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子
“顏青人呢?”陸東昨天回來一直找顏青就是找不到。
“回尊主,使者已有三四天不曾到血滴子來了。”來人說道。
“什麼?這事怎麼不跟本尊彙報?”陸東一直找不到顏青,耐心早就消耗殆盡了,心情更是糟糕透了,此時一拍桌子將來人嚇了一跳憋屈小聲的說道:“您也沒說啊!”
“什麼?還敢頂嘴,去血池泡滿一天。”
來人更加委屈,哀怨的看了一眼陸東,人命的去血池泡一天。
要說這人也真傻,都在發火了,還偏偏要往槍口上撞,你不去誰去?
血池顧名思義就是全部由血築造的池子,腥臭味極其濃厚,哪怕是聞慣了血腥的殺手也受不了這腐蝕的氣息。
別說泡一天了,就是泡個兩三個時辰出來時也是腥臭味十足,更何況是一天,出來時跟腐屍有什麼區別?其他手下見狀覺得好可憐,但也沒辦法,尊主的話你敢不聽嗎?
血滴子山洞外的一處,顏青穿的一身青色的衣裳隱在綠色的蘆葦中,雙眼放空,靜靜的望著眼前湖中的野鴨戲水。
冰岩在她身邊坐下也看向湖中的野鴨們道:“跟著心走,何必多想,你看它們毫無顧慮的在水中戲水,它們簡單,所以快樂。”
顏青看了眼冰岩,這個在自己剛進血滴子時第一個幫助過自己的人,羨慕的又看向野鴨們道:“所以我們是人,而它們只是野鴨罷了。”
就因為我們是人,我們才有思想,才會思考,才會顧慮重重,想要簡單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做一隻野鴨,每日在水中嬉戲,餓了就吃水中魚兒,渴了就喝水,無憂無慮的多好,何必要想那麼多,何必讓自己這麼累。
“不管是誰,都有悲傷的一面,你看到的只有它們快樂,沒有看到過他們為了食物爭的你死我活的場面,它們也會有怒火,只是不懂它們是如何發洩的罷了。”就像我,在你面前永遠不會出現負面情緒,永遠都是你心中面冷心熱的我,永遠都是第一個出手幫你的那人。
“也許吧,可是為什麼你就沒有?”顏青每次見到冰岩雖然面色冷冽,可是從來沒有聽他抱怨過什麼,永遠都是正能量。
“我也有。”只是沒讓你看見,後面一句冰岩不敢說出來。
她心裡有人,從剛進血滴子是,自己就知道,也曾想過自己走進她的心裡,可是她不讓,對誰的都謙和有禮,唯獨對尊主一人,冷若冰霜,這恰恰是體現那個人對她的重要性。
尊主在她心中的分量比她自己都還重,所以他不願意,也避免自己受傷在她身邊當一個知心好友就好。
“看來我還是不夠成熟,有什麼事都會找地方說出來,可是我和他之間真的回不去了,為什麼還要這般對我。”顏青失落的地下頭,把玩的蘆葦。
想到陸東對自己做的那些事,眼裡蓄滿了水霧,聲音有些哽咽。
“尊主,有人看見使者跟冰岩在蛇窟的山洞後面。”
“好,本尊這就去。”陸東聽聞,二話不說的直接走人。
“尊主,是蛇窟那座山。”來人再次強調。
蛇窟?咕咚~陸東害怕吞口水的聲音:“不就是蛇窟嗎?本尊又不是沒去過。”為了顏青,別說蛇窟了,就是蟒蛇窟也要去啊。
最後陸東並有從蛇窟走,而是從蛇窟那座山的另一條路,不是他不敢,而是怕自己剛走出蛇窟,還沒見到顏青就已經倒下了。
顏青想到陸東所為,越是難過,最後曲起雙腿掩面而泣。
自己心喜之人傷心的哭泣,冰岩做不到無動於衷,在這四下無人的地方,冰岩大著膽子,伸手將顏青攔著自己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放聲哭泣。
因為陸東所做之事無法開口找人訴說,如今找到像哥哥一樣幫助自己的冰岩,顏青在他肩膀上放肆的宣洩著這些無法說出口的事。
“冰岩!”陸東走過那荊棘的小路,剛到就見冰岩將顏青摟在懷裡,而顏青並沒有拒絕,反而順勢的靠了過去。
二人聽到聲音,轉身向後看,顏青見到陸東,急忙的從冰岩懷裡退出,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而冰岩在顏青離開時,還沒來得及失落,陸東的拳頭如同雨下往自己的腹部落下。
顏青站在一旁嚇得不知道說話,直到冰岩被打在地上才反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