回去吧。”塞維斯伸出手。
“嗯,”撒尼爾握上了那隻手,“這些藥劑,應該價值不菲,拿出去賣掉吧,但要注意,不要一次性賣完,一點一點賣,省得惹人注目。”撒尼爾對凱斯門特說。
“好的。”凱斯門特麻利地收拾著藥劑,他可是垂涎它們很久了啊。
阿納斯塔西莉亞,我真的在恨你,不是說著玩的哦。
撒尼爾回到花園中,抱起一直在沉睡的休,撫摸了幾下,只好將它放在床上,併為它準備好了食物和水,以免它醒來後自己找不到這些東西。又找到居住在森林中的拜倫,吩咐他不要輕舉妄動,這才這才前往萊茵哈特城。
當撒尼爾乘坐的馬車到達這座因魔法而聞名的中立型城市時,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他漫無目的的遊蕩著,以熟悉這座城市。這座“魔法城市”隨處可見的一樣東西就是魔法,從街邊的路燈,到乘坐的馬車,再到賣藝者表演的道具,全部與魔法脫不開關係,在這裡,一向稀少的魔法師隨處可見,幾乎人人的接觸過一些魔法。
因為驚異於他完美的面容,所以從他身邊經過的人總是微微側目,這也使得撒尼爾把寬大的帽子拉得很低很低,直到走到那所聞名已久的魔法學院門前時,撒尼爾才停住了腳步,但他沒有選擇去見艾米利亞,因為還不是時候,艾米莉亞是他的一顆暗棋。阿卡的到的資訊是,艾米利亞已經成為了這座學院院長——莫蘭迪·喬尼的幹孫女,她的魔法天賦也是令人咋舌的,但是這兩點就讓撒尼爾很欣慰,自己沒有白花錢,如果有這樣的靠山的話,復仇的成功率也就提升了一些,但,使用這枚暗棋時,必須出其不意,不能太早暴露。
淡淡地看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
明天,來報一下名,算是第一個身份。
然後走向一家旅店,準備暫時住著。
“族長大人。”入夜,阿卡從窗戶外翻進來。
“你可以離開這裡了,去一個邊塞城市,離其他國家越近越好,潛伏下來,最好可以擁有一個和政治或軍事掛邊的身份,有利於之後的行動,並且,暫時不要聯絡。”撒尼爾開口道。
“是。”阿卡恭敬的行了一個禮,正準備退下,撒尼爾卻再次開口:
“去軍隊吧想辦法一步一步掌控大權。”
“是。”阿卡從窗戶翻了出去,撒尼爾靜靜的坐在屋子中,一邊喝茶,一邊思考著:
首先是一個小小的學員,不能太引人矚目,也不能太默默無聞;然後是一位資深藥師,深藏不露,令人捉摸不透的,而且要利用這個身份籠絡人心,慢慢將整個萊茵哈特收入囊中;接下來是與喬尼先生成為朋友,這個需要一定的機遇,當然,要裝扮成一位隱世老者;最後是傭兵團團長,不論怎樣,我需要一支軍隊。
撒尼爾停下了喝茶的動作,躺在床上,融入了自然。
清晨,撒尼爾坐在桌邊,靜靜的沏著茶,但他忽然手一抖,杯子便掉在了地上,有些不悅的皺皺眉頭,然後披上做工精細的墨藍色袍子,準備去找一間店鋪。
結果,走遍了大街小巷,撒尼爾沒有看到一間合意的房子,但時間還是有的,這只是第一天。
第二天,撒尼爾沒有再去尋找店鋪,而是去了學院,守衛沒有攔他,因為這個時候學院正在放假,很多學員直接留在了學院裡,自然會有親人前來探望,跟何況,撒尼爾此時的裝束是一位穿著黑袍,遮住了面孔的魔法師,是學院的老師也說不定,守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至於撒尼爾穿成這樣的原因,自然是找機會接近莫蘭迪,雖然希望渺茫,但撒尼爾還是想試一試的。
學院雖大但撒尼爾早已經玫瑰花散了出去,那麼,探路自然是能夠做到了的,探知了莫蘭迪辦公室所在的位置後,撒尼爾便向那邊走去,腳步並不很快,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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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尼爾·羅蘭。”在撒尼爾邁入這座樓的同時,一個帶著幾分蒼老的聲音便響起了,撒尼爾立刻警覺起來,散佈在學院中的玫瑰也紛紛聚集起來。
“不用緊張,”一個面容慈祥的老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當初,你在王宮中殺掉尼古拉斯後,還是我幫你清理的現場,又幫你壓下了這件事,不然,你又怎麼能活到現在。”撒尼爾微微一愣,隨即降低了警惕,但仍然防備著面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