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凝低著頭,不去看何洛寧,是因為心虛。
她為什麼會來參加晚會,她自己心裡清清楚楚。
就算沒有何洛寧叫她來,她也會主動問何洛寧能不能弄到邀請函的。
她當時一心想見到聶浩遠,哪裡會顧得來其他。
聶浩遠能主動聯絡她,足以讓她欣喜若狂到什麼都不顧。
可惜,她錯付了真心,信錯了人。
白雅凝聲音悶悶的,“寧寧,別這樣說,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如果我連你都不能相信,那我真不知道還能相信誰了,誰知道事情就會這樣湊巧呢!”
何洛寧湊近白雅凝一些,給了她一個擁抱。
“雅凝,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有什麼打算嗎?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沈稷有沒有和你說?”
何洛寧記得易時南和她說的話,不免有些心驚,她實在想不通,誰會給白雅凝下藥。
“說了。”白雅凝輕飄飄的吐了兩個字出來,忽的輕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打算啊,到了這一步,我完全懵了,腦子裡一片漿糊,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何洛寧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對沈稷......”
“我的心......已經死了,寧寧,你明不明白,一顆已經死了的心,還怎麼可能會愛上別人,既然不愛......呵!跟誰在一起,又有什麼區別嗎?”
“雅凝!”何洛寧看著這樣的白雅凝,只餘心疼。
白雅凝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神空洞,兩眼無神,心如死灰。
“你別再勸我了,你想說什麼,我都明白,寧寧,我的事,從來沒有瞞著你什麼,這件事,我也不想瞞著你,我剛剛......已經和沈稷說過了,他幫過我那麼多次,我一次都沒有好好感謝過他,所以啊,只要他說,只要我能做得到,什麼事都可以。”
這和破罐子破摔有什麼區別。
何洛寧莫名的覺得很氣,可又無可奈何。
“白雅凝,你能不能別這樣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心如死灰?”白雅凝重複了一遍,驀然冷笑,“呵呵呵......寧寧,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被誰下的藥?”
何洛寧心底驀然一緊,驚訝的看著白雅凝,易時南不是說,沈稷已經讓人去查了,只是還沒有結果嗎?
“你在晚會上,都吃了哪些東西?或者是你在晚會上,喝了誰給你的酒?”
“我只喝了兩杯酒,一杯是沈稷給我的,當著我的面,從服務生那裡拿過來的,當時你和易先生就坐在對面,他應該是沒機會動手腳的,除非提前就已經做好了安排。”
可是易時南說過,就算沈稷想得到一個女人,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他還不屑用這樣的手段。
“那另一杯呢?”何洛寧問。
大概另一杯酒,就是答案。
白雅凝滿目悽然,“另一杯酒,你一定想不到,是聶浩遠給我的。”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