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時南端起床頭櫃上放著的水杯,放好吸管,遞到她嘴邊。
“我猜你現在嗓子一定乾巴巴的吧,來,喝點水潤一潤。”
“多大的人了啊,你還給我準備吸管。”何洛寧笑了下,用沒打點滴的那隻手撐在床上,就想起身。
“不要亂動。”易時南趕緊摁住她,“小心傷口。”
可惜,他的話還是慢了一步,何洛寧已經扯動了傷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一下子又躺了回去。
“很疼嗎?”易時南滿心滿眼都是心疼,忍不住輕聲責備了一句,“就不能小心一點!”
何洛寧緊緊咬著牙,努力忍著疼,可額頭還是冒了冷汗出來。
易時南放下杯子,動作很小心的掀開被子,又掀開她的衣服,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還好,沒有溢位血來。
他這才鬆了口氣,重新輕輕的幫她蓋好被子,又拿了紙巾幫她擦額頭的冷汗。
“何洛寧,你就不能讓我少擔心一點?存心讓我心疼,是不是?”
他真的是氣急了,才用這麼重的語氣叫了她的名字。
看著她疼,比疼在他自己身上還難受。
如果可以,他寧願她沒有推開他,他寧願捱了這一刀的人是他自己。
何洛寧一口一口的倒吸著冷氣,瞧著易時南滿是心疼的目光,她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免得惹得他更心疼。
“我給忘了。”她勉強笑著。
“很疼是不是?我去叫醫生過來給你打止痛針,你先堅持一會兒。”
何洛寧伸手拉住易時南的手臂,聲音很輕,“不用那麼麻煩的,忍一忍就過去了,我自己多小心一點就是了,你別那麼大驚小怪的。”
大驚小怪?
易時南迴頭望向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洛洛,只要是關於你的,在我這裡,從來都不是小事,你到底明不明白?”
到底還是叫來了醫生,確定傷口沒有再裂開,可洛寧一再堅持不肯打止痛針,易時南拗不過她,最後做了讓步。
不過在何洛寧的堅持下,易時南同意讓護士撤掉了她的導尿管。
易時南坐在床邊,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裡,眉心緊蹙,輕聲細語的說:“洛洛,我不忍心看你這樣疼。”
“可是我不想打止痛針。”
易時南低著頭,指腹溫軟,摩挲著她的手背,沉默著沒有說話,薄唇抿得緊緊的,像是在隱忍著些什麼。
“好了,別那麼失落落的,這點痛,我還是能承受的住的。”
“洛洛。”易時南聲音低低沉沉的,神色黯然,“我真的不忍心,也真的捨不得看見你受這樣的罪。”
“我答應你,如果我忍不住了,一定告訴你,然後你再讓醫生給我打止痛針,好不好?”
易時南抬眸看了眼何洛寧,靜默了片刻,點點頭,“忍不住一定和我說,千萬別勉強自己,知道嗎?”
“知道了。”何洛寧扯動著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我口乾舌燥的,想喝水!”
“好。”易時南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把吸管放到她的嘴裡,“先少喝一小口吧,水已經涼了,我去給你接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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