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有十幾個上了歲數的村民不約而同的丟下手裡的狗屍,滿臉驚恐的跑到黃七爺身邊。
其中有一個摸了模鼻子:“七哥,今天這孽可是老林頭家收留的那鬼女人造下的啊!”
黃老七卻緊盯著他的手看了會兒,突然臉色大變!
嚇的的他身子一哆嗦急忙縮回手:“七,七哥,你可別嚇我啊!”
見卻黃老七的目光己越過他,看向村中的堆滿死狗的道兒上,當目光觸及到被蘇林林淺淺掩埋的那具,被狗啃咬的露著森森白骨的半拉臉的死人時。
臉上由青轉紅再變成紫絳色,他猛然退後幾步神色驚駭然不己的叫道:“真是罪孽啊,罪孽!”
說完,他驚恐非凡的看了眼那些個仍然一臉滿不在乎的青年村民,顫著聲兒說:“孩子們啊,快放下這些東西。該緊回家燒,燒一鍋艾水洗洗去去晦氣啊~”
以大德子為首的這些個年輕人,見那幫老頭兒們突然像見鬼一樣嚇的跟什麼似的。
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心時還是有些好奇:“黃七爺,你有啥話就直說,別總整這神神叨叨的叫人心裡發毛。”
聽他這麼說,黃七爺臉色極難看轉過身子沉聲道:“你們不怕死的話,就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剝皮吃肉吧!看看會不會造報應!”
說完,跟後頭有人攆著似的,腳步極重的往家裡跑去。
見狀,那些年長的老人也都驚恐萬分的喝叫自家後輩丟下死狗一起回去。
大部分村民都抱著重重的疑惑,有些悻悻的丟下死狗回家去了。
不過,還是以大德子為道的十幾個不信邪的年輕村流子們,見大家被黃老七唬得嚇跑了,一哄而上把剩下的死狗瓜分了。
“大德哥,平時沒見咱村兒有這麼多狗啊。”一個經常跟大德子一起喝酒的小夥兒直接拉了輛板車出來,指著他們收攏起來的十幾大堆死狗說。
大德子嘿嘿一笑:“指不定咱們這兒的狗,還叫來旁的村兒的野狗跑來了打架呢,話說要不是黃老七把村兒給封住了,咱們咋著也得上去找老林頭說道說道。”
這時,別一個正往板車上丟狗屍的小年輕不解的說:“德哥,你說咱村兒不是封了嗎?那死女人怎麼還能跑進來?”
大德子吐了口吐沫哼了聲說:“這黃老七淨作賤咱們自個兒人,村子封了是不假,就我們出不去,但外面的人還能進來呀!”
且不說這些人興奮的成車往家裡拉死狗,且說黃老七一回到家,立刻把大門關上扛死,直奔向後院沖向最裡面那間一直鎖著的小屋。
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巧的金鑰匙,顫著手開啟那扇極為厚重的黑門。
一腳跨進去,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接著一口心頭血噴出,正正好落在那尊蒙著紅布的塑像上!
…………
且說蘇林林拎著那把被狗血染的黑紅的鐵掀離開下林村兒後,怕這一身的血腥氣兒嚇到林婆她們,於是在離家不遠處脫掉濺上不少狗血的外罩衫。
把手裡的鐵掀頭插到土地裡用力呲掉血跡,就是老槐木的鐵鍁把上浸的狗血有點難弄掉。
不過,這倒也難住她:剛出村兒時她特意撿了塊碎碗茬,拿著用力把上面的血漬颳去。
虧得這鐵鍁用了好些年,把兒上都磨光亮亮的,血水都沒浸透到裡面去。
所以,她很快就收拾利索了。
剛回到家,便見林婆一臉擔憂的立在大門口:“閨女啊,你去哪了?喲,身上咋這麼大血腥氣兒?”
“外面這麼冷,林婆你別站在門口喝風,走,趕緊回去吧!”蘇林林忙扯開話題,抱緊懷裡的外罩衫,緊走幾步回到房間塞床底下。
誰知,剛直起身子一回頭就看到林婆立在門口,神色極古怪的看著她。
蘇林林幹笑著搓了搓手說:“我,剛才出去轉轉,誰知道前頭土包那兒摔了一大跟頭,衣裳都髒了。”
“你以後走路小心點。”林婆慢慢轉過身,揚起頭往天上看了眼說:“喲,又要變天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