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第四層的那股強大氣息,直接無視了紫薇琴的防護,所有的傷害全部打在了葉少軒身上,這波真的很傷。
萬幸的是傷的只是身外,葉少並沒有受什麼內傷。盤坐在床上的他調動靈氣,在身上一個周天接著一個周天的運轉,四周散著仙韻和佛光,身體在一點一點的恢復。
而此時,距古府不遠處的一座高臺上站著一位頗具仙風道骨的老者,眼神深邃,往葉少軒方向看去,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這時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人走上高臺,對著老者說道:“盟主,有一人想見你,現在已經在棋閣等候了。”
老者將目光收回,往棋閣飛去,起身一陣清風,人影消失在天際。
棋閣中,一女子身著迷離錦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繡五道凌雲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至而成。玉指夾棋,正和一個儒衣男子博弈。
血手人屠楊琨始終一身儒衣,眼神血腥。而坐在他對面的那人褪去了黑袍,換上華麗錦衣,舉止溫柔儒雅,卻給人一種霸道之氣。
秋離兒手收棋落,結束這場下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棋局,黑棋敗,白棋勝。
儒衣男子抬頭望著秋離兒,道:“你等的那個人真的會來嗎?要知道他可是戰盟的盟主。”
“那又如何,他也是這座棋閣的閣主。”
“你就這麼自信?”
秋離兒笑道:“女人的直覺不等於自信。半柱香之前,他就已經來了。”
儒衣男子與秋離兒的棋桌在一個角落處,周圍原本都是空蕩蕩的棋桌,但不知什麼時候儒衣男子身後的棋桌上坐著一位老者。
老者一手執白棋,一手執黑棋。黑棋起,白棋落,不知不覺間已經下滿了整個棋盤……
最後,黑棋敗,白棋勝,棋盤佈局竟然和秋離兒的那盤棋一模一樣。
“離兒見過武玄前輩。”秋離兒從座位上站起走到老者身邊,微微一拜,恭敬的說道。
秋離兒口中的武玄,便是戰盟的盟主亦是這家棋閣的閣主,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武玄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讓秋離兒坐在他對面,然後問道:“你師父他還好吧?”
“多謝前輩關心,但是不瞞前輩,早在三百多年前我師父就外出遊歷了,然後至今也沒有過他的訊息。”
武玄捋了捋長長的白鬍須,笑道:“呵,看來落海城終究還是關不住他。不過世界這麼大,出去走走也是不錯的。”
“前輩所說極是,我師父生性放蕩不羈,落海城雖然充滿了未知,但卻並不能羈絆他一生。”
“那你師父可否有解開落海城的秘密?”
秋離兒將袖中的玉笛取了出來,遞給武玄,道:“這隻玉笛是我師父臨走前留給我的,他說這隻玉笛就是他在落海城的所有,不知前輩能否從這隻玉笛中窺探出有關於落海城的秘密。”
武玄並沒有接過玉笛,反倒是左手拂袖,右手執黑棋,說道:“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隻玉笛你還是收回吧。這個秘密是屬於你和你師父的,而我只想安心下棋。”
說完,黑子棋落,突然整個棋盤的戰局全變,原本判定為黑棋敗,白棋勝的局,現在反倒是白棋被封所有去路,黑棋卻生機重現。
“怎麼…可能?白棋敗,黑棋勝!”秋離兒目光落在棋盤上,驚訝道。
坐在前面那張棋桌的儒衣男子也是面帶驚容,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要知道作為一名職業殺手,已經很少有事情能夠觸動他了,但是武玄讓黑棋起死回生著實讓儒衣男子吃了一驚。
“前輩是怎麼做到的?”秋離兒問道。
“法由心生,棋亦是如此。用心去感受它,你見到的生不一定是生,你見到的死也不一定是死。”
“離兒受教了……”武玄的這一指黑棋讓秋離兒心服口服。
秋離兒的目光從棋盤上收回,接著道:“武玄前輩,離兒此次找你,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只要不違背道義,姑娘但講無妨。”
“請前輩讓我參加千城之戰。”
武玄面露難色,道:“姑娘,你是明白人,自古以來千城之戰只有城主才有資格參加,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
秋離兒聽到武玄這般答覆,不惱反而微笑道:“離兒豈敢讓前輩為難……”
“落海城的城主以往都是由落海城高手榜第一名擔任,而我就是現在落海城高手榜的第一名,所以千城之戰我理應有資格參加。”
“但是現在落海城已經有城主了,一座城只能有一個城主。要是姑娘能取來城主印將現在這個城主取代了,那自然是有資格參加千城之戰的。”
“不,前輩誤會我的意思了,這個千城之戰我和葉少軒都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