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木終究不是一般人,經過初時的慌亂後,他很快便恢複了鎮定。他決定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不能弄明白真相,他的心是不會得到安寧的。理清了思路後,雅木的臉色慢慢恢複如常。
要想弄清事情的真相,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對方法,於是問人這個最簡單的方法便浮現在了雅木的腦海中。兩位女僕還不知道陽臺上站著一個人,她們仍在密切地交談著,不時會發出一聲嬉笑聲。
“你們看到麥先伯爵了嗎?”雅木的聲音嚇了她們一跳。
女僕抬頭看清楚發問的是誰之後,其中一位連忙應道:“剛才我聽說伯爵大人去軍營視察了,也不知道今晚還會不會回來……要不,我幫您去問一問。”
“不必了,你們去忙你們的。”雅木轉身回到了房間。
兩個女僕如蒙大赦,連忙逃離了“現場”,工作的時候開小差是個可大可小的問題,就看主人要不要責備了。
第二天雅木一如往常的起床,他先吃完早點,然後回到書房裡面,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大約三小時後,有女僕過來敲門,“先生,麥先伯爵有事找您……嗯?先生?您在裡面嗎?”女僕推開門,空蕩蕩的房間裡哪裡還能見得到人哪?
麥先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一小時。他拆開雅木留給他的信,上面的內容不多,大意是雅木說要去找茜莉佳,叫他不要擔心。
麥先拿著信,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終究還是沒能做出任何決定,“唉,這孩子……罷了。”
象徵兩國邊境的水閘門,是管理中央河流的樞紐,這裡過去一直都是索菲亞控制的地方。在失去了它的多年以後,水閘門真正的主人又回來了。
“將軍,情況不妙哇,索菲亞的軍隊打過來了……他們的攻勢太過淩厲,戰士們快要抵擋不住了。”副將的盔甲上沾了血,似乎剛從前線回來。
“這……”正在堡壘內指揮排程的裡柯爾主將卡澤爾重重嘆了口氣,“連水閘門的防禦也抵擋不住嗎?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副將驚恐地說道:“是那支銀杯,那支銀杯又出現了,索菲亞人打起仗來簡直不要命……不,他們根本就是來求死的……都是那個銀杯害的!”
卡澤爾忽然笑道:“安森,你怕什麼,戰爭就是這樣殘酷。我大哥加戈爾死了,二哥羅森也死了,他們都是死在戰場上的,可以說是死得其所。不要害怕,因為這就是武人的宿命……這次我想我很可能也要死在這裡了。安森,如果你還能活著的話,請一定將我的骨灰帶回祖國……”
安森慌忙道:“將軍,您……您不要說這些喪氣話!我們還沒輸呢!”
不待卡澤爾開口,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旁邊了插過來:“哈哈,何必沮喪呢?卡澤爾將軍,就算戰事不利,不是還有我們戰場刺客團在嗎?只要把小姑娘給刺殺了,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卡澤爾轉身向那聲音的主人——一位身披黑色鬥篷的巫婆行禮致敬,她是多瑪教的祭司長塔塔拉,身份在卡澤爾之上,地位極其尊崇。
“塔塔拉大人,您來了。”
“將軍就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吧。”
“有勞祭司長。”
此時戰場之上正殺成一片,混亂,怒吼,尖叫,呵斥,還有瀕死前絕望的呻吟,交雜在一起,扭曲成一片怪異而熱鬧的聲音。
水閘門不僅是管理中央河流的地方,還是一座堅固的堡壘,過去是索菲亞用來防禦裡柯爾進攻的第一道防線,如今形勢扭轉,成了索菲亞人自食其果的典範。唯一還算得上好訊息的是,當初的防禦設計大都面向北方,這讓索菲亞人的攻城難度不至於變得太高。
“第三編隊,到西側城牆支援,務必要一舉拿下城牆。”茜莉佳騎馬站在城外高地上進行臨戰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