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村陽季大生産已經開始,男女老幼齊上陣,前幾天,星亮、大龍、姚波、江向東分別帶領一些年輕人從山裡“套”回幾十匹馬,現在都已經排上用場,用馬耕地,這是祖爺他們來到地球村一改在家鄉用牛耕地的傳統,這麼多年來,在陽季,地球村村民一開始種植,都會到上山“套”馬,成群的馬都在蘋果島,靠近地球村邊的後山上,因為地球村村民總是在陰季末,青黃不接的時候,把玉米杆放在離地球村不是太遠的後山,野馬都來了,便於“套”馬耕地——人與馬好像已經達成默契,每年於此。
老年人在祖爺、瘦爺爺帶領下,負責挑選優良的種子,年輕人配合中年人在馬的幫助下耕地、整地,女人們在整好的地裡開始播種,好多孩子成為運送種子、澆水的幫手大家分工明確,井然有序,一片火熱的勞動場景。
地球村大生産也吸引來愛果果、愛貞兒,她們幾乎每天都來幫忙,燒水給大家喝,幫助年老的村民們做飯,在村民們休息之時,還傳唱古島村自創的小調——這是愛果果媽媽教會愛果果的,如今古島村村民大都在地球村,於是大家就你方唱罷我方接著唱,而星美一首大別山民歌尤其好聽
四十多年前,逃避戰火,匆忙帶著糧食、傢什逃難到了蘋果島,在高緯度荒島上,把糧食當作種子經過多年的栽培,如今種植麥子、玉米、土豆等已不是問題了,但由於水稻在高緯度不適應,現在已經是很少種植了,今年古島村民融入地球村,耕地有限,祖爺決定從今年起取消種植水稻,改為旱地,都以種植麥子、玉米和土豆為主的主食,這不僅便於播種,也減少了對淡水的使用。
有幾位年輕人在星亮、大龍的帶領下,正在尋找可開墾的荒地,他們有意將耕地沿現在的耕地繼續向南擴張,這是因為,這樣新開墾的耕地與原來的耕地連成一片,便於管理,也是由於南邊地形平坦,便於開墾。大家最終一致確定向南一直開墾到兩、三千米外,到小土包邊。
不到二十天,原來的耕地就全部播種結束,年輕人都參與到開荒中,他們重新進了後山,“套”來一些更加身強力壯的馬,就熱火朝天的幹起來——搬碎石,除雜草,平溝壑,鏟樹,整水渠,在馬幫助下翻地,整地大家勁頭很大,有說有笑,渾身充滿著力量,星亮、大龍、姚波總是沖在前頭,一壟一壟新開墾的耕地在他們的身後顯現出來。
就在接近土包的時候,有人發現了黃色土壤,而且距離地面不深,多成塊狀。晚上星亮帶了一小塊給祖爺看,祖爺仔細察看後,高興地笑了,說道:“這是硫磺!”
“硫磺!?”星亮吃驚問道,他好像想起什麼,成明剛到玉立山莊時,總是對極光燈疑惑,有次晚上吃飯時,只有成明、愛貞兒、星亮三人,成明問愛貞兒極光燈的事,當時好像成明說,“我們家鄉都是用火柴或打火機點燈,要不就直接用電燈,從來沒有用手比劃一下就亮的極光燈。”愛貞兒笑了,問道:“什麼是火柴呀?”星亮清楚的記得成明說是硫磺提取加工而成的點火工具。“爺爺,是不是製造什麼火柴的硫磺?”星亮嚴肅問祖爺。
“你是怎麼知道的?”祖爺一驚,反問星亮。
星亮把成明的話說了一遍,祖爺點點頭,“大哥大說的即是。要是現在大哥大在就好了,可以做一件重要的事!”
