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與,龍文與,龍文與……
只覺得轟地一下,隨著窒息感的不斷強烈,龍文與終於是在某一時刻,大腦裡轟地一聲,然後意識混亂成一團,幾聲刺耳的尖嗚,幾道強猛地撞擊,最後,一個荒蕪的畫面由模糊到清晰顯現在自己眼中。
又是這個地方!龍文與對這裡並不陌生,幾次三番遇險,每每到了緊要關頭,似乎意識都會不由自主的進入到這片荒涼之極的地方。
龍文與身體站定,只感覺周圍的東西在不停地飛速旋轉著,看得他頭暈眼花,那不斷飛舞的一切,看著有些惡心,甚至有讓人作嘔的感覺。
而那旋轉的東西當中,雖然不明顯,但龍文與還是看到,有三道顏色在互相追逐著,紅色、白色、金色!
顏色如三條遊龍,你追我趕,在龍文與的周圍,以龍文與為圓心,不停地咆哮著,怒吼著。
龍文與想要移動身體去看看這片荒蕪區域裡的別的東西,卻是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腳下甚至整個身體像是被一種無形的東西緊緊捆住了一樣,根本移動不得分毫。
龍文與不停地掙紮,想要擺脫這種處境,卻是發現,自己越是想要逃離,那種束縛感就越是強烈,最後甚至把整個身體束縛得疼痛難忍,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這種感覺並沒有停下來,龍文與感覺身體還在發熱,而身體周圍,慢慢地不知從何處竄出了火苗,火苗的成長速度極快,才一眨眼工夫,便是成為了一個大火團,那火團沒有去別處,竟然是直接撲向了龍文與,然後把龍文與整個身體給包住,那在火團之中的龍文與就這樣苦苦忍受著火團的炙烤,卻根本無可奈何,掙脫不得,叫喊不得,甚至有種想讓它把自己的意識完全燒掉的想法,可這種想法,仍然是實現不得。
這真是所謂的求生不能,求死不行,龍文與不能動,只能是忍受得眼眶欲裂,不能叫喊,只能是緊咬牙關,汗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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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哥,你說這小子被關在這裡十來天了,家主怎麼就沒直接把他給埋掉算了,反正一副死人相,關著沒什麼意義了啊。”
“阿呆,你沒事瞎操什麼幾巴心啊,家主吩咐的事,老老實實的做,然後老老實實地領我們的工錢就是了,唧唧歪歪個毛線啊。”
“哦,可是,水哥,我看著這人我覺得別扭,你看啊,都十來天沒吃沒喝了,一直昏睡著,這不是死人還是什麼。可是,家主還每天都來詢問他有沒有什麼異象,你說這怪不怪,他不是在逗我們吧,要我們看管一個死人。”
“逗我們,哼,你小子吃飽了沒事兒幹是吧,淨是想些找死的事,你以為家主閑著蛋疼要來拿我們尋開心啊,讓我們天天看著一個死人還每天都來問情況,他秀逗了?家主當然不是那種沒品味的人了。嗯,要我說,嘿嘿嘿,我怎麼也覺得家主有點逗逼呢。”
“水哥,你……尼馬我們兄弟倆真他孃的少有的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任務這他媽不該讓咱哥倆幹的,這不明顯的屈才嗎,以咱哥倆的水平,怎麼能夠來當這區區的看管呢。”
“阿呆啊,唉,你這話算是說到水哥我的心坎上去了,算是這些年我沒白帶你啊,以哥的智商,哼,別說是管理這整個通天大廈,就是當個方家總管事也沒問題啊。”
“嗯嗯嗯,水哥說得沒錯啊,以水哥堪比三國時吳國諸葛亮的才智,要當方家總管事還真他孃的綽綽有餘,水哥你之所以沒有上位,這是因為沒有千裡馬來找著你這匹伯樂啊,水哥你以後發達了,我可要一直跟你你別嫌我就是啊。”
“嘿嘿嘿嘿,那當然,老子發達了,你小子是第一功臣,你是第一個這麼中肯的誇我的人,不,不是誇,是說得實情啊。孃的,三國時蜀國那個諸葛亮,嗯,是蜀國的還是魏國的來著,嗯,管他呢,到時我是諸葛亮,你就當我的先鋒,當那個什麼司馬懿的,尼馬老子通讀三國,倒背如流,竟然一下子忘了司馬懿是不是和諸葛亮是一個時期的人了。”
“水哥,唉,說多了都是淚了,你看咱哥倆說的都是一些文人雅士才討論得了的事情,咱通曉古今啊有木有,孃的滿腹才華居然淪為一個犯人的看管,水哥,這時代埋沒人才啊。”
“唉,阿呆啊,誰說不是呢…等等,有腳步聲,是不是家主又來詢問那個龍文與的情況了,快點快點,你他娘快點整理下衣服和發型啊,在家主面前留個好印象啊你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