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人群瞬間安靜,眾人見來人是秦侍郎,散開條一路,認識秦侍郎的人小聲道:“秦侍郎來了。”眾人看看馥隱,又看看秦侍郎,不管最後會是誰占上風,但還是有好戲看的。
馥隱見來人身子較小,一張國字臉,一雙細小的三角眼,留著撮山羊鬍,怎麼看都是個奸詐的人,相由心生,古人不曾欺我。
在馥隱打量秦侍郎的同時,秦侍郎也在打量馥隱。
眼前這位公子大約二八年華,身著一身紫衣,腰間配有白色腰帶,腰帶上綁有紫色飄帶,紫衣外套著白色的寬大外袍,腳穿一雙白靴,看來也是個富家公子。
馥隱一看就知道是秦香寶那個混賬爹,卻裝作不認識疑問的問道:“這位是……”
秦侍郎左手放置後腰,右手摸著山羊鬍,頗為自傲的說道:“老夫當朝右侍郎。”
馥隱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秦香寶的爹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樑不正下樑歪,古人不曾欺我。”
這時,秦香寶的阿孃一臉驚呼的看著地上滿身是傷,不得動彈的兒子,立馬到秦香寶身側蹲下身子,伸手想要觸控血肉模糊,鼻青臉腫的兒子,發現臉上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只好摸像秦香寶的身子,言語甚是心疼的叫道:“我的兒啊~”
誰知剛摸到秦香寶的身體,秦香寶卻哀嚎的叫道:“啊,阿孃~疼啊,疼啊,好疼啊!”
一時間秦香寶的阿孃不知如何是好,對著秦侍郎淚眼婆娑的哭訴道:“老爺啊,寶兒自小在外,受盡苦楚不說,這才到京中多少時日,就成了這不人不鬼的悽慘模樣,妾身心疼啊,若是寶兒有什麼三長兩短,妾身我也不活了~”那聲音哭的是千百回轉,肝腸寸斷。
“夫人大可放心,我定會為寶兒討回公道。”秦侍郎安慰自己夫人道。
“你是何人,不知道我侍郎府的公子打不得麼?”秦侍郎質問道。
“你侍郎府的公子,是金鑲的,還是玉雕的,怎的如此金貴。”
“我侍郎府的公子雖不是金鑲玉雕,你也不能,這般明目張膽的將我兒,毆打至此。”
馥隱不打算用馥家身份,無賴的說道:“敢問秦侍郎,我毆打侍郎府的公子,你看到了?”隨後問向眾人:“諸位可看到本公子毆打侍郎府的公子了麼?”隨後又看向秦侍郎道:“莫非秦侍郎的意思是可以在背地裡毆打令公子?”
眾人大多都是老百姓,對秦香寶的所作所為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人幫他們老百姓出頭,自是動作一致的搖頭道:“不曾。”
秦侍郎氣急敗壞的道:“一群刁民。”然後就對馥隱不客氣的道:“總之你毆打我兒,就是犯了罪了。”
“秦侍郎,我毆打你家公子就犯罪,那你家公子,強搶民女,當街搶佔未及笄的小姑娘,在這京中橫行霸道,無惡不作,這就不是犯罪嗎?”
“還是秦侍郎你身為堂堂一個朝廷命官,對侍郎公子的所作所為不加以制止,任由你家公子為非作歹,使得京中百姓人心惶惶,唯恐哪日自家女兒落到你家公子的手中。你可知這是包庇縱容之罪。”馥隱一步一步的走到秦侍郎身前厲聲質問道。
不待秦侍郎開口,馥隱伸出玉指一字一句,一句一步的撮著秦侍郎的胸膛道:“若是因秦侍郎的縱容之罪,讓百姓怨聲載道,惶惶不可終日,秦侍郎可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百姓因此起兵造反,這顛覆江山的禍國之罪,不知秦侍郎有幾條命來承擔。”
秦侍郎被馥隱身上的氣勢,質問的步步後退,一時沒緩過神,還是秦香寶的阿孃出聲道:“老爺若不能討回公道,往後隨便一個阿貓阿狗的都能對我兒如斯,那妾身還不如就此帶著寶兒離開京城,也好過在這京中受著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