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猛的離開生活這麼多久的地方,我心裡也很不捨、”雲三兒深吸一口氣說:“雖然楚王宮金碧輝煌的。”
“那是屬於我的宮殿!”楚懷西惡恨恨的盯著他:“你個盜國賊子!”
雲三兒嘿嘿一笑:“對,對,我正要說呢,那必竟不是我該坐的位子。就因為怕露餡啊,我這三十年來不敢讓任何人近身伺候。”
“你還把本屬於楚王的權利拱手讓出去了。”楚懷西氣憤的補充道。
雲三兒十分光棍的承認:“對,是這樣的,我本不懂得治國,也怕一旦沾染上權勢的滋味兒,以後無法抽身。”
聽他這麼說,原本對他恨之入骨的楚懷西,不由疑惑的問:“抽身?你處心積慮的謀奪我君王之位,”
“不,不,我早說過了。我是被定靈山那個老雜毛以身家性命相逼,才不得己假扮楚君的。”雲三兒十分激動的叫道:“誰願意天天孤零零的守著個棵槐樹,呆在那冷冷的宮殿裡啊。”
若真是這樣的話,之前他還真是錯怪他了。
不過,被迷混三十年,呆在這窮鄉闢嚷之地,他心裡的怨恨之氣仍然很重。
“說真的,你應該去恨那個定雲山的老雜毛啊。”雲三兒見他仍然氣哼哼的看著自己,不由出聲道:“是他一手把咱們這三十年的人生給攪各成這樣了。”
楚懷西紅著眼問:“是誰?”
“就是你之前請來對付我們的那個定雲山的長老。”雲三兒不假思索的說:“那時候我雖然一時沒記起自己的身份,但親眼見鬼王把他殺了。”
說到這裡,有些害怕的看了眼一直隱於黑鬥蓬裡,緊守著熟睡的陳生的楚非。
“你說,他叫楚生?”雲三兒的話才落音,只見楚非轉過頭看著有些發愣的楚懷西問。
聞言,他立刻點頭回道:“是啊,他也性楚,從小他就一直在我身邊。”
他這麼一回頭,蘇林林不由眯起眼:這相貌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陳生,竟然十分相似!
再仔細一看,她才發現陳生跟楚懷西的五官也十分相似,只是臉型不同而己。
怪不得第一次看到還是陳老黑的楚懷西時,她會感覺有點似曾相似之感。
不過,因為陳生留著一臉的邋遢鬍子,頭發也是亂蓬蓬的,楚懷西那時候雖然穿的破爛不堪,但一張白淨的容長臉收拾十的分幹淨秀氣。
沒想到這倆人還是出自——
看楚非這神情,蘇林林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大膽的念頭。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楚非跟楚懷西問:“陳生,是不是也是楚王室之後?我看他跟他們長的挺像的。”
“是的,他本就是王室之後。”楚懷西十分肯定的說:“不然,當年父王也不會讓他來到我身邊。”
聞言,楚非眼神一眯,看向陳生的目光更加柔和。
聽說他們都有家人,而且還是出身王候世家,原本打算在陳家村終老的陳老皮也不由意動。
他悄悄拉了下雲三兒問:“你可知道我的真正身世?”
可能是鬼王楚非把村裡的遊魂都擊散的原故,一直對堅信自己出自陳家村的陳老皮也不由動搖了。
聽到他的話之後,蘇林林輕笑一聲問:“你若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問別人是沒用的,只有自己真切的想起來才行。”
聞言,他又有些退縮:“我,呆在這裡都己經習慣了。吃喝不愁也算自由。”
“哼,你所謂的吃喝不愁,是我每隔一段時間,從外面弄些米糧,畜牲進來才能保住一絲性命。”雲三兒笑著說:“我以後離村很不會再回來了,你們怕是要斷絕生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