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跑,越來越靠近他的家鄉。蘇軾越來越激動。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建築,進入這片土地,蘇軾感到輕鬆愉快。暈車病引起的不愉快氣味似乎都消失了。他們希望能夠在他們讓我生病之前回到自己的家中嗎?
這種回家的方式絕對是被召喚的問題。蘇軾的心是有罪的。畢竟,他沒有說什麼,他離開了。這確實是不合理的。她不知道她這次是任性的,逃脫了很大的困難,獲得了自己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可以說,她很幸運遇到了她的不幸。
熟悉的小鎮,熟悉的道路,就是那個離開這裡的人。今天,回來並不是那麼尷尬。它可以被視為走路。她拿起電話,先給她的叔叔打了個電話,說她回來了,她很快就回家了。然後我給爸爸打電話:“我回來了,大約幾分鐘後到,你可以弄清楚。”
蘇軾也沒有聽到有沒有在那裡。他說完之後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的演講基調也很淡漠。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與她的父親溝通。她不知道現在應該回家,還是應該直接去家裡安家。
走近一步,如果你沒有出現,你也應該放棄。遺棄了好幾次,我還是回來了,因為如果你無法負擔得起,如果真的這麼沒有成功,為什麼不應該總是被看到,所以他們非常關心它呢?
在車子進站的那一刻,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目光不斷地尋找著,希望在人群中,找到爸爸的身影。難道你真的不來了嗎?真的捨得下啊,既然這樣,就當我從來沒有過爸爸吧。
“蘇芸,這裡,這裡!”熟悉的聲音,讓蘇芸心裡一喜,隨後就黑著一張臉,再也高興不起來。那是後媽的聲音,她正站在旁邊向自己使勁兒揮著手。在她的後面,站著伸長了脖子,夾著香菸,臉上帶著笑容的爸爸,還有一旁長高了一大截,卻有些不好意思的弟弟。
到底還是來了,蘇芸一下子覺得輕鬆了不少。弟弟上前幾步,接過了蘇芸手裡的行李,爸爸卻在一旁只是笑,一句話都不說。反倒是蘇芸厭惡的後媽,笑嘻嘻的圍著蘇芸問東問西:“暈車沒有?回來之前怎麼不打個電話呢?在外面這一段時間,長得更加出落了......”
面對一大堆的問題,蘇芸卻沒有辦法高興起來,她多希望,這些問話是出自爸爸的嘴,這些關心,是爸爸表現出來的啊。
情緒萬千,她感覺腦子裡一片凌亂,卻很自然的跟著他們,回到了當初那個傷心的地方。還是那麼房子,還是那個過道。只是場景不一樣,當時是哭天喊地,一個人孤零零的離開這裡的。現在是不清不楚,被人接回來的。這就是待遇啊,難道獨立了,享受的待遇就不一樣嗎?
同樣是家,同樣是自己最親的人,居然還有這樣的感覺,真是一種諷刺啊。她回到家,後媽就開始忙前忙後,做飯,鋪床,就沒有停歇一下。
中間,叔叔嬸嬸也來了,除了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蘇芸感覺到,這一次回來之後。他們都沒有以前的口吻,沒有太明顯的長輩架子。更多的時候,是平等的對話,把蘇芸當做一個大人在對待,而不是一個小孩子。
這樣的感覺,讓蘇芸感到慶幸,也感到悲哀。慶幸的是自己長大了,因為獨立贏得了尊重。悲哀的是,親情居然如此現實,自己理想中的親情,不可能會有的,那個夢,已經徹底碎了。
她再也沒有可能到在爸爸的懷裡,也沒可能被爸爸抱起,更沒有可能得到爸爸的獎勵。哪怕只是五毛錢,是一句並不算真心的鼓勵的話,也不會再有了。自己在家裡,就成了一個客人的角色,大家客客氣氣,卻沒有情感相溶,自己並不算家裡的一份子。
每天有後媽陪著逛街,陪著散步,卻一直都很客氣,一家人感覺就是賓客與主人,絲毫沒有家的感覺。就連蘇芸最在乎的弟弟,也因為長大了,有些害羞,不會再蘇芸懷裡撒嬌,不會拉著蘇芸要零食吃了。他居然跟爸爸一樣,你不問,他就不回答,有時候,就只是笑笑。
大年的前一天,大家都出去打撲克去了,只剩下弟弟和從不玩撲克的蘇芸在家裡。弟弟盯著電視,拿著遙控板就不肯放手,蘇芸確實百無聊奈。在家的時間,就像是在賓館一樣。她走過去,跟弟弟並排坐在一起:“弟弟,看你現在的情況,好像比以前過得更好了。”
“嘿嘿,還好吧。”弟弟回頭一笑:“就是媽媽有些嘮叨,什麼都要管,其他的,還是挺好的。”
“那就好,嘮叨就嘮叨吧,你該聽的就聽,不該聽的就當做沒聽見吧。”蘇芸聽到這樣的回答,也算是安心了,不管自己怎麼樣,最起碼,她對待弟弟還是不錯的。不管是從弟弟的嘴裡,還是從旁人的嘴裡,蘇芸回來的這些天,多少都有聽到一些。
