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政將馥隱身子半起的身子按下,拿起臺桌上的藥膏道:“那女子家中有事。”所以我才會來。
“大熱天的,還帶面紗作甚。”和政伸手摘了,馥隱躲過,眼中閃過一絲受傷。
“你我都是未婚夫妻,我給你抹藥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和政拿起將藥膏抹在自己手中。
和政起身說道:“所以,現在就由我來給你抹藥,剛好可以提前適應我的存在。”
是啊,從這次馥隱受傷的態度來看,想要讓和政放棄馥隱,那是不可能了,要是在拒絕就顯得矯情,馥隱滿臉通紅的將自己的臉埋在被子下。
和政掀開被子,看到馥隱後背到處都是傷痕,有撞傷,割傷,甚至有鞭傷,暗紅的傷口在雪白的肌膚下,顯得更加猙獰,此時的和政沒有別的情緒,唯一的感覺就是心房像是被人用手緊緊的拽著,難受的要命。
“隱隱,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告訴我。”和政鐵骨錚錚的男兒,此時卻又些哽咽。
從馥隱受傷到現在和政不敢多問一句,希望過段時間,馥隱能從中走出來,跟自己說是誰傷害了她。
馥隱緊繃著身子道:“這事要自己處理。”她是怎麼被折磨的,她要皇甫煙千百倍的還回來。
僵直的背脊,緊握的手掌無不顯示馥隱對這事的在意。
“隱隱,告訴我是誰,我決不動手。”和政堅決說著,隨後又道:“是不是皇甫煙,就是她是不是。”
聽到皇甫煙三個字,馥隱眼裡聚滿了水霧,在和政肯定的說是皇甫煙時,馥隱沒能忍住淚水,淚珠滴落在枕頭上,暈開了一片水質。
胸口又在隱隱作痛,馥隱壓著左胸,試圖減輕痛感。
看馥隱的神情和政就知曉一定是皇甫煙做的。
同時和政注意到馥隱的變化,後背已經塗好,和政將她衣服穿上,抱在懷裡,忽然瞥見馥隱胸口的上的傷,一把扯來馥隱的衣服,左胸上的傷出現在和政眼前,圓形的傷口,結痂的傷疤,心髒所在的地方,只要一眼,和政就如有千萬個刀子在他心房淩遲,疼痛非常。
“這是……”和政顫抖的手摸著馥隱的胸口,想摸有不敢摸,害怕一碰馥隱會疼,他記得馥隱最是怕疼。
“沒關系,好在我天生心髒長在右邊。”是的,沒關系,只要活著總有一天她會讓皇甫煙付出代價。
“隱隱,隱隱,隱隱……”和政抱緊馥隱,嘴裡一直叫著馥隱,若是跟平常人一樣,心髒在左邊,是不是從此就不能見到馥隱,想到這裡和政更是用力的抱緊馥隱,害怕失去她,害怕永遠也看不到她。
馥隱被和政抱著有些喘不過氣來,忽然手背滴落溫熱的淚水,馥隱抬頭看著和政。
這個男人是在擔心,在害怕,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若是自己真的不在人世,他該怎麼辦,此時的馥隱慶幸自己的心房長在右邊,感謝自己的阿爹阿孃,給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
既然重生,自己便會對自己好的人加倍的好,比如說家人,比如說和政。
瑾王府
涼雨回到瑾王府,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所買的筆架送給皇甫拓,涼雨來到書房內,見皇甫拓在寫字,對皇甫拓行禮道:“妾身一猜便知王爺在此處。”
皇甫拓最後一個字收尾後,放下手中的筆,見涼雨手中的東西說道:“今日只買了一樣東西?”
“沒有什麼喜歡的,買了個筆架,王爺看看喜不喜歡。”涼雨放下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