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與輕輕喘著氣,倒不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多,而是情緒激動所致。
面前的藍蔭也沒有說話,由於他是背對著龍文與,因此並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一下子說了這麼多,龍文與也再沒有和他繼續廢話下去的念頭,想直接就了結了藍蔭!
不過,目前的狀況是,自己的精緻匕首一旦劃進他的脖子裡,那自己同樣也會一命嗚呼,但是如果不這樣,那自己根本又殺不了他!這可如何是好?
龍文與陷入了糾結當中,這看著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死結!
不,不論什麼術,不論它多麼的高明,總會有破綻的!
龍文與暗暗地鼓勵著自己,要知道,現在只要自己一放鬆,那麼主動權就會馬上失去,到時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可就不是藍蔭而是自己了。
而就在龍文與思考著對策時,那半天不說話的藍蔭再度開了口:“在這個被詛咒的世界裡,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義!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可以擺脫仇恨,你殺了我的父親,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讓你以命抵命,這就是我當前的正義!”
話到最後,藍蔭猛地起身,竟然是不顧龍文與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生生地站了起來!
由於龍文與壓根就沒想到他會站得這麼直接,加之自己在思考著如何對付他,所以沒有過多的防範,而也就是這麼一點點走神的縫隙,藍蔭充分利用,然後逃出了龍文與的控制。
在藍蔭離開龍文與的攻擊範圍的過程中,前者的眼神明顯的往龍文與手中的那把精緻匕首多看了幾眼,那眼神裡,透露著些許難以察覺的異樣。
“哼,終於自由了。龍文與,今天,我藍蔭一定會讓你在這裡血債血償。”
藍蔭快速閃離了十來米遠,而也是同時,雙手不知從何處神不知鬼不覺地掏出了一個血淋淋的東西,那東西龍文與見過,正是那次看到的藍蔭使用黑暗祭祀時所用的道具,人的心髒!
就在藍蔭把心髒捏在他手中那一瞬間,龍文與感覺全身明顯地一緊,當下也是有些緊張起來。
這個奇怪的苗術龍文與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沒能找到合適的對付這個術的辦法。記得那次中考時,自己想要追藍蔭等人,而結果,正是由於有藍蔭的這黑暗祭祀,他們幾個才得以順利逃脫。
黑暗祭祀作用的前提是有血做為媒介,只要有了血,施術者便是可以透過控制心髒來控制被血液染上的人。
龍文與剛剛雖然沒有失血,但因為泡在血霧裡的時間過久,因此現在身上被侵入的血霧,已經是足夠作為發動黑暗祭祀所需要的媒介了。
不行,這樣下去會被他玩死的!
龍文與周身被血霧包圍著,他知道,想要突破這種困境,最好的辦法就是斬斷自己和藍蔭之間黑暗祭祀的媒介,那樣的話他控制不了自己,自己也可以沒有顧忌地殺了他。
但是如今血霧已經侵入身體,要逼出它們談何容易!
那邊的藍蔭口中念念有詞,左手握著心髒,右手不停地結印,而隨著他做出這些動作,龍文與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緊繃了。
沒辦法了嗎?