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突然哽咽起來:“但是,為了救她,師妹卻被太陽灼傷而亡,後來,我們一起把師妹葬在小靈山上。”
“你是說天師門的現在的宗主,並不是原來那個燒傷被救回來的女子,而是你那個不能見光的師妹?”雪生一針見血的問道。
陳生沉默了半天,才十分沉重的點點頭:“是,從我見到那個黑衣怪人起,就猜到她的身份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蘇林林十分不解的問。
之前他她救回來的那個怪人跟後來帶回來的男子,他們——
想到這裡,她立刻飛奔到那個小屋裡,一把拽出那個臉上傷疤還沒長好的黑衣怪人,神色焦急的對雪生說:“快,來幫忙取一些血出來。”
“啊!蘇姑娘,我現在還不想死。”那人嚇的用力抽回胳膊,滿臉驚恐的說。
蘇林林淡淡的撇他一眼說:“你雖然該死,但我不會殺你的。放心吧。”
就在她說話間,雪生手裡一把錚亮的銀刀己割開那人的手腕。
看著黑紅的血慢慢滴落,蘇林林從懷裡拿出那枚黃玉仔接著,只見那黏稠的血順著玉質落下,只留下一絲淡淡的血跡。
見狀,蘇林林方才舒了一口氣:“他體內沒有腥蟲。”
說完,邊飛快給他包紮,盯著他的臉問:“你這幾天半夜還有沒有焦渴之症?”
問完之後又拉他出來,那怪人死墜著身子不肯出來:“不行,外面太陽大,我不敢出去。”
蘇林林深吸一口氣說:“不用怕,你己經能見光了。”
啊?
真的?那人十分驚喜的甩開她的手,快步朝外面走去。
刺眼的陽光讓他眯起眼睛,好一會兒才慢慢張開。
他抬手摸了摸臉,只覺得曖洋洋的十分舒服,並沒有一絲灼痛之感。
半天,他才恍過神兒來,十分激動的看著蘇林林叫道:“蘇姑娘,我好了!你的靈藥真厲害,只吃幾天就完全好了。”
聞言,蘇林林苦笑著搖搖頭:“我的病可沒那麼神,只是。”
說到這裡,她目光如炬的盯著躲在眾人身後的君清問:“血腥蟲是你放在水源裡的吧?”
聞言,君清身子一顫,哇!
的一聲哭了出來:“是我,為幫母親報仇,才偷出大師父禁在黃靈玉中的血腥蟲。”
說到這回時,他己泣不成聲。
事情要從半年前他母親突然病死說起。
清靈觀一直以來除了容留大家見不光的公子之外,還有一些是生來體弱八字輕的小少爺們,雖然都是出自豪門世家,但兩者在觀中的待遇有著天差地別。
當年的靈月觀觀主就是謝輔國嬌養在清靈觀的病弱千金。
但是,這位集千金寵愛於一身的豪門小姐,卻愛上了清靈觀最有潛質的大師兄。
“大師父當年本來有機會被選入定靈山的,但他放棄了,觀中的師叔師兄們都說他是為了月觀主才留下的。”君清垂著眼,長長的睫毛遮住眼裡的不安低聲說。
聽他說這些,範立平有些氣悶的推他一把說:“你淨這些幹嘛?蘇姑娘是問你,為什麼要把血腥蟲放到雲都的水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