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去了,克立夫和羅賓還在昏迷狀態,失血過多的他們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盡管牧師已為他們治療過,但雅木還是不停的向米拉祈禱,希望萬能的大地母親能夠保佑他們平安無事。
咔噠咔噠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陵園響起來,雅木沒有回頭看,他知道來的是茜莉佳,每天的這個時候茜莉佳都會準時來這裡。她的公務繁忙,不像雅木一樣能有一整天的時間浪費在這裡,送完花後她就要離開了。
隨行的女僕把昨天的花拿走了,茜莉佳就將新鮮的花放在一塊墓碑前面。
克姆依……霍爾斯……派森……墓碑上鐫刻著那些英雄的名字,他們死得求仁得仁,他們是為了索菲亞而戰,為了和平而戰。
沒有人後悔,克姆依這位競技場的冠軍也是,在經歷過一段迷茫的生活之後,這位冠軍劍士終於找到了人生的目標,他死在戰場上,死得無怨無悔。
霍爾斯,從索菲亞解放軍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是堅定的索菲亞解放者,為了反抗那些黑暗和暴虐,霍爾斯一直戰鬥在第一線的戰場。身為步兵將軍的他帶領部下們死戰不退,直到精疲力竭倒下為止。他不是不想後退,他是不能後退,這一仗實在是太重要了啊!誰都輸不起,萬一這次輸了,索菲亞就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他怎麼能退?他怎麼敢退?
霍爾斯是索菲亞的精神,也是索菲亞人民的精神,茜莉佳想。
鮮花放置到了派森的墓碑前,茜莉佳神情黯然。在步兵身後的弓兵部隊本該是很安全的,但是派森為了保護步兵側翼,他硬是帶著裝備簡陋的弓箭手去阻擊裡柯爾的騎兵,竟將那些氣勢如虹的騎兵給阻擋了下來。
派森死在亂軍之中,而他的部下也沒讓他失望,弓箭手們給友軍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讓後備隊得以將這支陷入混亂中的騎兵包圍起來,全部殲滅。
他們都是索菲亞的精神。
茜莉佳將最後一束花放在了格列的墓碑前,緊挨在雅木剛放的那束旁邊。
“你還要在這裡頹廢多久?”
“我沒頹廢。”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
“唉!隨你吧,現在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大家都希望你能快點回來……我走了。”
“嗯。”
就像是每天的例行公事,茜莉佳說完話就離開了。雅木閉眼望天,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這場戰爭真的是太慘烈了!他們的數量遠就沒達到質變的要求啊。對比敵人,索菲亞戰士的裝備很簡陋,這種差距光靠一腔熱血根本就無法得到解決!如果不是騎士殺手跟戰爭聖杯對戰局的影響太過巨大,勝負還很難說呢!
傳說中的騎士殺手,長久以來只出現在傳說之中,當它出現在戰場時,裡柯爾的戰馬普遍受到巨大的影響,紛紛出現站立不穩、驚懼等現象,極端點的還會不由自主地逃竄。正是這把槍極大的削弱了敵人騎兵的戰鬥力。
還有戰爭聖杯,由諾瓦融合了銀杯而形成的傳說級寶物,當時被茜莉佳親自託舉著。受到它的影響,所有索菲亞戰士的心中都湧現出無窮無盡的勇氣,戰士們能夠奮勇作戰,說實話也是多靠了這聖杯的。
這一戰過後,每個將軍的身上都帶著傷,不能動的就躺著休養,能動的都自覺投入到了戰後的工作中。雅木這個樣子,還是太過任性了。
“嗚嗚嗚嗚~姐姐,你不要死,嗚嗚……”三姐妹湊在馬蒂爾塔的床榻前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小臉都不自覺的皺成了一團。
“要哭出去哭,她現在需要的是安靜。”費利呵斥道。自從馬蒂爾塔重傷昏迷,他就每天守在她的床邊,說雅木任性,其實費利也沒好到哪去。
三姐妹被罵了一頓,不敢頂嘴,乖乖的出門去了。
費利一陣心煩意亂,這傻姑娘一上了戰場就駕馬沖到第一線,三姐妹和西爾克他還保護得了,騎兵鬥爭來去如風,你叫他怎麼追趕?要不是騎士殺手保護,她早就死了。
費利緊握住她的手,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