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傑西的帶領下,大夥終於來到屏障山下,準確來說,這裡只是這條山脈毫不起眼的一小部分。“大夥,先去我的秘密基地吧。”傑西說道,大家點點頭,便跟著他一同進入屏障山。路上,索尼亞忍不住向他問道:“你是不是一直跟在我後面出城的,不然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蹤。”
傑西訕笑,道:“我只是擔心他們兩個的安危!千萬別誤會了……”
索尼亞冷哼,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過了片刻,她又把頭轉向默默走路的費利身上,“這次可以說了吧,你身上的雷劍是怎麼來的,還有紅傑克那把紅刀。”從她出手幫助自己那時,費利就知道她一定會問,所以心裡早就有了準備。
“在裡柯爾境內的一處森林裡,一座多瑪的祭壇上,我就是在那裡得到的雷劍。哦……對了,當時我和明傑……就是紅傑克,我們是一起拿到武器的。”
“那處森林有名字嗎?叫什麼,還有你們為什麼要到那裡去,是誰告訴你們那裡有東西可拿的?”索尼亞又問。
“我不知道森林的名字,我們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去到那裡的。這一切都是賢者的安排……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聽他說完,索尼亞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她又說道:“當時還有什麼細節全都給我說出來,明白嗎?我是為了救你們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所以不要對我隱瞞。”
費利默默點了點頭,他開始在腦中回憶當時的情形。樹木的細節,取劍的情景,恐懼,和喜悅的心情……隨著記憶大門的開啟,一件件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再次被他想起,並說出。
索尼亞側耳傾聽,起初她還鎮定,當聽費利說到有兩副女性遺骨時,索尼亞的淚珠已經噴湧而出。“哎、你、你怎麼哭了?”看到她哭泣,費利登時手足無措。
索尼亞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哭,大家停下腳步,靜靜看著這個以堅強著稱的女人哭泣。
“女人始終是女人啊。”傑西想,“就算表現得再怎麼堅強還是會哭泣的。”
索尼亞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她的心情能夠平複下來,她擦幹眼淚,紅紅的眼睛瞪向傑西:“帶路!”她又變回了那個堅強的女性。
傑西一哆嗦,差點以為自己的想法被她識破了呢。他訕笑了一下,悶頭繼續領路,沒走多遠他便停下來,對索尼亞說道:“把你的臉遮起來,哦,牧首大人,您也一樣,請把面紗戴上。”
聽到他提醒,索尼亞猛然醒悟,忙從懷中掏出面紗戴好,婕塔剛放下面紗想透口氣,被傑西這麼一叫,登時露出疑惑的表情,索尼亞見她不解,只好說了一句話:“這裡的臭男人很多。”
婕塔有些困惑的看著她,其實就算她話說到這個份上,婕塔還是不太明白。不過婕塔也不是個多事之人,馬上順從地戴上面紗,不言不語跟在眾人身後默默走路。
牧首這個位置代代傳承,在外人看來風光無限,但其實生活十分單調和枯燥。婕塔16歲初接任牧首一職,還沒多久米拉就受到了重創,她也隨即陷入沉睡中去,一晃就是二十多年,時間過去了,她的外表雖然已經成熟,可心智還依然是那個16歲的小姑娘。
屏障山裡那些大大小小有價值的地區基本上已經被裡面的團夥瓜分完了,想要走到傑西的藏身處,就必須經過其他勢力的地盤,如果是傑西一個人還好說,這麼一群人在山間道路行走,想不紮眼都難。
走著走著,似乎感應到什麼,傑西抬頭朝對面的巖壁上看去,只見那裡有個身影一閃而逝,傑西便讓大家停下,“我們被發現了。”他說。
“是什麼人?”索尼亞問,傑西稍微回想了一會,很快就記起來,“是一個叫昆特的家夥,他收攏了十幾個嘍囉,霸佔了這一帶的地方……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過去還是不是他在當家。嗯,這只是個小毛賊,大家不用擔心。”
聽了傑西的話,大夥都放下了心來。等了不一會,果然有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從那人影消失的方向走出來。帶頭的是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他離得還遠,聲音就先傳到大家耳中,“他奶奶的!傑西!聽說你回來了!你不是被抓進那個號稱最可怕的死牢裡面了嗎,什麼時候逃的?”
傑西示意過眾人不要說話,只見他抬起下巴對那壯漢叫道:“什麼時候都可以出來,你以為那破牢能困得住我嗎?昆特,我離開這段時間裡,屏障山有發生什麼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