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後,公子墨一身深藍色瓊花的緞錦,頭戴玉冠,拿著一把摺扇,一臉風騷的出了客棧。
公子墨帶著飛淩到西市瞭解儲國人土風情,西市位於京城最西邊,通常都是賣一些,老百姓自家的東西,比如說蔬菜瓜果,亦或是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公子墨走在西市上,見街道兩旁都是商鋪,吆喝聲不斷,兩旁商鋪有賣糖人的,有賣首飾的,也有賣陶人面具,甚至還有賣藝的,好不熱鬧。
公子墨帶著飛淩東瞧瞧西摸摸,最後來到一家水粉鋪子,拿著一盒水粉對著飛淩道:“喜歡什麼,自個挑。”
鋪主見公子墨氣質非凡,定是身份尊貴之人,再看看公子墨身側的飛淩,雖不是絕色,倒也清秀可人,鋪主很有眼力見的誇道:“公子好眼光,這可是出自希靈島的水粉,這位姑娘用了這水粉,那一定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啊!”鋪主拿起了另一個胭脂道:“若是姑娘再配上這款胭脂,必定能成為這位公子的伴侶。”
之前鋪主說了一大堆,飛淩更本不想理會,倒是這最後一句,說的她心裡甚是高興,於是很愉快的鋪主道:“如此,便替我包起來吧!”
鋪主眉開眼笑的對著他們的背影道:“歡迎姑娘下次光顧。”鋪主喜滋滋的收了銀錢。
馥隱今日到西市買些個小玩意回家解解悶,看到公子墨甚是眼熟,馥隱蹲在一出觀看,定眼一瞧,發現是擾了她泡澡的公子墨,身側還跟著個女子,想必是他心儀之人,想起當時公子墨對自己說什麼負責的話,這人真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這般三心二意,馥隱甚是懊惱,心中一個想法升起。
找來青荷對著青荷的耳畔吩咐著什麼,隨後青荷點點頭,轉身就走了,馥隱轉身進入一個茶樓,叫了些點心茶水,臨窗而坐,等著看戲。
公子墨與飛淩邊走邊聊,這時,一個身穿水粉色的女子,快速的走到公子墨跟前,雙眼含淚的對著公子墨道:“這就是你養在府外的侍妾麼?”女子看了眼飛淩,點點頭,眼中淚水滑落,一副認命的口語道:“的確比我美上不少。”說完一副失魂落魄的走了。
公子墨愣神片刻對那女子道:“姑娘莫不是認錯人了?在下是姜國人,剛到儲國不久。”
公子墨不說還好,一說那女子憤恨的轉身對公子墨控訴道:“認錯人?我連自己的夫君都能認錯不成?”
“我……”
不待公子墨出言,那女子又道:“當初你姜國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我為救你,連家都不要的跟你玩命天涯,如今你拿了我的嫁妝,發了家,你卻拋棄妻子,在府外養起外室,如今我人老珠黃,你卻說我將你認錯,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那女子淚流滿面,哭的是肝腸寸斷,將男子薄情,女子傷情,演的是淋漓盡致。
這時,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那女子也哭的越發賣力。
人群中時不時發出話語
“哎喲,真真可憐哦!俗話說的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真是個薄情的男人。”
“負心漢哦。”
見公子墨想要開口,那女子又道:“夫君,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們還是跟以前那般,你挑水,我織布,和和美美,如今,我們又有孩子……”那女子看看飛淩,垂下頭又道:“若是夫君真喜歡這女子,夫君帶回去也成,只求夫君莫要日日不著家。”說完抬頭,一雙眼希翼的看著公子墨,許是公子墨的眼神太過清澈,女子低頭裝作卑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