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凝真的是傷心欲絕,都不知道哭了多久,一直到眼睛紅腫,再也流不出淚水來。
好像一下子,把眼淚都流乾了一樣。
她淋了那麼久的熱水,又是傷心欲絕的,很容易生病,連自己什麼時候高燒的都不知道。
洗手間裡,她出來的時候忘了要把花灑關掉,現在地面已經存了很多的水,都能養魚了。
剛才洗澡的時候,她用了香皂,聽到手機響起來,她手一抖,香皂和浴花便隨手掉在了地上,她都忘了要去撿起來,只想著要去看看是誰給她打了電話,所以就那麼的出了洗手間。
現在,香皂和浴花隨著水流到了地漏那裡,好巧不巧的堵住了地漏。
她自然也沒想到,租的房子洗手間這裡,防水處理的這麼差勁,她把樓下給淹了。
白雅凝靠在床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樓下的業主剛好在家,發現自家被衝了,就來樓上敲門,可是白雅凝因為高燒的緣故,根本沒聽到,業主敲門無人應,只好去找物業過來。
沈稷還是沒忍住,給白雅凝打了電話,也是不放心她。
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他實在不放心,讓徐承留在公司,他自己開車到了白雅凝的樓下。
剛停穩車,就看到有一個人帶著幾名物業的人急匆匆的往白雅凝所在的那棟樓走來。
那個人還一直在說著什麼,神情嚴肅,看樣子像是出了什麼很急的事。
沈稷心下一驚,下了車快步走過去詢問情況。
那個人正是白雅凝樓下的業主,見沈稷穿著打扮應該是一位精英人士,以為他也是這棟樓的業主,便把這件事和他說了。
沈稷一聽,那不正是白雅凝租的那間房子嗎?
“你確定屋裡有人嗎?”
那個業主說:“當然了,那個小姑娘我見過的,還說過話呢,是售樓員,今早我下樓買菜,看到她回來的,要是不在家,她洗手間怎麼會放水,不放水,怎麼會淹了我家的啊!”
沈稷從來沒這樣的慌過,這個傻丫頭,該不會是做什麼傻事了吧!
一名物業人員問沈稷:“這位先生,您認識這個小姑娘嗎?”
“我是她朋友。”沈稷回。
物業的人高興的說:“那太好了,她啊,是這套房子的租戶,所以啊,在物業沒有留鑰匙,一會兒上去敲門要是還不開的話,我們只能聯絡房主過來了,房主那裡肯定是有鑰匙的。”
那個業主說:“我家剛裝修完沒多久,這裝修就花了不少錢呢,雖然現在是洗手間被淹了,可棚頂全被水泡了,這損失......唉!”
沈稷沒空關心這些,不過是錢的事兒,在他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大事,他關心的,是白雅凝現在怎麼樣了。
沈稷和他們一起上了樓,房門緊閉著,物業的人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應。
“現在沒辦法,只好聯絡房主了。”物業的人說,“剛才同事那邊已經調了監控,確定這姑娘回來之後就沒再出去,想必她現在還在屋內,只是我已經敲的這麼大聲了,她還是一點回應都沒有,也不曉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那個業主驚呼著“哦”了一聲,說:“哎呀,我今天碰到她的時候,看她眼睛紅紅的,神色疲憊不堪,兩眼無神,不曉得是怎麼了。”
另一個物業人員年紀小一些,膽子也小,直接說:“媽呀,要不咱們還是報警吧!該不會發生什麼她承受不住的事,自殺了吧!這責任可就大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咱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她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人也都心絃顫顫的,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