反正都長大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過了年,自己也該幹嘛就幹嘛去,過去的回不來了,日子還是要過的。自己照顧自己吧,靠誰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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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有一家人在,卻沒有蘇芸想象的溫暖,雖然吃著豐盛的飯菜,卻沒有溫馨的感覺。她總覺得,幾個人的心裡,都隔著一道鴻溝,始終沒辦法跨越,具體的,卻說不上來。
在大年初一的時候,蘇芸按照風俗,去給媽媽上墳,然後就直接去了四姑姑的家裡。四姑姑告訴她:“你已經長大了,以後全靠你自己,不能再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了。關於後媽,不管她怎麼樣,對你也沒有什麼影響,只要她不虐待蘇龍,就算差不多了。”
“恩,我知道的,回來這段時間,我也看到了。她對弟弟還是不錯的,我無所謂了。那個家不屬於我,我也遲早要嫁人,在乎也沒用,只會討人嫌而已。”蘇芸很淡然,她自己都感覺放下了很多,或許是這段打工的經歷,亦或許她是真的長大了吧。
“你知道就好,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四姑姑就是蘇芸心裡唯一的親人,也是讓蘇芸感覺不到隔閡的人。面對姑姑的提問,蘇芸從來不會有任何隱瞞。
她搖了搖頭,沒所謂的說:“暫時還不知道,可能這幾天就會出去吧。我想就在c市,不想走太遠。只有這裡的風土人情,這裡的食物,才是我最習慣的。”
“留在近處也好,最起碼有個照應,也可以經常回來看看。”姑姑說著,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回頭問蘇芸:“蘇芸,你外公去世了,你知道嗎?”
“什麼?”蘇芸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的望著姑姑。
“你外公在你走後不久就去世了,他們都沒有告訴你嗎?雖然從你媽媽去世後,就沒有什麼來往,但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應該該訴你的。”
“我不知道,回來也沒有人跟我說起過。外公是媽媽的父親,雖然媽媽不在了,可我還在啊。”蘇芸說不上難過,她還是小時候見過外公。從媽媽去世後,她就基本沒有見過了。在蘇芸的印象裡,外公是很硬朗的,他走起路來,總會發出咚咚的響聲,只有一個字可以概括:猛
他就像猛虎一樣,做事風風火火,給蘇芸的感覺,外公是強勢的,也是能幹的。只是悲哀,相處得太少了,現在居然就這麼走了,還沒有人告訴一聲。難道在舅舅他們眼裡,已經沒有我的存在了嗎?
“芸兒,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外公,給他上個墳什麼的。”姑姑看到蘇芸在一旁發呆,憋了很久才問出了一句。
“我應該去的,先去舅舅家,看看他們什麼態度。好歹我也是他的外孫女,就連去世了,也不通知我。怎麼著我也應該去看看,哪怕是代替媽媽,就當去拜年了吧,況且外婆還在呢。”蘇芸早在心裡做好了決定,雖然心有不滿,卻不能丟了媽媽啊。
以前不懂,自己也沒有辦法做主,現在自己長大了,可以做主,也完全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去走親訪友,不需要被誰束縛。只要自己覺得應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恩,去看看也好。你只要做好你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他們怎麼對你是他們的事情,你要無愧於心就好。不能別人不仁,你就不孝,知道嗎?”蘇姑姑語重心長,她的額頭充滿了惆悵,蘇芸真的長大了,希望以後可以好一點,不那麼苦了吧。
“恩。”蘇芸在姑姑家呆了一天,就去店裡買上禮品,還有香燭紙錢,踏上了去舅舅家的路。她思緒萬千,有些猶豫,可一想到外婆還在,蘇芸的身體裡,就充滿了能量。只要想到外婆,自己是替媽媽來的,她就有了面對一切狀況的勇氣。
不管等會兒有什麼狀況發生,自己都不能耍孩子脾氣,一定要理智的對待。希望這一切,能夠順利吧。蘇芸站在外婆家不遠處,自己在心裡說著,大步邁向那座好幾年沒有踏進去的屋子......
“轟隆隆......”一連串的摩托車聲音由遠及近,蘇芸忍不住往邊上走了幾步,可聲音卻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蘇芸這才抬頭看去:“二舅舅。”
“蘇芸?你來了啊?”舅舅還是跟以前一樣,聲音大的像個喇叭,說話就想要吃人一樣的。他面板黝黑,帶著頭盔,卻依舊掩蓋不了那粗獷的性格。
“恩。”蘇芸沒想到,這還沒有進門,就遇上了舅舅,有點措手不及。看到後面有摩托車相繼停下來。蘇芸一眼望去,全是熟悉的面孔:“姨父,阿姨,你們全部都一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