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失火了。
面具人還在睡夢中,虎頭戰戰兢兢地跑來報告,聽到倉庫失火,面具人肺都氣炸了,從床上蹦起來,一腳把虎頭踹倒在地。
“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無用,一個倉庫都看不好!?”面具人越罵越氣,又重重扇了虎頭兩記耳光,還不解恨,又踹了虎頭一腳。
“滾!把你那四個笨蛋給老子叫來。”面具人氣得暴跳如雷。
不一會,虎頭,還有明槍等四大惡魔,悉數到了議事堂,個個哭喪著臉,低頭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
面具人坐在榻榻米上,一動不動,臉色鐵青。
“主……主人,我……我們都到了。”虎頭膽戰心驚地說著,結結巴巴的,聲音連自己都聽不到。
面具人抬了抬眼皮,厲聲說道:“你們這群笨蛋,養你們吃幹飯嗎?就這麼點事情,都出大紕漏,你們還有臉來見我嗎?”
虎頭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眼睛不停的轉動著。四大惡魔幾乎要哭了,一個個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不要裝孫子,今天你們都把這幾天拼接漁網、送漁網到倉庫等等都乖乖的說出來,就是連上茅坑,也給老子說清楚。”面具人站起來,手指著下面的五毒,吼道。
“我……”虎頭想先說,面具人擺手製止了他,對四大惡魔說:“你們先講!”
四大惡魔相互看了看,都慫恿明槍,還是明槍打頭陣,吞吞吐吐說道:“我……我……我們……”
“啪!”面具人一個箭步從榻榻米上,飛到明槍跟前,隨手就是一記耳光扇過去,接著其他三人也相繼吃了面具人的耳光。
“你們四個飯桶,整天到處混,也配吃呀喝的,現在問問你們,倉庫穀物燒了,在哪弄吃的?”面具人又狠踹一腳,四大惡魔挨著站的,都差一點同時摔倒。
“說!”面具人眼睛盯著明槍,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不準隱瞞任何細節!”
“我……我們天天看著原居民拼接漁網,晚上他們走後,我們還仔細檢查,真的一點異常都沒有!”明槍總算把話說完。
暗箭看看面具人,面具人正瞪著他,他打了一個寒顫,趕緊說:“每天原居民從早上來,到晚上才讓他們離開,中途吃飯都在漁網邊。”
“早上還對每個參加拼接漁網的原居民搜身,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冰刀接著暗箭的話就說,生怕再捱打。
“主人,我們這幾天都形影不離的跟著原居民拼接漁網,虎頭大哥還不時地過來檢查。我鬥膽認為不會是拼接漁網時,做了什麼手腳。如果懷疑就是昨晚送漁網到倉庫,是不是我們回來後,被大龍他們下手?”雪叉有些自以為是,分析起來頭頭是道。
“我也有這方面的懷疑。”虎頭看看面具人,小聲說。
面具人沒有說話,在議事堂中間來回踱步,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們現在就去東山路口,問昨晚站崗的,大龍他們仨什麼時候回來的?”面具人也開始懷疑大龍他們了。
“是!”四大惡魔幾乎異口同聲,說完就倉皇出門。
“聽守倉庫的人說,沒有看到可疑人,難道真是他們在拼接漁網做了手腳?”虎頭還是糾結在漁網上。
“這不太可能,因為明槍他們說過,從早到晚,大龍他們都沒有離開。”面具人停下來,肯定地說,“最有可能是昨晚,我們回來後,他們又折回倉庫,然後放火。”
“那就看大龍他們昨晚什麼時候回到路口?如果時間長就可能折回放火了!”虎頭覺得面具人分析得有道理。
又過了一會,明槍他們回到議事堂,明槍沮喪地說:“主人,昨晚我們回來後,一個小時多一點,大龍他們就回來了,好像回來時間上沒有問題。”
“這樣啊,那是的,我們在路上跟大龍分手時,大龍他們已經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了,如果跟我們一分手,大龍他們就往倉庫趕……這樣最起碼要三個小時才能回來,這就是說不可能是大龍他們走到半路,然後在折回倉庫放火!”面具人自己否定了自己。
大家都陷入沉思,面具人不說話,其他人誰也不敢動嘴。
大龍他們折回倉庫放火,又為什麼能全身而退呢?這完全感謝虎頭他們的平時一個習慣,就是每次從山裡回來,經過路口,虎頭他們都會把馬交給站崗的小混混喂養,站崗的小混混更是嫌麻煩,卸下馬鞍,一拍馬屁股,又把馬送回山裡,自個兒吃草去了。
大龍就是掌握了這個情況,平時就暗地裡照顧虎頭他們的馬,漸漸的這些馬與大龍有了感情,特別是在冬天砍樹取樹皮那段時間,這些馬都成為大龍的坐騎了……當昨天運送漁網到海灣倉庫的路上,大龍他們口袋裡都裝有馬喜愛吃的玉米,一路上大龍他們都悄悄的,瞅準機會就給馬喂一把。
虎頭他們回到路口,馬被站崗的小混混一放回山裡,這些馬就自然沿途找到大龍他們,那他們回來時間當然正確呀!水生笑著說:“這才是神不知鬼不覺!”
倉庫失火,讓面具人大傷腦筋,怎麼著也得找點什麼蛛絲馬跡。面具人來到海灣倉庫,親自察看火情,盡管穀物燒的不是太多,但八段漁網,也只有一兩段能用了……氣不打一處來,面具人又把看管倉庫的小混混,狠狠地揍了一頓。
過了幾天,面具人還沒有從惱怒中走出來,叫來虎頭,問他:“你這幾天整天都不跟我見面,在外面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