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點點頭:“這可以理解。”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裡面裝著一粒黃豆大小的紅色石子,遞給了劉偉強,“這是我提取的樣本,勞煩劉教授多費心了。”
劉偉強如獲至寶一般雙手接過,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貼身的口袋中。然後他從身旁的檔案包中取出了一本筆記,又掏了眼鏡帶上,這下他看起來變得斯文了許多。
他把筆記本翻開,握了筆,對陸徵說:“能不能把你怎麼得到這種石頭的經過詳細說一說,要知道這對我的工作有著莫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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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這樣,平時看不出來是什麼人,一旦投入了熱衷的事物當中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原形畢露,劉偉強就是這樣的人。這對陸徵來說是好事,他當然希望劉偉強是個有能力而且辦事認真的人。
陸徵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是從別人手上得到它的,其中的緣由也沒什麼好說的,它原本的出處我並不清楚,恐怕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提供給你。”
劉偉強看出了陸徵似乎有難言之隱,也不再追問這方面的事,轉而問道:“你覺得這個東西會是什麼呢?”
陸徵想了想,回答說:“我說不上來,總之它很怪異,有著某種難以解釋力量。”
劉偉強一邊認真聽,一邊用筆在本子上記下。
“難以解釋的力量?是怎麼樣的?”劉偉強問。
陸徵深吸了一口氣說:“它似乎能夠使人陷入癲狂狀態。”
劉偉強吃了一驚,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難道它是某種精神藥物?”
陸徵搖頭說:“我認為沒那麼簡單。”
劉偉強說:“好吧,等我拿回去研究一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論的。”
“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陸徵說,“劉教授,這件事你一定得保密,千萬小心謹慎,尤其是這瓶中的樣本,除了我們三人之外,千萬不能再讓第四人知道。不是我危言聳聽,這東西很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劉偉強似乎有些疑惑,看向陸徵:“莫非這東西還牽連到其它的事情?”
陸徵點頭:“我一時也說不明白,你務必小心就是。如果你有什麼顧慮的話,此事也可到此為止,不管怎麼說我都謝謝你。”
劉偉強擺擺手,他是不會懼怕的,搞礦物研究是他一生的追求,這項工作甚至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眼下這大好的機會他怎麼會輕易放棄?就算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沒事。”劉偉強說,“我知道怎麼做,你放心好了,有什麼發現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送走了劉偉強,陸徵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他是個怕麻煩的人,也是個怕給別人添麻煩的人,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把劉偉強拉進這件莫名其妙的事當中,並不是一件好事。
但願一切順利吧,他輕輕嘆了口氣。
黃凱搭上了陸徵的肩膀,戲謔道:“看來去相親的道路並不平坦啊,要不然你這傷怎麼越養越傷了呢。”
陸徵沒好氣地說:“去你的,別拿老子來消遣。”
黃凱笑著說:“說說看,那江家小姐長得如何的驚天地泣鬼神。”
陸徵鬱悶道:“我壓根就沒看清楚她長什麼鬼樣。”
“你都親自去了,怎麼會沒看清楚人家長什麼樣,你瞎了不成?”
“我是瞎了。”陸徵悶聲回答。他覺得這件事真踏馬的有點邪乎,眼睛早不出毛病晚不出毛病偏偏那天出毛病,要是他的眼睛正常,一定把韓武跡那小子揍得哭爹喊娘。
陸徵回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頭上的繃帶拆掉了,臉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再過幾天那些浮腫和淤青也應該消褪了吧。躺在床上,他看著天花板心事重重。
該死的婚禮被老爸定在下週六,他有點猝不及防,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黃凱打電話來叫出去吃飯,陸徵自然不會拒絕。
飯飽酒足,黃凱扯開話題聊起來:“老陸啊,你說你下個禮拜就要結婚是不是真的,你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
陸徵兩眼迷醉,悶聲悶氣地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下週六,你看著辦。”
黃凱笑嘻嘻地說:“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你說你跟馮馨多好的一對,怎麼偏偏就殺出了個江小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早戀沒好下場,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