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權力,什麼是霸主?
或許身為魔法國會主席的塞繆爾並沒有親身體驗過這種登臨巔峰的感覺,但他的鄰居,他的麻雞鄰居,便是躋身世界巔峰的強大國家。
一極雙強的格局已經存在半個世紀了,美利堅與蘇聯作為冷戰的雙主角,他們已然站在了世界國家之林的最頂端,這種俯視眾生的感覺令塞繆爾羨慕非常,魔法國會從這個原始的大陸一步步成長,他們比誰都更渴望來到真正的頂點。
而擁有屬於自己的法系便是不可或缺的關鍵。
死對頭的蘇聯擁有了一個殘缺的法系,但即便如此,就靠著這一點,他們在國際地位上便永遠的壓過了魔法國會一頭。
魔法界的一極雙強根本不存在,擁有二十餘萬常駐巫師的魔法國會在國際巫師聯合會中甚至混不上一個常任理事,他們一直都以非常任理事成員的身份有遊離核心圈的邊緣,別看只是一步之遙,但那是天塹溝壑。
蘇美爾的原初魔典他們勢在必得,如果錯失了這個機遇,或者空中花園的珍寶被那群斯拉夫毛熊給奪走了,躋身世界巔峰的願景將化為泡沫炸碎。
國家層面的戰爭動員瞬間便讓數以萬計的巫師透過門鑰匙連續不斷的跨越大洋長途奔襲,這奪取國運的戰爭不管是要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他們都要獲得勝利。
在空中花園從地底出現,曝露於光天化日之下的半小時後,一萬一千人受過傲羅培訓的巫師齊聚,雖然因為自由主義導致的散漫讓他們有些亂糟糟的,可相比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的普通巫師,這群人已經算得上是可用計程車兵了。
宏大的魔法屏障在萬人高舉魔杖的時刻升起,藍色的魔力絲線撐起了一面堅不可摧的巨牆,將方圓數公里的區域徹底的籠罩在了魔法結界之中。
掃蕩般的人形顯身咒洗地而過,那些用各種手段藏匿在一旁的非國會巫師皆盡尖叫著暴露了身份,可反幻影移形咒已經生效,紅色的魔咒如同海嘯般襲來,即便是本不會致人於死亡的昏迷咒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成為了殺人的利刃。
有些倒黴蛋被數十道昏迷咒接連命中,疊加的咒語效果會令他們的接下來的數年甚至是整個後半生都在渾渾噩噩的沉睡中度過,甚至沒有可能醒來。
唯有一夥人艱難的抵抗住了這海嘯般的咒語潮水,古老的言靈震盪著空氣,吼聲中的魔法撐起了一個半圓的護盾。
這是區別於歐洲法系的特徵,屬於北歐的尼伯龍根龍吼,或者說是龍語言靈。
“幹掉他們!一個不留。”
塞繆爾冷酷的開口,在奧布萊恩那蠢貨搞砸了一切之後,他正式接管了所有的一切。
“可是塞繆爾主席,這樣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對我們宣戰,整個巫師聯合會都會倒向他們。”
“你還抱著這天真的想法嗎,蘇珊?巫師聯合會裡從來沒有我們真正發言的權力,一切的話語權都被那五家瓜分,沒有獨立法系的我們,有一萬種被找茬的方式。”
“就連那群被宗教洗腦的食糞者都敢在裡面對我們指指點點,何況是那群北歐的野蠻人。”
“只要那一位沒有動作,下面的人鬧得再兇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即便是戰爭,那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我們不缺乏強大的國家與強大的國力,我們缺少的就只有那一封名為獨立法系的門票。”
“我需要辛苦你去和那群人爭吵交涉了,為我們爭取一點時間,即便是最終我們被宣戰,被世界討伐,我們也要爭取到消化戰果的喘息時間,等到屬於我們的法系真正的誕生,現在的損失我們都將在未來統統的拿回來。”
“我明白了,塞繆爾主席。”名為蘇珊的女巫攏了攏自己燦爛的金髮,她現在需要花點時間整理一下著裝,再畫一個精緻的妝容,隨後前往那必然充滿紛爭的會議場去直面那些呵斥與質詢。
龍吼的言靈被撕碎,而苦苦堅守在後方的那一群巫師也被如雨點般落下的魔法在頃刻間轟成了碎片。
魔法結界內所有的外來人員皆盡被掃清,屹立於半空之中的空中花園以瀑布的水柱撐起了它宏大的殿堂。
數以百計的幽魂士兵駐守在上,其中一個握持著戰旗的長袍人尤為的醒目。
這本應該是絕望的一幕,以數百幽靈對抗成千上萬的巫師,這是比螳臂當車還要令人感到絕望的事情。
可這群死去的守護者寸步不讓,誓於他們的守護之所存亡與共。
齊射的彈幕鋪滿了天際,甚至將天穹都染上了顏色,密集到分不清絲縷的咒語傾瀉而下,就像是上萬顆子彈的海洋,瞬間便將那些孤獨守望計程車兵淹沒殆盡。
事情好像簡單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沒有感受到絲毫抵抗力的巫師們感覺這次的出動有些大材小用,甚至是大驚小怪,不過是一個野蠻原始魔法的最後彌留點而已,在面對一個國家勢力的攻伐時,脆弱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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