一項秘密的工作在祖爺的幫助下,星亮、大龍在悄悄實施——製造火藥,祖爺說在老家的時候,好多人家裡都有獵槍的,祖爺身邊就有一支,星亮、大龍欣賞祖爺翻箱倒櫃找出來的獵槍,信心大增,要知道,如果有獵槍,能發出子彈,就很有殺傷力,陰季打獵,就簡單多了,關鍵對保護地球村居民,那是最好的武器。
“爺爺,這火藥在獵槍中起什麼作用呢?”星亮興奮地問祖爺。
祖爺把獵槍一個一個零件卸下來,逐個介紹獵槍的原理、構造,每個零件的作用,星亮、大龍如饑似渴的瞪大眼,認真聽著,還不時的問這問那,兩個年輕人好奇心極強,祖爺也不厭其煩解說,兩個年輕人基本瞭解了獵槍的原理,掌握了使用獵槍的方法,互相搶著獵槍作比劃。
“火藥是獵槍送出子彈的主要動力,現在有了硫磺,還要有硝石、木炭,硫磺、硝石與炭混合,這就是火藥的配方。”祖爺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火藥點燃後産生強大的氣體壓力,把“子彈”射出去。”
“哦!太厲害了。”大龍摸摸頭,嘿嘿的笑了。
“要是大哥大在,他會知道怎麼找到硝石的,木炭就是簡單了。”星亮在思考如何製造出火藥。
“硝石也是可以提煉的,有的老房子,牆腳有一層白白的,那是硝土,在經過加工,就能得到硝石——關鍵是這些硫磺、硝石、木炭都要進一步提煉的,而且還要一定的比例,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大哥大從文明社會來的,他應該知道一些。”祖爺說完,有點惆悵,也不知道成明現在忙什麼。
“這個好辦,我們先備足硫磺、硝石、木炭這三種原料,等貞兒姐來時,我們請她找大哥大來。”星亮笑著說。
祖爺點點頭,同意星亮的辦法。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玉米、土豆、麥子都長勢喜人,祖爺、瘦爺爺來到地頭,看到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幹農活,十分高興。蘿蔔、青菜、辣椒等蔬菜早已進到居民家裡的餐桌上了——兩位老人眼睛都笑成一道縫,時常相互幽默的說“蘋果島也是世外桃源!”“人定勝天!”“有緣千裡來相會”蘋果島居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然而,武強自從海峽一戰失敗後,已是孤注一擲了,他命令所有船廠村居民,在寒冷的陰季,把古島村的能吃能用的統統運到船廠村,而且一把火把古島村燒了。
“這樣做,我們就沒有後路了!?”虎頭站在燃燒的古島村前,自言自語地說,
武強冷笑了幾聲,藐視的語氣,說道:“什麼後路?都是讓我們無法控制的刁民,燒了他們的家,讓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站在武強身後的明槍急忙附和說:“我們有海灣,還有船廠村,這裡早該毀掉了。”
武強沒有說什麼,只是揮了一下手,做了一個走的動作,一群人就騎著馬,紛紛離開了
這陽季兩個多月,武強一邊練兵,一邊加緊改造商船,幾次督促抓捕的幾名水手,叫他們修理機器,指導改造商船的甲板、設施。
“你怎麼不聽我的意見?”有個年輕的水手,從來不講話,也不按照武強的要求做事,這天武強又在質問他,“你是不是叫王波?你的同事已經告訴我了,你有技術你就可以不聽話嗎?老子有的是辦法,叫你屈服!”武強狠狠地踹了王波一腳。
那天海峽之戰,當時打得昏天黑地,王波又冷又餓,連續在海上勞作,非常疲勞,他藏在船艙裡,隱隱約約感覺到在桅杆上,上下翻飛的是他的同學成明,但他不敢相信,因為其他同學說他在省城學廚師,“難道是我兩眼昏花了,還是錯覺呢?”看到飛天馬馱走成明,王波揉了幾次眼睛,都無法相信,現在過去將近半年了,他一直都在心裡默默問自己,“這是我的同學成明嗎?”
衛星電話一直處於無訊號狀態,這是幾位水手,最為困惑的事,王波他們走南闖北三、四年了,從來沒有過的事,在這個被冰山圍困的荒島上,衛星電話竟然沒有訊號,無法對外聯絡。
“這荒島怎麼居住有人呢?我們是不是碰到”有個叫李平的水手,總是相信迷信,神神道道的,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特別是被困在這個島上的半年裡,他幾乎每天一醒來就禱告,祈求菩薩保佑,平安回家。
“不要亂說!”李平話沒有說完,王波就打斷了他,王波是這幾位水手中最年輕的一位,雖然與成明同是落榜生,但跟成明一樣學的是文科,對地理的酷愛,他高中一畢業,就跟船東家出來航海,已經三、四年了,遇到不少大風大浪,這次被困將近半年,還是第一回,所以他盡量剋制,不跟搶劫貨船的武強他們說話,保持一定的距離,他在思考:成明來到了荒島?真的是成明嗎?他來荒島幹什麼呢?我怎麼才能跟成明聯絡上?還有成明怎麼會被一匹能飛的馬馱走?是到哪裡去了呢?這麼高的緯度怎麼有人呢?難道是海盜?——王波的疑問太多了,愈發他不會輕易與武強他們說話,更不會理睬劫匪,他是跟在船東家身邊,學習開船的,劫匪已經知道了,“他們不會殺死我的!”王波心裡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武強一直不敢對他怎麼樣,平時還弄些好吃的招待他,偶爾實在生氣,就罵幾句,最多踹上一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