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還不忘交代青荷,讓府醫將藥換了,只要不影響他病情的情況下,什麼藥苦換什麼藥,什麼藥難喝換什麼藥。
青荷重重的點了頭,沒有同情關文瑜。
本來就覺得這些事就不是他們家小姐該做的。
要不是為了那恩情,他們家小姐能照顧他嗎?
看著眼前又黑味道又怪藥,關文瑜說了一句‘你夠狠’就捏著鼻子,皺著眉頭將這碗黑乎乎的藥汁喝了下去。
這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麼?
喝完藥的他幽怨的看了一眼青荷。
青荷目不斜視,沒有露出同情的神色。
關文瑜撇了一下嘴‘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
馥隱獨自一人坐在院中,抬眼望著天空中的明月。
這個時間和政應該已經快要到邊境了吧。
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嚴重嗎。
他應該應付自如吧,這麼忙他有沒有想自己呢。
這幾日照顧關文瑜,也學了不少,原來照顧一個人這麼累。
如今日換成和政,他一定不捨得自己這麼累,一定會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他一定會說:“我找的是妻子,不是丫鬟婆子,你只需要陪在我身邊就好。”
今夜不知為何,格外的想他。
“不管多忙一定要記得想我,和孩子。”
身子一僵,突然一件帶有木槿花香味的外衣披在自己的背上。
“太想他了,連嗅覺都出了問題,竟然聞到了木槿花的味道。”
帶著自嘲的語氣搖了搖頭,撫摸著有些隆起的腹部。
現在他已經快要到邊境了,怎麼可能出現在將軍府。
“隱隱。”
放在腹部的手一頓。
“今日是怎麼了?幻聽也有了!”
“隱隱……”
馥隱渾身一僵,這次她聽清楚了,是和政,是他的聲音。
馥隱起身回看,真的是他,一身黑衣金邊華服,氣宇軒揚,風采依舊。
是她認識的他,只是現在他不是應該出現在儲國邊境,怎麼會在這兒?
是做夢還是她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