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對於剛剛密室裡傳出的“吱”的聲音,他當然更願意那是自己的幻覺。
水哥嘴裡哼著的小曲兒也是突然止住了,不過當他想繼續聽聽還會不會再發出一次響聲時,又兀自搖了搖頭,對著身後的阿呆道:
“阿呆,你他孃的是幻覺吧,你見過一個人不吃不喝十來天還不死的嗎,而且,你他孃的別自己嚇自己了。來來來,繼續按摩,不得不說啊,你小子的按摩技術還真不賴啊,你之前專門幹這行的吧,嘿嘿嘿。”
阿呆沒有回答水哥的話,只是應付著呵呵地笑著。
水哥的“悠揚”的歌聲再度響起,而身後的阿呆,眉頭則是皺得更深了。
“吱!”
又是一樣的聲音!
這回兩人再沒法裝作沒聽到了,甚至是水哥,整個人竟然是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把身旁的阿呆也拉住,把他推到自己身前,慢慢地靠近龍文與那邊。
雖然聲音在這個密室裡受回響的影響,他們根本聽不出具體是從哪裡發出來的,不過這密室此時就只有龍文與一人是坐在凳子上的,除了他那邊,別的空凳子是不可能自己發出聲響的。兩人毫不懷疑,聲音就是從龍文與那邊傳來的。
“水哥,你別推我啊,我,我有些怕呢。這,這人不會真活了吧。”
阿呆的聲音裡帶著驚恐,他哪裡想到,自己之前所說的死人竟然還會鬧出動靜來。
“去你媽的,老子不推你推誰啊,要知道,老子可是家主跟前的紅人,你可得把我伺候好了。別唧唧歪歪的,叫你上你就上,再說我也在這裡呢,我又沒有走遠了。”
“可是,可是我怕,水哥,我……”
兩人推推搡搡,終於是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到龍文與面前。
然而,當然他兩人睜大雙眼看向龍文與時,發現龍文與也沒什麼異樣,和平時沒一點區別。這副面孔他們看了十多天了,早就熟悉不過了,因此他們堅信,龍文與根本就沒有動過哪怕一小點。
“阿呆,我說,你小子又大驚小怪了吧,這龍文與已經死透了,哪裡還會動啊。”
“水哥,可是,剛剛我們倆都聽到了聲音啊,那聲音總不會我們兩個同時的幻覺吧。雖然我聽過有人說人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待久了,大腦的神智會有不清醒,容易産生幻覺,但是,我們兩個同時産生幻覺,就有些不正常呀。”
“你丫的才不正常呢!你自己也說了,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待久了,會産生幻覺,你小子自己說的話怎麼就沒往心裡面去呢。咱哥倆從龍文與第一天進這裡時就跟著來了,日日夜夜都守在這裡,吃飯在這裡,拉屎在這裡,睡覺在這裡,打炮在這裡,我草,是個人都會成為瘋子的,更別說産生一點點小幻覺了。”
阿呆想了想這十來天他們倆近似慘不忍睹的生活,不住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水哥的觀點。
“再說了,阿呆你真不用著急啊,就算他龍文與命硬,還沒死,但那又怎樣,他這身體上還捆著鐵鏈呢,這鐵鏈得有手指粗細吧,他龍文與是神?可以像扯稻草一樣掙斷這些鎖鏈?切,別逗了,他龍文與要是真有這本事,還會被家主他們抓進來?而且,誇張再帶點想象,就算是這些鐵鏈被他給弄斷了,他難道還有力氣和我們搞?他小子十來天滴水未進啊,咱倆可是天天大魚大肉伺候的,而且以前在小學時還打過群架,算是有點打鬥基礎,這龍文與能打得過咱哥倆?”
“應該打不過咱倆哥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