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身上,總是若隱若現的散發著一股上位者怎的氣勢。
幾人朝著林然打量了一番,最後也都默默點頭,又將目光落到了村長的身上,畢竟這些事情還是都需要他自己親自去做的。
村長輕咳了幾聲,緩慢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那就按你說的去辦吧。老頭子就不再這裡惹麻煩了,你們要做什麼事情就去做吧。”
劉家兩人看著村長離開的背影,眼神中帶著一絲狐疑,小聲的嘀咕道:“村長這麼容易就同意了你們的這個想法啊,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蘇月看著他們的表情,也覺得有些不解,皺著眉頭道:“村長爺爺不是都說這是一個好辦法嗎?這有什麼問題啊?”
“傻丫頭,這河裡的水一直都是流動的,我們以前都沒有說過這河那一片到底是歸那一個村子,而且你們又不讓他們到城裡賣,到其他的城可是要多出半日的路程呢,估計村長和其他村子的人是少不了一番唇槍舌戰了。”劉大娘笑眯眯的給蘇月解釋,卻是一副心災樂禍,一點都沒有為村長擔心的模樣。
“好了,我們就不要想這些了,我們還是應該相信村長的實力,今天林然他們找我可是有正事的,我就跟著他們去忙了。”劉大叔略微有些嚴肅的說道,聲音洪亮。
劉大娘斜眼朝著對方看了一眼,轉身看向蘇月他們的時候又滿是慈愛:“好了,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
劉大叔被她這麼一瞪,也馬上就變得安分起來了。蘇月看著這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也笑了起來。跟劉大娘打了招呼之後,便主動離開了。
劉大叔似乎是察覺到了蘇月的眼神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晃悠著,也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有些黝黑的面板,此時也紅了一片。
“月丫頭這一直看著我幹嘛,又不是不認識你劉大叔了,若是真沒什麼事的話,要不我就先回去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憨厚,眼神有些賊兮兮的。
蘇月忙走過去賠笑道:“原來大叔的脾氣這麼大啊,以後我再也不取笑劉大叔了嘛。”
他看著蘇月笑的那麼乖巧,也將臉上的情緒都給收斂了起來,滿意的點點頭。
林然只是給了蘇月一個白眼,好似在挑釁著對方。
蘇月只當是沒有看見,而後朝著劉大叔歡快道:“夫君就是應該找劉大叔這樣的,大娘就是有眼光。”
劉大叔聽了這誇耀也有些不好意思,剛剛還恢複了原貌的臉龐,這個時候又紅了,不好意思道:“其實能夠娶到她這樣的媳婦才是我的福氣。"
一路上幾人都有說有笑的,一向內斂的劉大叔,也被蘇月給套出了他和劉大娘很多的往事。
蘇月在一旁聽得也有些嚮往,眼神中透著羨慕,在她那個時代,承諾是個太輕易的東西了。可以輕易的說出口,可以輕易的被放棄。
而在這個時代婚姻之事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去大多都會一輩子在一起,相濡以沫到老,這樣又何嘗不是一件值得讓人羨慕的事情。
劉大叔畢竟是比蘇月年長不少,而且也是將對方給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所以她的心思,他只是隨便一猜,便可猜出來了。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賊賊的笑容,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調侃對方的地方了,緩緩道:“我們月丫頭是不是也想要成親了呀,你身邊不是就有一個很合適的人選嗎?”
蘇月被對方這麼一問,下意識的朝著林然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本粉紅的臉頰,此時就好似被燒過了一般,變得又燙又紅。
將視線給收了回來,目光嗔怪的看著他:“原來劉大叔現在也變得這麼會調侃人了嗎?”
“好好好,我不說了。”劉大叔求饒似的說道,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憨厚的笑了。
作為當事人的林然卻偏頭看了一眼蘇月,似乎是在等待著蘇月的回答一般,這將蘇月也給看得更加的不好意思起來。忙將自己的頭給低了下來,眼神閃爍,好似林中迷路的小鹿。
此時他們的鋪子都已經到了,林然才終將自己的視線給移了回去。
往日已經多了幾分喧囂的接街道,如今又變得安靜了起來,看來是昨天那條蛇的出現,對這些人的影響不小。
蘇月朝著殷臻他們的鋪子看了一眼,結果依舊沒有人。四周似乎就只有他們一家,開這鋪子好像真的是為了盈利一般,那些人的臉上都雲淡風輕,都不在乎這裡究竟有多少人似的。
劉大叔也好奇的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番,眉頭緊緊的蹙著,見林然都已經將門給開啟,便大步走了進去,可眸光卻還是停留在外面的長街上。
擔憂道:“你們這鋪子真的在賺錢嗎?我看這街上也有些太荒涼了吧。”
正當他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腳下,結果就撞在了箱子上面,若不是反應比較快的話,可能就直接摔到在地了。
蘇月正好看到了對方驚魂未定的樣子,本來眸子中還滿是擔憂,可最後卻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大叔你就先不要擔心這些了,若是剛剛你真的摔了一跤,我們回去可不好跟大娘交代啊。”
劉大叔不好意思的將手給舉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剛剛不是不小心嘛,又不是個小孩子,走個路難道還會摔倒嗎?”
這時他才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這房間中的擺設,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很多東西也都已經損壞的不能夠再使用了。房間中還有些一股濃烈的魚腥味,就是他這麼一個糙漢子都有些忍不住這樣的氣味了。
他朝著林然和蘇月他們看了一眼,卻發現他們好像都還神色如常,倒是一副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
他深吸了幾口氣,就開始陷入了忙碌之中,做起事情來更是賣力,本來就有些做木工的經驗,這些活兒對他來說倒也沒有什麼難度。
原本都已經破壞的不成樣子的鋪子,如今也算是煥然一新。這也算是可以重新開張了,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眼神真誠,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